小笛子看起来浑浑噩噩。
听闻此话,默默抱住谢朝朝的手,躲到她身后,“不,我叫的是朝朝姐姐。”
刘奉承与楚恒一同看向谢朝朝。
谢朝朝看向小笛子,彼此形成了死结。
放在以前,或许小笛子与疆良没恶意,但此刻重要犯人死了,还是他口中姐姐做的,她着实不知该怎么打包票了。
空气弥漫着一言不合就地抓起的感觉。
谢朝朝抿抿唇,犹豫后主动开口,“好了,人死了有问出什么吗?”
楚恒点头,把结果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当务之急,找到轻风细雨,他们刺杀楚恒不要紧,就怕刺杀的人,是皇上。
万一皇上有个三长两短……
他们不敢想,京城的天要变成什么样子。
“那现在怎么办?”刘奉承蹙眉,“过几天大理寺卿回来,我总得给他一个说法。”
看小笛子躲在谢朝朝背后,后者并没想交出他的想法,楚恒只好抱拳回复,“大理寺卿我来回复,抱歉,刘大人。”
二人客套一番,刘奉承目光扫视四周,抬腿离开。
待人彻底离开,楚恒回头,冷漠盯着小笛子,尤其是抓着谢朝朝的手。
“男女授受不亲,松开。”
小笛子倔强,转而抱住谢朝朝的腰,朝他吐舌头。
自己都没抱过的人,结果被别人抱了个遍,楚恒当场拔出佩剑,“你太嚣张了!”
二人围着谢朝朝玩起老鹰抓小鸡。
谢朝朝被两个陀螺转得一个头两个大。
伸手阻拦,“好了,别闹了。”
软绵绵的力度没任何影响力,在差点被两个人摔在地上,她终于怒了一下,一人赏了一个板栗,“够了!”
终于不闹了,安静的院落被一阵咕咕声打断,谢朝朝看去,发现小笛子脸一红,捂着肚子嘟嘴,“小……小虫子在叫呢!我……才没有……饿。”
……
人满为患的春香酒楼客流量爆满,人山人海,喧嚣热闹,店小二将喷香的山珍海味上桌,说了句慢用继续送下一桌。
看着桌子上的大肘子、红烧肉、爆香鱼肉、狮子头大肉丸,小笛子眼睛闪闪发光,双手合十‘哇’一声。
“都说京城大,京城到处都是宝,我还不信,现在信了!美食做得比我们最好的厨子做得都香!我可以吃吗?”
他拿起筷子,刚要夹,被另一双筷子夹住筷头,抬头,瞥见楚恒。
楚恒漠然,“不懂规矩,说谢谢。”
小笛子冲他一笑,转头道:“谢谢朝朝姐姐!”
楚恒脸阴沉似海,与他的筷子僵持,“我花的钱。”
小笛子鼓着腮帮子,气呼呼,“你听谁的?”
楚恒说:“夫人。”
小笛子道:“我是你夫人的朋友,举一反三,也就是你的朋友,你的就是你夫人的,莫非你不给朝朝姐姐月供吗?如果给了,这一顿应该是朝朝姐姐花钱。”
“都说女管内,男管外,既然成亲,哪有吃饭男方花钱。”
他拍开楚恒的筷子,夹起鸡腿给谢朝朝,喜滋滋,“朝朝姐姐你吃!鸡肉对女子大补!”
谢朝朝道了声谢谢,心里不是滋味。
常言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在谢家不受宠,嫁妆都不曾有,还好楚家并不在意,将她视为己出,还给了银两,但她深知楚家也不是自己家,拿这银子会让她心中有愧。
如今怀里,荷包空空实属不假。
她低头吃饭,不怪楚家只怪自己还没挣钱的法。
全然不知楚恒表情不比她好看多少。
餐桌上,小笛子一人吃的美,全然不顾一直擦嘴的谢朝朝,与一直喝茶望楼下的楚恒,吃饱喝得,拍拍肚,“我吃饱啦!谢谢招待!”
他朝楚恒做了个鬼脸,拉着谢朝朝出去。
没曾想与对面打开房门中的二人面对面。
是肿得像猪头,头上戴斗笠的谢月儿,与叽叽喳喳讨论的刘凤翎。
八目相对,其中意味不明。
谢月儿掀开纱帘,挑衅盯着谢朝朝,伸手拉住刘凤翎,“姐姐,真巧啊。”
刘凤翎也拉住谢月儿的手,好得如同亲姐妹,全然没有上一世的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谢朝朝垂眸。
原以为稳住刘凤翎,她就能为自己所用。
如今一看,稳的只有自己。
她笑,“好巧,不知妹妹与表妹在一起,早知就请二人一同过来吃饭。”
“不会打扰吗?毕竟表嫂带着一名男子出来吃饭,我怕会误事啊。”
小笛子有被点到,仰头看她,满眼挑衅,“带我吃饭怎么了?花你钱了?吃你菜了?管好你自己的了。”
“你!”刘凤翎脸一阵青一阵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搂搂抱抱,你还有理了?谁知道你们背着我表哥都做了什么勾当!”
谢月儿听刘凤翎怼得爽,忍不住表明与她同一战线,阴阳怪气,“姐姐你真糊涂,就算小楚将军满足不了你,你也用不着找个这么小的少年吧?小马拉大车,你也不怕累到他。”
许是上辈子浪荡惯了,出口尽是污言秽语,听得刘凤翎都有些不适应。
谢朝朝目光凉凉,“两位妹妹说的是,可如果我和他是孤男寡女,莫非,屋子里另外一人是鬼魂不成?而且满足不满足,妹妹应该知道啊。”
她笑吟吟盯着谢月儿。
谢月儿一愣,上一世她与楚恒都没发生夫妻之实,她如何知道?
这番话严重侮辱到了她!这不叫嚣着上辈子她守了活寡,出去找人鬼混,被人当场捉住休妻吗?
本就丑陋的脸,被这一说更是丑陋不堪,刘凤翎没想到谢月儿没话了,当下接过来,“鬼魂?用你嘴说出来,不知道是真鬼魂还是在鬼混!万一你找了两个男人呢!让开,我要看看那男人是谁!让表哥休了你!”
她推开谢朝朝与小笛子,手没碰到门,门就被从一侧推开,露出里面意气风发,剑宇星眉的英俊男人。
楚恒居高临下,盯着刘凤翎,虽不说话,但气势绝对压众人一等。
“十五年的教育,能让你说出这种话。”
“苏夫人罢了,她以嫁为人妇,你呢?哪个私塾教你的?我去拆了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