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木山本来想去帮忙,被李莲花推了出去,让他去陪李相夷。
美其名曰:年轻人刚跌了大跟头,正是需要长辈嘘寒问暖的时候,别看李相夷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但他心里可难受了,可希望师父师娘关心他了。只不过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说而已。
漆木山将信将疑地看着李莲花,自家臭小子是这种性子吗?
但见他说得这么诚恳,想想他和李相夷是同一个人,便相信了这个说辞。
没再坚持一起做饭,转身去陪李相夷了。
漆木山异于往常的关怀整得李相夷有些不习惯。
他试探地摸了摸漆木山的额头,“没发烧啊?”
“啪!”
“哎呦~”
漆木山一巴掌把李相夷的手给拍了下去,给了他一个白眼,“臭小子,我好心好意地关心你,你居然怀疑我生病?我看你就是皮痒痒了。”
李相夷摸着被打的手,赔笑道:“这不是不习惯嘛,现在这样才对味嘛。”
芩婆笑着摇了摇头,“你啊,从小就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虽然不知道你在外面具体经历了什么,但也能猜到一些事情。
我和你师父怕你难过,莲花也担心你,所以才想着陪陪你。
相夷啊,以后若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就回山上找师父师娘,我们帮你出头。我们虽然老了,但不是死了,知道不。”
李相夷被芩婆的话直说得鼻腔泛酸,霎时便红了眼眶,喊了一声:“师娘~”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委屈。
芩婆:“欸,师娘在呢。”
漆木山满眼慈爱地看着李相夷,“相夷啊,师父还是那句话,我不要你做什么顶天立地的大人物,只要你吃好喝好,好好活着就行。”
李相夷吸了吸鼻子,不愿意师父师娘再为他挂心,便忍着泪意与声音中的哽咽,故意抬了抬下巴,一副骄傲的样子道:
“知道了,师父师娘,你们别担心我了,我可是天下第一的剑神,没什么事情能够打倒我的,你们放心吧!”
漆木山闻言,便忍不住敲了敲他的额头:“臭小子,不过是做出点成绩就这么得意洋洋的,欠揍!”
李相夷夸张地“唉哟”一声,抬手捂住额头,顺势拭去眼角的泪水,委屈地朝芩婆告状,“师娘,你看师父,他打我。好疼呢~”
芩婆顺着他的意,剜了漆木山一眼,埋怨道:“这是你徒弟的脑袋,不是木头,打坏了怎么办?”
漆木山撇了撇嘴,横了李相夷一眼,嘟囔道:“告状精。我那才用了多大力气,你看他额头都没红。”
芩婆:“那也不行。”
李相夷得意洋洋地看着漆木山。
漆木山哼了一声:“臭小子。”
在厨房做饭的李莲花听见屋里的动静,会心一笑,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没让他们等太久,就张罗好了一桌饭菜。
李相夷看了看丰盛的佳肴,又看了看正在给漆木山和芩婆倒酒的李莲花,又想起当初自己兴致勃勃想下厨给师父师娘做一次饭,结果烧出一堆黑乎乎的东西,有些不可思议。
未来的自己居然会有这么好的手艺?
李莲花撩起眼皮扫了一眼怀疑人生的李相夷,替他倒了一杯酒,得瑟道:“尝尝,这可是我媳妇酿的松鹤延年。
她知道师父好酒,便酿了不少适合师父喝的药酒,你今天沾了师父师娘的光,也喝点。”
李相夷想到乔婉娩,和那封还没来得及看的分手信,不由得酸溜溜道:
“媳妇媳妇的,你就不能别老把你媳妇挂嘴巴上?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老婆是吧?你不秀恩爱就不舒服是吧?”
李莲花羞涩一笑,“对呀,你个没媳妇疼、刚被甩的单身狗是不会懂的。”
李相夷一噎,嫌弃地扭过头,简直不忍直视。
他愤愤不平道:“本公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吃个饭都有美女争着抢起想喂我,改明我就娶一个,看你还怎么拿这个说事。”
芩婆拍了一下李相夷,“臭小子,成亲是一辈子的事,你可不能乱来啊。”
李相夷:“知道啦~师娘,我不会乱来的,我要娶也只会娶我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