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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彻底疯狂了。我直接疯狂睡了一个星期,吃了睡睡了吃。去他丫的执勤,我是不会再回那个空间站了。但一个星期说快也快,仿佛上个星期还是在上个星期。这回也是导师直接安排了上门抓人,直接给我来了一波警察破门,我那些朋友也被抓去当免费的苦力去执勤了。好一个警察破门,我直接告到管理局啊!

“诺曼……诺曼……你别睡了行不行?你都睡了一个星期了,你还睡呢?”

“不行啊,我不知道怎么了,睡了一个星期后越睡越困,我感觉像是喝了那个玩意儿。”

我们六个人集体躺在树荫下装死,不过意外的是,竟然没有人来管我们。那不是随便睡吗?我睡到天黑直接回去,然后继续睡。「效果也是很好啊,这才是我想要的效果,不让你们碰行星引力,就是为了让你们睡觉。睡吧,安稳度过这段时间直接喝下第二阶段的婴化剂,到时候直接打包行李奔向新生活。」

「因为体质特殊原因,部分人因为环境的不适应性,身体会触发保护机制陷入沉睡。多睡几觉就能适应环境,但也有时候是因为环境的巨大差异导致的昏迷。」睡得正香呢,我直接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我好像做了个噩梦,梦见国理说还有第二阶段的婴化剂等着我们去喝,我真的是谢谢它哦!

执勤结束后我们几个好不容易睡醒了,结果一回到空间站有开始嗜睡了。睡在停机坪上还有人大喊“首领遭遇刺杀死了”!我可真是谢谢他们啊,这一喊直接给我垂死病中惊坐起,那些人在看到我的反应后,又相继开始逃窜,说是“首领遭遇刺杀后诈尸了”!我已经被他们整到无语了,现在可谓是更加的精疲力尽了。

“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明天还有执勤。”

“还有?有完没完?我记得你两天前也是这么说的。”我已经明显可以看到杰洛森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黑眼圈,他现在是拄着个棍子在走路。

“确切来说是接下来一个星期,或者是半个月都是如此。”

“我简直是受够了,去执勤直接从上午到下午,睡醒了,还要回到空间站还要遭受这环境的变化继续睡。”

我承认这种情况使我们非常被动,但也不是那么糟糕。可随着三天后的执勤,让我收回了这个想法。本来已经平安度过了身高注水期,身高变成了175。我们也是像以往一样,要去执行,可杰西卡有事不能来,所以让我们六个人临时代替她执勤三天。可谓是突如其来的变故,并且这三天可把我们好一顿折磨。

我们在路上站着都能莫名其妙地睡着,甚至还把救护车给引过来了。现实一堆孩子跑到我们身边,然后是救护车开过来。不得不说这效率是挺高的,但他们没有确认,就把心肺复苏的机器给搬了下来。直接给我们做心肺复苏,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们运到了医院。一分钱没花就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查,得出的结果是非常健康,但是有比较严重的嗜睡症状。

就这样,我们迷迷糊糊的在医院里嗜睡了三天,没事逃出医院开始执行。在大街上没清醒个半小时,就被那群孩子通知了医院,随后又被救护车拉了回去。我只想说一句,我们只是简单的嗜睡而已,并不是随时处于危险的病人,有必要吗?可惜我们在如此反复的状态下,硬是没有插嘴说上一句话。

反复逃跑,反复执勤,然后反复被拉回去。三天期限一到,杰西卡就把我们从医院里“保释”了出来。说实话,我本来不想这么用词的,但我们这种状态跟在警察局之中,等待被保释的闹事者没什么两样。说实话,但凡正常一些,都不至于将保释两个字用在医院之上。反正我们六个人也是历尽千辛万苦,返回了空间站,并且再次开始嗜睡。

期间国理和我说过米娜的问题,说是因为无法忽视还原的前提,去给她服用加倍成长剂。如果可以忽视的话,那她现在应该和我们是一样的青少年模样。这点我倒是没有去注意过,因为我本身变得非常嗜睡,所以不会去特意关注这些细节,米娜的模样我都没认真去看。估计她也因为嗜睡没有注意到我们的模样……

“克雷·诺曼,有你的快递,记得来取一下。”烦死了,又是这种信息。我让穆坦去取快递,并且让它拆封,完事后它递给我一封信。

「敬爱的守护者们,为了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努力,我们制作了一瓶蜂蜜果汁来犒劳各位。果汁原料采用的是富果子,里面的维生素以及矿物质可以改善体质,以及各位的疲劳效果。运输过程有些不易,如果有些许洒漏属于正常现象。」这是他们写的感谢信?还有礼物?可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需要犒劳。

我打开装有果汁的箱子,装果汁的容器是一个玻璃瓶,封口处采用了牛皮纸以及绳子,看这绳子应该是用植物的纤维编织成的。并没有看到信中所说的洒漏情况,应该除了牛皮纸,还有一个活塞在封口。我解开绳子以及展开牛皮纸,果然发现了一个活塞。金黄色的果汁,以及果汁中的白色花瓣都非常漂亮。

话说空间站中有杯子吗?奶瓶的话,貌似已经被波比带回去了。唯一能使用,并且能下得去嘴的容器,貌似只有实验室中的试管了。虽然很不想用那玩意儿,但从其他商贸港口中买的杯子又是大批量装的,而且不一定有试管干净。还有就是酒吧老板,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仅仅是为了喝东西要几个杯子,他能骂死我。

还有就是关于实验室中的烧杯以及其他的容器,有些脏的不像话,有些容器上出现了裂纹,有的甚至一碰就碎。缺失、肮脏、裂纹、异味,还有其他的问题都是真实存在的,还不如试管架上的试管。并且那些试管好像还是精确填充试管,从精切轻工业工厂定制的,一根试管就是20多万的天价。

关于科技联盟协会,我更没有心思去找他们要杯子喝果汁。兜兜转转、思来想去也只有实验室中的试管了。心动不如行动,我立刻前往实验室,将果汁分到了六根试管中。但这试管属实有点太小了,原住民送给我们的果汁还剩下一大半。算了,这种东西放冰箱里应该能放个两天,两天内解决掉所有的果汁应该就可以了。

我把顺的果汁重新密封好,并且放进冰箱里,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或许是我的错觉,刚休息没几分钟,空气中就弥漫着蜂蜜香甜的气息,以及果子成熟的甜味,还有一丝花香。是我中的果汁依旧是金黄色的,花瓣在金黄的果汁中漂浮,如同雪白的莲花一样。或者是冬日金灿灿太阳下,那一丝白雪。

在休息几分钟后,我把朋友们都喊来,分享这难得的喜悦以及果汁。他们非常高兴,尤其是徐江调侃我铁公鸡拔毛了。我自然是有些无语,分享完这些果实后,空气中进一步弥漫着那些甘甜的气息。我们几个像是喝过酒一般,感觉血液正在沸腾。但所有人都没有把这个当作一回事,而是走出实验室回到房间休息。

原本房间摇篮的位置被替换成了休眠仓,我这才想起来,波比给我留我纸条,她说她带走了摇篮。这就不奇怪了,我就在这时,我收到了一条来自休眠仓的广告,我竟然没想到这玩意儿智能到能发广告了。好像是医院在筹集每位公民的休眠体检信息,当然此过程需要付费,并且不得不这么做。

“需要休眠体检?我们六个人都要这么做?”算了,这种体检反正也不需要人为操作,睡个觉就可以完成了。也不用走来走去,免得大伙都身心俱疲。

所有人依次躺进休眠舱,带上了可供呼吸的面罩。只有我站在休眠舱的旁边,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无论是从生理还是从心理上来讲都有一些不对劲。但我还是没有支撑我想睡觉的冲动,直接躺进了休眠舱,也带上了那可供呼吸的面罩。每呼吸一次,仿佛松的闻到那清晰、甘甜的水果香味,仿佛置身于生命力蓬勃的森林中。

直至我看见呼吸面罩上金黄色的水珠,我才意识到事情逐渐有些不对劲了。「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说过,我采纳了你的建议。我将氧气以及雾化后的婴化剂混合到一起,组成了你现在呼吸到的气体。是不是很感动?是不是感觉自己心里甜滋滋的?那种无限向往新生活的动力正在快速增长,直至蔓延到你的大脑。

这个混蛋!不过第二阶段的婴化剂是什么时候完成的?我记得我没有参与过这种项目!「自然不用劳烦您参加了,因为第一次服用婴化剂之后,我就检测到你内心存在着一丝警惕和抗拒,这就是所谓的吃一堑长一智吧?你很聪明,但你从未发觉你和你朋友喝下存在着巨大的问题,并且在这之前我就伪造了休眠体检单。」

“你个混账……把舱门打开,兴许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

「克雷·诺曼,你一直弄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不需要取得你的谅解。放心好了,你现在情绪越激动,吸入的雾化气体就越多,还原反应就越快。您一直以来都是冲动用事,我知道是那些处理不完的任务以及问题让你觉得烦躁,不过你就不用担心了。睡一觉吧,去梦里吃吧,这一次美梦过后,就是新手实战了。」

我……或许只是靠着短暂的愤怒,强制清醒精神,但我发现我的手根本抬不起来。像是被麻醉了一样,那意思成熟的心智再一次变得模糊……迷糊。只是我坠入湖中,看着光一点点的消散。同样的美梦,同样有着炙热的感觉,像是浴火重生一样。拼命向着湖面游去,却被束缚着。我知道挣扎是无用功,在这次浴火重生过后。我再一次见到的曙光,可我……

我……再一次回归了稚嫩的模样,成熟的灵魂再一次与稚嫩的躯体碰撞。我凝视着那氧气面罩上的小水珠,而嘴巴里源源不断地甜味让我感觉到嘴巴里像是含了一块糖。看样子我真的又被国理变回小宝宝了,并且成功被糊弄着做了“婴化剂”版的雾化。也就是说现在我不仅是喝了婴化剂,还主动接受了婴化剂的雾化。

这一次重新变回了稚嫩的模样,我左眼的缺陷依旧存在,看到东西依旧是模糊的、色彩大幅度缺失的。就是我左腿的毛病,好像还是会失去知觉。关于波比在我的小屁屁上留下的巴掌印,貌似真的被婴化剂弄成了胎记。反正我照镜子的时候就看到那粉扑扑的巴掌印依旧存在,不会消失。

不过倒是可以确认一点,那就是我恢复了身为婴儿的记忆,那种无聊和无趣,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不对,记起来的同时好像又在遗忘着什么。我突然又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乎我拿起通讯器找到了联系列表中的“璨榕“,我给他发了一些信息,而他还是依旧不紧不慢的回复着我。

“怎么了嘛?小宝宝是想要抱抱还是有哪里不舒服嘛,都可以告诉璨榕哒,虽然璨榕只是一名脊骨神经智能外科的医生,但可是有很多医生朋友哒。”

脊骨神经智能外科……一种熟悉的词汇,貌似包含着一段特殊记忆。他开始和我聊天,从健康聊到“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这个点。我问他每天一个苹果,会不会让他远离我。璨榕沉默了了片刻,但还是回答了不会,因为除了脊骨神经智能外科医生,他还说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形影不离的那种。

“宝宝不怕,宝宝不怕,璨榕会永远在你身边哒。”或许是见我不相信,他又重复了这一句话。

我又跟他聊了很久,突然间我突发奇想,我问道要是我以后住院不听话,他会打我的小屁屁吗?这个问题显然把他难倒了,他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引入了一小段故事。我又接着问道,要是我有一种缺陷,喝奶需要哭,换尿布需要哭。可是我自己是无法哭出来的,需要有人打我的小屁屁让我哭出来,不然就会窒息,这种情况下他会打我的小屁屁吗?

这次他犹豫了没多久,就给了肯定的答复。一方面是住院期间,这种情况肯定会记录在住院档案里的,同时还会发出公告。要是我住院了,我的家人没有太多时间来照顾我,让他会在结束手术的空挡时间里来照顾我。或者安排护士,而且这种情况他肯定是会亲自拍打我的小屁屁的。

还有一种是去他家里找他玩,这种就是属于朋友之间的关系,而并非是医患关系。他作为我的朋友,也是会拍打我的小屁屁的,防止我窒息。他以为我在开玩笑,但我下一刻就承认了这个事情的真实性,如假包换,确切是真的。他又沉默了,接着又和我说诺团团住院的事情,璨榕说诺团团的脚崴了,现在还在住院。

这个消息让我有些猝不及防,我看着外面的走廊,突然感觉有些阴暗。通风管道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响,我顾不得这个消息,也顾不得艾洛和米娜的哭声,更顾不得莱文克不停的喊我哥哥。真的就挺伤脑筋的……看来他也想起了那些回忆。走廊上的脚步声愈发的接近,我的神经逐渐紧绷。

“宝宝呀,不对,是守护者先生,我有一个手帕遗落在您这了,今天特意过来拿一下手帕。不好意思,把你称呼为宝宝已经是我的习惯了。“

不是吧……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我还是没有来得及哭出来。不对啊,按照缺陷遗传,我不可能哭出来……完了,被看到后又要被打小屁屁了。脚步声越来越接近,因自己出现在门口了。接着波比看到我们……她先是一愣,我就开始了头皮发麻。随后她抱起我捏了捏我的脸颊,我只能无奈的简述的事情的经过,随后她便噗嗤笑出来了声。

“看来又有麻烦人的小宝宝准备好听摇篮曲了。”嘴上是这么说,我看她到是乐在其中,不过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空间站……

「怎么说呢?这是你们在空间站生活的最后一个月了,此后估计也很难再踏足星辰大海。好好珍惜吧,你现在厌倦的星辰大海,是无数生命共同的母亲,她孕育了无数的生命,也是这些生命的凶手。她时而沉默着,时而为逝去的孩子哭泣着,亦或是孕育生命后喜悦着。她对于孩子是公平的,或者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