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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都疯了。事情结束好几天都看不见小家伙们,现在空间站的场面已经完全失控了。不对,至少婴儿房的场面完全失控了。生命化小熊躲在柜子后面,现在能藏人的地方全都藏满了生命化小熊。另外五个人全都是疯子,把尿布脱下戴在头上的两位、扔东西的一位、带病发癫的一位、把自己coSpLAY成喷泉的一位。

颠吧,都颠不了多久了!我需要一个地方也发癫一下!「你就不要发疯了,你今天需要完成缺陷扩展,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受住好几天都打吊瓶的枯燥。而且你这个手怎么扎留置针?我还要给你进行长达10分钟的血管扫描,然后才能让机器扎下去。现在他们还不回来,所以优先选择使用药物拓展缺陷。」

药物拓展缺陷?也就是说,我要用副作用一大堆的药物来给自身加一个负面效果?结果国理和我说副作用的效果也不算多,副作用也就包括但不限于反胃、腹泻、头晕、头痛、咳嗽、部分肌肉组织痉挛、部分神经组织感受到疼痛、皮肤发白或发黄、并且伴随低烧或高烧、药物过敏或休克。

它也疯了,还说要我没有现成的,要我亲自驾驶舰船去采集原材料。我就想问问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这个概念就相当于我要亲自采集毒药的原材料,然后制作一杯毒药给自己下毒。太会玩了,考技术心里有100个不情愿,我还是照他所说上了舰船,并且系好安全带,国理倒是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听话。

“警告!疲劳驾驶!”我不知怎么了,只是在一次无奈的苦笑过后,就感觉到迷迷糊糊的。

舰船用来警告疲劳驾驶的声音很大,从梦中挣脱过后,我便让国理联系舰载智能自行采集需要的原材料。并且过程我需要保持时刻前行,不然的话又会得到下一次的疲劳驾驶警告。我依旧看不清,估计我现在瞳孔已经扩散到边缘了,无法得到有效聚焦,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我已经在没有颜色世界里行走了很多天了……

也许我身在本该如此,但已经脱离那帮疯子了,我得到了暂时的清静。仔细想想,我这几天也是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总是被半夜突如其来的哭喊声以及喊叫声吵醒。原材料也并不复杂,在采集完原材料后,我估计还要返回实验室进行一次制药,而事实也正如我预期的那样进行着。

我问国理,一次制药的时间大概是多久?我大概需要打几天的吊瓶?他回答我是三天,制药时间是一个小时。我听见机械手臂将原材料依依摆在实验室的桌子上,而我要做的,只是找个地方躺好,等待留置针扎进我稚嫩的手臂里。或许是手腕的桡骨静脉吧,或许是手臂关节处的静脉……

我不清楚一个小时后,那个针头会扎进我的哪里,但我清楚,我需要安静地休息一个小时。这衣服上真的是算是比较幸运的,我没有触发第三次疲劳驾驶警告,否则药物清单采集会中断,舰船会自动返回空间站。但这一个小时我又能休息到哪里去?我听见了材料的研磨声,那个水烧开的声音。

「你休息吧,打吊瓶之前我会叫你起床的,不然这针头直接扎下去的话,我怕你会突然受到惊吓。」是啊,外面的声音传不到实验设计,实验室里的声音传不到外面,但实验室里的声音依旧会在里面传播。我真的无法休息了,那水烧开的声音真的是没完没了,反复烧水需要把水做成蒸馏水吗?

「药物做好了,起床吧!起床!给我起来!」难道它不知道我一直都是醒着的吗?国理说要睡觉的话等到把吊瓶针头扎进去再睡。这次我要听见了,机械手臂将吊瓶挂在我旁边的支架上了。我让国理给我给我描述一下药物的颜色,它说和我服用的婴化剂是一个颜色,只不过比那颜色要深邃一点。

深邃……我经想象不出深邃是什么样子了,估计这么深奥的词语在我脑海里已经被抹除了吧。消毒水涂在了我的手上,与一般打针不同的是,整个右手都得到了消毒,消毒的部位一直延续到手腕处。国理让我右手手心朝上,药物会从手腕静脉注射。有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让我忍着点。

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但初始化注射的时候,我确实没有什么感觉。国理让我睡觉的时候肯定是已经扎进去了,它夸赞我比其他的小宝宝勇敢,但它忘记我度过了一整个凄惨的童年。我静静地躺在病榻上,本来想着休息一下的,却在十几分钟后被药物的副作用弄的根本无法入睡。

病榻上的我,以及开始有气无力的了,滴答的声音成为了计时的对象。一瓶药打完要两个小时,并且连续三天。可显然一天十几瓶药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还要起来吃药来对抗药物带来的副作用。不知为何,这有一种养蛊的感觉。每次咳嗽都,伴随着剧烈头痛,我感觉身体要被撕碎了。

我的嗓子也有一些沙哑的感觉,但我根本不需要发声。我有语言辅助器,我无所谓。可是现在的情况远比我想象的要更加糟糕一些,我开始出现了低烧状况。国理说我现在的面色有些难看,金币的双眼像是遭受什么痛苦一样,面色有些红赤。可药物有这么多副作用,能不难受吗?

我仿佛陷入了梦境与现实之中,那模糊、迷离的感觉让我非常难受。摇篮曲清晰的在耳畔边回响,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我看见了小家伙们对我的微笑。或许是我真的出幻觉,仿佛就在那一刻,我察觉到小家伙们真的回来了。偶尔的咳嗽都有人轻轻拍着我的背部……

「是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但是,他的情况也在持续恶化,缺陷口变得越来越大了。很抱歉啊,我没有能成功抑制他的缺陷。但说回来这又不完全怪我,当初五大文明发生极强的内乱,为了保存火种的延续以及完整,许多幼小的孩子都被进行了转移,舰船迷航明明是个很小概率的事故,却被这个孩子碰上了。」

「你说他幸运吧,他却碰上了舰船迷航,并在那个该死的贫民窟中留下了非自杀性自伤障碍。我能做的,就是在他的情况持续恶化下,将缺陷口变大。将这个孩子自伤的部分完全转移到他伤的领域,并且减小其受到伤害。所以让其他人拍拍他的小屁屁,满足他想要受伤的扭曲心理成为了相对较好的选项。」

「我说的本来就没有错,打手心以及弹脚底板两个选择本来就是容易出事的选择。让婴化剂给他的基因设计缺陷,只需要很小的力气拍拍他的小屁屁就可以刺激神经,这个过程也不会像因为适应而选择更大的伤害。已经适应刺激的神经在第二天就会得到矫正,甚至睡个午觉就可以矫正过来,难道不是最佳选择吗?」

国理,它又在呢喃着什么呢?不过话说回来那种感觉真的越来越清晰了,我感觉有人在整理我的病榻,有人在病榻旁静静地守候着。那肉乎乎的肉垫会偶尔的贴在我的额头上,似乎是在检查我是否还在发烧。这种感觉很奇特,吊瓶换了一瓶又一瓶,我的治疗也即将接近尾声了……

不知为何,在治疗期间,我总是能听见哭喊声以及哭泣声。国理告诉我我可以醒了,治疗结束了,那个留置针也拔掉了。我感受到有人将我从病榻上抱来起来,直到那硬硬的病榻变成了软软的棉被,我重新睁开眼时波比眼含热泪的将我抱了起来,原本还处于藏匿的生命化小熊也都出来了。

视力……貌似恢复了一些,模模糊糊的视线里有一群可爱的小熊。「恭喜啊,没有药物过敏,也没有后遗症。」波比嘴里呢喃着不会再离开了,她轻轻地拍打着我的小屁屁。这种熟悉的感觉,明明是温暖的却让我有了说不出来的陌生感。由于他们一回来就发现我在发烧,所以他们请来了一个医生来给我看病。

「正在读取当地档案,姓名榞棠椿;性别男;身高:82.4厘米;体重12.2公斤,喜欢海棠花;生日9月5日;梦想与职业方向:菌丝胶体培养及制取研究;科研组:K组组长;种族:猫;年龄5岁;特征:除尾巴、手、脚为奶黄色外其余部分均为奶白色毛发,眼睛为红色;外号:K博士。档案访问紧急终止!你有麻烦了。」

它私自调取他人档案被发现关我什么事?「左手手腕桡骨穿刺,尾椎骨穿刺……总共四次穿刺!我是不是应该给你髓性止痛剂和髓性镇静剂?」它也疯了?且不谈这个,要怎么和小家伙们说缺陷增加的事情。国理去除这种事情等他们自然发展就行了,首先要解决榞棠椿这个不可控因素。

不就是一只猫吗?有必要吗?「准确来说是白狼与猫的结合物,有空你去看一下自然生存空间的档案。然后你就会发现由于磁场和自然辐射的特殊性,在自然生存空间的所有的生殖隔离全部被淡化了。简单来说只要是在地上跑的、四条腿的、身高体重正常的几乎都可以与异性进行繁殖后代。」

我的大脑转不来弯了,四条腿、地上跑的,那乌龟算吗?结果国理告诉我那是两栖生物,它说的是单栖生物。但现在不是注意这个时候,榞棠椿如果真的和国理所说的一样是一个不可控因素的话,那我真的要想一些办法来对付他。但刚接受治疗的我,真的还有精力和榞棠椿斗志斗勇吗?

“你好,请问是克雷·诺曼宝宝的爸爸和妈妈吗?我是榞棠椿,今天下午要对他进行绒尾穿刺检查,就是想问一下这个宝宝……”

“这个检查是一定非做不可吗?”

“这个……我也无法决定,检查名额是市民意志代表团决定的,无法变更。”电话内容国理给我翻译了,但我不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来了,终究是无法逃脱的宿命。现在的国理只能想方设法让我服用髓性止痛剂,切断骨髓内的神经疼痛传感,以及表皮和皮下的疼痛传感。可是药太苦了,我死活都不愿服用这些药物。「我不敢保证口服的髓性止痛剂能完全生效,但作为栓剂的髓性止痛剂我能保证那只是一个噱头而已。」

并且据它所述,真正要髓性止痛剂完全生效的,只有骨髓注射这一种方法。它是觉得自己很幽默吗?我已经选择开始躺平了,接下来什么都无所谓了。我试着服用过髓性止痛剂,和国理所说的一样是苦涩的,我本能的抗拒服用这种药。栓剂没用,太苦的我又吃不下,我该怎么面对穿刺检查……

过了一会后门被打开了,榞棠椿来了。它穿着与他身材不符的白大褂,那件白大褂像是披风一样披在了他的肩上。他习惯性的微笑,他脸上的防尘面罩看让我不出他的面貌。手上的手提箱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如同恶魔般的低语。我终究是无法逃避榞棠椿给我带来的恐惧,他像是一个不战而胜的战士来给我谈和。

「没办法了,只好用这个了。虽然我不想用这个,因为这个对你身体伤害挺大的。髓脑共振断忆技术,通过特术的电磁透析频率,让你对接下来的的事情彻底断片!」我透过镜片看着榞棠椿对我的微笑,随后我就像被闪光弹闪中的眼睛一样,脑海里一直有一片鸣音,以及眼前的一片空白。

直到这片空白退散之际,我依旧感觉到自己有些许的头晕。眼前的景象非常的亮,以至于我看不清榞棠椿在哪。直至又过了一会,我才有些模糊的看见一双如同红宝石的眼睛正在盯着我。榞棠椿微笑的看着我,他夸赞我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宝宝。没有哭闹,也没有药物过敏。

一切如他口中所说的那般顺利,可接下来又有件事情,让我感觉到晴天霹雳。他说他要在这里住一个晚上,以免我有什么副作用。巴塔他们自然是同意了,但我心中有100个不情愿。谁知接下来要不要再穿刺了,那种感觉以及痛楚正在顺着我的脊骨如同藤蔓一样蔓延至我的大脑。

这如同国理给我安排了治疗一样,一样折磨人。但唯一不同的是那种痛,是深入骨髓的痛。榞棠椿给了我一个按钮,他表示要是出现了不良反应的话就按下按钮,他会给我一些药物。不过他貌似知道些什么,警告我不要乱吃药,就我想吃的那些药,恐怕连副作用都没有标明出来,治疗方向也是模模糊糊的。

波比给我喂奶的时候,榞棠椿就在旁边看着,看着波比拍打我的小屁屁,看着我哭出声。也许是处于职业本能,榞棠椿习惯性的对我微笑。我问他穿刺是干什么用的,他没有回答我「注入了菌丝黏膜,保护脊柱在直立行走时不会过于弯曲或受力严重,以防脊柱断裂。」好吧,这我倒是能理解,但还有一个手腕穿刺。

这一回就连国理也没有给出解释,休息时不经意间的噗噗,榞棠椿也记在记事本上了。我咳了两声,眼见波比没有在意我就和她说好像需要催哭,感觉都是差不多的。她急忙走过来。然后脱下我的尿布。她说我嗯嗯了,随后给我换了一个尿布。她似乎有些胆怯,没有遵循我说的,只是试探性的催哭。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就是换完尿布后也要拍打小屁屁了。对于突如其来的性缺陷,巴塔给催哭的手法变得重新生疏了,就连波比也是如此。原本城市的痛觉神经瞬间被激活,这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是我第一次被拍打小屁屁催哭的时候。迷离之间我的视觉开始重影,随着哭出来之后,泪水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下了。

“没事了,换了一个尿布后小屁屁变得清清爽爽的了。好啦,不哭啦。”

事后小家伙们又在讨论一些事情,比如我换尿布是不是也要拍打小屁屁了。我应该告诉他们不用怀疑的,我的缺陷已经被国理用药物强行拓展了。音乐间我似乎记得国理还说过一些话,有点类似于长篇大论,只是我不记得了而已。那模糊的字体,以及轻微的骨传导声音,在我脑海里如同涟漪一样逐渐消逝。

「我不是告诉你不用说吗?为什么不听从我的建议?」但如果我真的听从国理的想法的话,那我估计就要窒息了。一开始告诉我直接说,现在情况又有一些改变了,反倒是让我处于被动。说句实话,我听讨厌处于被动的,尤其是被动拍打小屁屁,以及被动的去接受一些我讨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