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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团团就那样抱着我,我是属有些撑不下去了,这样抱着我觉得太热了。我推开了诺团团,却发现了诺团团好像变了。他和其他小熊的身高一样,属于能与我平视的身高,而他现在的身高貌似有个80厘米左右,是我的错觉吗?反正距离小家伙们回来也没有多少天了,争取这几天就剿灭我的心腹之患。

第二天早上诺军队的士兵就和我会面了,我的朋友们在其他空间站中睡觉。诺团团则是在看羞羞记录仪里面的照片,除了两张照片是正脸以外,其他的都全都是在拍小屁屁。诺团团和我说他能在一堆小屁屁中分辨出我的小屁屁,我签署着布置工事的文件没有空理他。他接着表示我的小屁屁软软糯糯的,是讨人喜欢的。

“这张照片我记得,你当时尿布湿了,于是在找新尿布。但找不到就放弃了,于是光着小屁屁趴在摇篮里留下了一张照片。而你的朋友不老实,他拿着着奶瓶似乎是想找你玩,但一个没注意奶瓶撒出来,你的小屁屁被牛奶弄湿了,于是又留下了一张照片……”诺团团重复着那些天的故事……

就连我影响中经常与穆坦一起玩消失的糖瑞,它也用语音模块表达了相似的内容。萌糯菌则是和噬曦在台面上当摆设,时不时给在工作中的我来一次扫描。还有那些问不完的问题,以及对我在协会内的工作它们两个全都和诺团团说了。虽不及童年时的凄惨,但那时的我面对看不见的太阳还是留下了悲观的想法。

“所以,他的童年是怎样的呢?”诺团团拿着一堆相片问着我的童年。

“这个我们哪能知道,只听过他口头诉说着,没有看他拿出过录像带。”这一点士兵是真的不知道,虽然在战场上诉说过我的童年,但贫民窟根本没有录像带。

“这个问题估计要去问泛灵者号的舰载智能,只有它触及过克雷·诺曼的童年。”

“为什么不去问他的朋友们呢?”

“因为他们之前没有没有遇见过幼童时期的克雷·诺曼,他们的相遇在九洲大陆的清京市。”

清京市……我好久没有听见过这个城市的名字了,医疗第一的救济天下在清京市,算力第一的玄算重机在清京市,就连那年的盛夏在公园的偶遇都在清京市。盛夏有孤儿院,还有一颗想要逃亡的心。我记得艾洛说她是第一个进孤儿院的,因为没有一个人愿意领养她。杰洛森是被搜救队发现然后进入孤儿院的……

进去的理由千千万,只有我被贫民窟当做了通缉犯。他们渴望逃出孤儿院,我就分批次理由假的签署文件将他们救出来,也再一次利用脚的签署文件,将我们五个人送入一所学校就读。养父母他们两个是让我去念书的,但那所学校依旧在贫民窟的境内,我不好施展我的本领,于是就自作主张转学了。

我没有告诉他们任何一个人,就像曾经凝望繁星一样,我试图让自己融入星辰大海。当时我们五个人做出了一模一样的举动,都是凝望星辰大海。想要融入星辰大海,却被脚下的一亩三分地束缚的手脚。领养文件也好,入学文件也罢,我能做的都做了,甚至是血洗贫民窟。哦,我还是一样凝望着空间站外的港口,试图再次融入星辰大海。

凝望着,又再一次凝望着,直至我恢复了短暂的彩色视觉。我为此而高兴,也格外珍惜这一次机会仔细观察起了这个世界。或许这就是孩子最简单的快来了吧,如果我没有遭受到那样的待遇,没有经历过那样凄惨的童年,我应该到这个年纪依旧能保持童心吧。像其他孩子一样,因为一小瓶彩色颜料而引起兴趣。一点点的将其涂在人生这张大大白纸上面。

当我凝视五彩缤纷的星空之时,我发现那片星空也在奔向我,我以为是我出现错觉了,但那是真的。一艘舰船附近萦绕着星空,像是一颗圣诞树上面装满了五颜六色彩球发光一般。那艘建成的表面融合了童年时期那无限的幻想,天马行空般出现在我的面前。仿佛是一艘航行在浩瀚宇宙的巨大造梦摇篮……

也许我该睡了,可我工作还没到达极限,并没有出现幻觉的理由。那艘舰船是夺目的,融合了极致的童话与星辰,漂浮的星座化为音符哼唱着熟悉的摇篮曲。它是不合理的,不符合隐藏自己这一条最基本的生存法则。我只能看见一个被梦囚禁的舰船轮廓,就连屏障也挡不住这场童话美梦蔓延的速度。

“摇篮级小熊号巡航舰停靠港口。”

小熊号?那是小熊号?我不知是该庆祝还是悲伤,无论如何,我只祈求这艘舰船别把那些童话梦像乌贼喷墨一样喷到我的身上。我看得出它现在就像是一瓶装满水的水瓶一样,明明已经装满了却还要往里面灌水,那剩下的水只有溢出来的份,别无选择。我放下手中的文件,看见了港口的巨大显示屏。

「摇篮级小熊号·似临登峰童曦化梦造极态,吨位比拟:泰坦航母巡航舰。」或许我真的该睡了,谁教他们这么给舰船拓名的?还有泰坦航母巡航舰是什么鬼?哪个祖宗开创的新奇舰船体系?他要是敢现在站出来的话,我保证不捶死他。不对,我没有脸垂死他,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只要他不说他在我克雷·诺曼手底下混过,其他都好说。

待那五彩缤纷无法言述的梦散去之时,我看见了小熊号最真实的样子了。就像是泛灵者号体积放大了不知多少倍,然后在表面铺上了一层毛茸茸的草坪一样。草坪密密麻麻的浮动着,如同会呼吸一般,舰船顶上和底下凹下去的部分没有铺设类似于草坪的东西,取而代之的是发光。

散发着温暖的光线,像是天然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造梦摇篮上一样,铺设草坪的地方植树,像漆黑的太空,散发着点点萤火。这一幕又如同栖息在草丛里的萤火虫,重新点起探灯向着漆黑的夜空飞去,意图组成守护梦境的灿烂的星河。从南到北从,每一片星空,每一条星河都都守护着这个脆弱的梦。

「我让快递员给你邮寄了一盒药物,现在不用吃,以后会派上用场的。你有空的话就去拿一下装着药物的背包,里面还有一些其他的电子设备。如果你拿不动的话,就让穆坦替你拿着好了。」又是药物,在喝下婴化剂前它就给过我一些关于抗精神病的药物,像是什么创伤后应激障碍、以及其他的东西,都会给一点。

给的又不是太多,在特殊情况下一片药可以掰三次吃。国理嘱咐过我,要按时吃药,可我似乎不需要这些东西了。一团大火让我的精神支柱彻底崩塌,但我已经不惧怕大火了。镁与粘合燃烧剂铸成的箭头,点燃了我昏暗的童年,也点燃了前线的战火。前线愈发的激烈,物资吃紧了……

“首领,他们攻进了连月,掠夺了物质,我们的物质不够用了。”

“真是欺人太甚!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告诉他们,他们来一支部队我们打一支部队,给他们全推回去。顺便让莫琳少校给他们当头一棒!”

「今日目标:守住环列星阵北,从星系A0182打到A0184。同时守住北链接曲阵,不要让敌方经过这里。如果有能力再占领G5112的A区港口,断他们脊柱。派遣两支重侦查部队,同时放弃南港口,转战U1320。」或许我让他们该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胜者了,但我好像越来越力不从心了……我能赢吗?

我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并且早早的就睡下了。萌糯菌和噬曦给我扫描好几遍,羞羞记录仪有拍下了我们几人光着小屁屁的照片。也许放假一天是正确的,我指挥军队一口气打下了三个星系。获得机密的同时我们给敌方制定了半贴身的战术策略,从战略层面给他们当头一棒,没有尽头的胜利根本不会最甜的糖。

对我而言,我已经看不清那些“烟火”了,下属跟我说外面出现了稀罕的相对阵武器,我的脑海里只有一对零落的激光。他和我说是蓝色的,和天空一样蓝。我只知道他在骗我,向来只有我和他们描述天空,在他们口中描述天空是如此的灰暗。我听不出无边无际的感觉,只有限制我飞行的牢笼。他们说外面有战斗机,我依旧听不出任何感觉。

是那些纸飞机吗?我试图在前线的办公室里叠出一些纸飞机。但我看不清纸张的边缘,导致我三番两次叠错之后,我气愤的将纸张揉成了一团,丢进了垃圾桶。偶尔的两三次爆炸,也是我在无色模糊的世界中唯一能看见的“光”,好像带着颜色,但那无非是有一种让我暴躁的原因而已。烟花似乎也没有那么明亮了,可令人恐惧的响声依旧在耳畔回响。

米娜在“黑暗”中找到了我她说她想到了一种非常好的方法可以让我们重新看清这个世界。这个诱惑对我而言太大了,但是又将我的希望熄灭。除了在脑中植入那些植入体,似乎没有其他方式还让我们重新看清这个世界。她说她现在依靠糖瑞这个第三个眼睛,完全的依靠糖瑞。她在实验室里接受无休止的人体实验,早已失去了方向。

或许没有那一天的踏平实验室,她现在早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她最渴望的事情,就是掌握属于自己的梦想。条条大路通罗马,她还没有想好要走哪一条路。前线的战火依旧响着,火光之下我防腐感受到了有人在偷听我们说话。似乎是这样吧,我喊了一声,那种感觉消失在了我的脑海里。

“所以你所说的方法,应该是重新看见的方法,是什么?”

那种感觉消失后,我问向米娜。结果她反过来说她的方法已经开始实施了,只是我一直没有察觉而已。她接着说,她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幸好我早就把桌上的文件全部收起来了,要不然的话,桌上的文件肯定被浸湿了。她让我伸手去触碰桌子上的那滩水,随后问我这是什么。我回答的是水,她说那是一小瓶荧光海,被困在瓶子里的海洋。

被困在瓶子里的海洋……可以发光的海洋,那不和星辰大海无异吗?我没看过荧光海,但我见识过星辰大海,似乎也能在脑海里勾勒出这片荧光海简单的模样。我又感受到对方将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面,对方表示那是一张提前折好的纸船,或者可以说是拜托糖瑞折叠的纸船。现在这艘纸船航行在属于它的荧光海洋之上。

“首领,该前进了,我们离敌方首都只差一步之遥,只要攻破了敌方的首都,我们就能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我还没有来得及触摸那艘纸船,将希望寄托于纸船之上。也罢了,或许我就不该把我的希望寄托于此。我让米娜先回去,还是老样子,我在前面给他们开路,他们在后面老老实实呆着。只不过不再是以朋友形成的团队而达成的合作,而是一个身为君王而期望保护子民的愿望。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这样的局面我再也不想看见了。

我随着军队开始了推进任务,虽然胜利近在咫尺,但我的休息时间变得非常的少。除了正常的睡觉以外,其他我没有任何的休息时间。就连在喝奶的时候,我又一边喝奶一边进行推进指挥工作。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已经怀疑人生了,但是胜利已经近在咫尺,胜利的果实触手可得,我不能说放弃就放弃了。也许是过于努力了,现在我们只需要攻陷敌方首都就可以了。

「你终于来到这一天了,其实路途不是很艰辛吗?克雷诺曼?你花费了整整15天不眠不休的演出,换来了你如今巨星的位置。就不单单是实力,这也靠着运气。我希望你不会忘记这些天的艰辛,这将在药效退散后成为你最宝贵的记忆。话说回来,你可一点都没变,不变的是你少年独有的眼神,变得是你的心智,你变得稚嫩了……」

我完全不知道它在说什么,过程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我的记忆有效期限只剩下了23小时25分。我什么也不记得,包括它所说的艰辛、绝望、难过,那些绘声绘色的描述在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片淡水。很模糊也很清淡,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我宛如中的诗意,一般蹲坐在一旁。

「不应该呀,那些家伙明明答应过我只删除上个空间的记忆记录以及回去的记忆记录,莫非这个宇宙发生的事情,他们也在一边看着发生的事情一边抹除?树载年不惜死亡发动质星演算就等同于三生无另告诉那帮人不得重蹈覆辙,怎么如今一个个看着老树的死立马变卦了……看样子是不行了,既然如此我就代替老树好好的和那帮人谈谈条件。」

随便它怎么样都行,又是和往常一样的自言自语,然后关机。它说的话我是一句都不明白,随着炮火与旌旗的挥舞,胜利的节奏越来越快。我们别人能死到的话的垂死挣扎着,他们妄想着实行换家战略,我们一边打他们,一边咬着我们的血肉。我们无法承受这样的攻击了,也许再晚一步,我们就要比他们先失败了。

“首领,你说我们还能胜利吗?我看不见胜利了,或许从始至终这就是一个陷阱。”

“不要说那么丧气的话,即使是胜天半子,那也不是胜利吗?”

“会或许吧……胜天半子,明明一开始我们可以完全胜利的。”

“因为我们的敌人过于狡猾了,在开战前我们就出现了政治内乱,战争持续越久,这种情况就越明显。我们尽快完成最后的工作吧,政治内乱该结束了,我们也该胜利了。”

“好的,但愿我们能够胜天半子。”

「此战之终,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惨胜,举国上下使尽浑身解数胜天半子,天源之启帝国宣布国家灭亡!」终于结束了……胜天半子,这条路上巨大的威胁已经清除了。但国理告诉达克·维尔已经潜逃了,国库获得了一定的资助,所以我现在的目标是攒下一笔资金,然后起诉达克·维尔。但我的关注点不在这里,而是外面胜利的烟花有多么炫烂。

如果我的视力是正常的话,那么外面的烟花一定很好看吧。「先回去吧,过两天小家伙们应该要回来了,他们只能收到你们几个这些天光着小屁屁的照片,其余的应该什么也收不到。」此话一说,我脊背瞬间发凉,难不成羞羞记录仪……还有照片传送的功能?我从未听那帮家伙谈起过,不过现在我有的是时间,可以和那帮家伙再一次的好好的谈谈我们直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