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棂抱着格桑进了房间,把格桑放在床上后,张起棂转身走到桌旁,去给格桑倒水。
但张起棂转身的功夫,格桑就自己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穿上鞋就往外走,边走还边嘟囔着,“黑瞎子,我今天不把你喝趴下,你就跟我姓!”
听到格桑这边的动静,张起棂连忙放下手中的水杯,转身走到格桑身边,拉着格桑,把她往床边领。
感受到阻力,格桑推了推张起棂的手,不满地说道:“你别拦我,我还没把黑瞎子喝倒呢!”
张起棂见状,直接一把把格桑抱了起来。
身体悬空后,格桑下意识抬手抱住了张起棂的脖子。
格桑皱了皱眉,抬头看向张起棂,看到张起棂的脸后,格桑原本要挣扎的动作一顿,反手捧起张起棂的脸。
捧着张起棂的脸,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后,格桑勾唇笑了笑,开口说道:“你长得好漂亮啊~”
“嫁给我做媳妇,好不好?”
“我会对你好的,我家里有矿,金的,银的,铜的,都有~”
“……”
听着格桑无厘头的话,张起棂无奈地勾了勾唇,动作轻柔地把格桑放在了床上。
把格桑放好后,张起棂就要直起身子,去给格桑拿水,但格桑却搂着张起棂的脖子不肯松手。
格桑白皙的脸蛋染上了红晕,几缕发丝随意地散落在脸颊旁,浅粉色的薄唇上还泛着水光,平时凌厉的眼眸仿佛被笼上了一层纱,变得迷离朦胧,原本就出色的容颜染上了几分媚色。
张起棂被格桑搂着脖子,近距离看着格桑,鼻前还萦绕着格桑身上散发出的浅淡的香气。
张起棂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撑在格桑身体两侧的手慢慢握紧。
此时,格桑还喋喋不休地说着,“美人,你长得好眼熟啊,像是我未来的媳妇儿……”
张起棂抬手摸了摸格桑的脸颊,轻声打断了格桑的话,“格桑……”
感受到来自张起棂手心的凉意,格桑下意识用脸颊蹭了蹭张起棂的手心,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张起棂的心仿佛被什么小动物的爪子挠了一下,眼神瞬间就晦暗了下来。
看着格桑迷离的眼神,张起棂轻声问道:“格桑,我是谁?”
格桑晃了晃混沌的脑袋,试图恢复清醒,然后,格桑又瞪了瞪眼睛,努力地看着张起棂。
看了许久后,格桑“嘿嘿”地笑了一声,搂着张起棂脖子的手又紧了紧,抬头,“吧唧”一声,亲在了张起棂的脸蛋上。
然后,格桑趴在张起棂的肩膀上,在张起棂的耳边吹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是大漂亮~”
张起棂的呼吸似乎停顿了一瞬,随后,张起棂微微偏头,薄唇微凉,直接印在了格桑的唇上。
感受到唇瓣上软软的触感,格桑伸出舌尖,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张起棂的唇。
格桑刚要把舌尖缩回去,却直接被张起棂缠住,缓缓加深了这个吻,……
张起棂压着格桑亲了许久,久到格桑都有些呼吸不过来。
格桑松开了搂着张起棂的手,滑到张起棂胸前,无力地推了推。
张起棂抽出一只手,握住了格桑的手腕,拉着举到了格桑头顶。
格桑皱了皱眉,不乐意地轻哼了几声。
张起棂这才放过了格桑,在格桑的唇上轻啄了几下后,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格桑的脸颊。
随后,张起棂缓缓向下,把脸埋进了格桑的颈窝。
张起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格桑的颈边,格桑不安地动了动,轻轻呢喃了一句,“痒……”
听到格桑的声音,张起棂动作一顿,抬头看着格桑略微红肿的唇瓣和微闭的眼眸,
张起棂深呼吸了一下,无奈地勾了勾唇,俯身在格桑的额头落下一吻。
随后,张起棂就起身走到了桌边,拿起水壶倒了一杯凉水,仰头一口喝尽了。
……
次日,
冬日的阳光,总是温暖又柔和的。
此时,一缕阳光穿过了窗户照在了格桑的脸颊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格桑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那双细长的丹凤眼。
格桑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太阳穴传来阵阵疼痛,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坐起来,转头看了看房间。
格桑的床边放着一杯水,格桑伸手端起水杯,触感温热。
水还是热的,看来张起棂刚离开不久。
格桑小口小口地喝完了杯里的水,起身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推门走出了房间。
楼下大厅里,其他人都坐在桌子旁,吃着早饭,院子里,央拉带着几个人来回搬着东西。
格桑刚走进大厅,一直注意些门口的张起棂就起身走到了格桑身边,抬手摸了摸格桑的额头,“头疼吗?”
格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看到格桑过来,胖子起身,走到后厨,端了一杯蜂蜜水,向格桑走了过来,“小桑月醒了,头还疼吗,来喝一杯胖爷秘制蜂蜜水,清神醒脑。”
格桑接过蜂蜜水,对着胖子微微点了点头。
但格桑却并没有喝那杯蜂蜜水,而是端着杯子,拉着张起棂,走到桌旁坐了下来。
黑瞎子正好坐在格桑的对面,抬头看着黑瞎子,格桑眯了眯眼,语气不明地说道:“呦~,黑爷,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黑瞎子身子一僵,轻咳了一声,“咳,这不是昨天太……激动了,没睡好?”
格桑挑了挑眉,“激动?”
黑瞎子摆了摆手,转移话题道:“不说我了,小桑月,你昨天不是说你们藏族人都把酒当水喝吗,你怎么三杯就趴下了,你们藏族人一天只能喝三杯水?”
格桑不好意思地抬手摸了摸鼻头,“我其实,不太清楚自己的酒量。”
黑瞎子抬手推了推墨镜,“你不会真没喝过酒吧?”
格桑摇了摇头,眼神暗了暗,“喝过,只不过酒精误事,我之前都只是轻抿一口,从来没有喝醉过,所以……”
听懂了格桑没有说出的话,一时间,大厅里的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只有不了解格桑真实身份的吴峫、胖子、潘子三人有些不明所以。
~~~
吃完饭后,几人收拾好随身的行李就出发了。
央拉带人把几人送到了长白山山脚处,再往里走,车就进不去了,接下来的路就要靠步行了。
几人下车后,央拉拿着一把刀向格桑走了过来。
央拉把手上的刀用双手捧着,递给格桑,“老板,时间紧,我只能找到这把唐刀,您先将就着用,等您回来,我再给您寻别的武器。”
格桑抬手接过唐刀,抽出来,简单地比划了两下,皱了皱眉,把刀放回了刀鞘,“匕首呢?”
央拉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递给了格桑,“老板,这匕首是我从族里带出来的,虽比不上您之前的那把,但也还算锋利坚韧。”
格桑接过匕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时,胖子凑了过来,对格桑说道:“桑月姑娘啊,可否让我看看这把唐刀?”
格桑见胖子对这刀感兴趣,就随手把刀扔给了胖子。
胖子抱着唐刀,眼睛都挪不开了,惊叹出声,“这唐刀可是古董啊,之前拍卖的一把唐刀,可是要到了几千万的高价啊!”
黑瞎子在一旁,调侃地说道:“啧啧啧,桑月小姐还真是财大气粗啊,这上千万的古董在您这儿都只能是将就。”
央拉开口解释道:“这唐刀虽是古董,但与我们老板之前用的黑金匕首相比,不值一提。”
格桑挥了挥手,没有理会黑瞎子的调侃,对央拉交代道:“留两个人在这儿接应,其他人去做自己的事吧。”
央拉点了点头,后退了一步,躬身对格桑行了一礼,“此行凶险,望您多加小心,我们等您平安归来!”
央拉身后玄阁的人也跟着央拉,齐声说道:“望您多加小心,我们等您平安归来!”
看着族人们大张旗鼓的送行,格桑无奈地闭了闭眼,挥了挥手,直接转身上了山。
见格桑走了,其他几人也连忙拿起装备,抬脚跟上格桑。
黑瞎子在后面朝格桑喊道:“哎,小桑月,你走这么快,你知道路吗?”
格桑脚步没停,头都没回地说道:“小哥知道,不就行了。”
张起棂快走了几步,和格桑并肩往前走着。
……
入夜,一行人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安营扎寨。
收拾好后,几人围在火堆旁,吃着干粮。
黑瞎子边吃边打量着格桑,见格桑面色如常,黑瞎子感叹地说道:“啧啧啧,小桑月,你这身体素质真是让人羡慕啊。”
听到黑瞎子的话,格桑抬头看向黑瞎子,有些疑惑地问道:“什么?”
黑瞎子回道:“你之前的伤可是都伤到了内脏,这才几天,你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了。”
黑瞎子又指了指一旁要死不活的吴峫,说道:“咱们爬了一天的雪山,这小三爷都累成狗了,而你这脸不红心不跳的,再接着走一天,我估计你都不累。”
解雨臣踹了黑瞎子一脚,冷声说道:“这时候想起来她有伤在身了,你昨天灌她酒的时候,可没这良心。”
黑瞎子笑容一僵,弱弱地辩解道:“那她这不是没事儿嘛,而且我也没灌她呀……”
格桑勾了勾唇,回答了黑瞎子的话,“我自幼在雪山长大,爬雪山自然是小菜一碟。”
一旁的吴峫在潘子的帮助下,坐了起来,生无可恋地问道:“小哥,咱们还要走多久啊?”
张起棂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三天。”
吴峫听到张起棂的话,扶着潘子站了起来,脚步蹒跚地朝帐篷走去,“我不行了,我先去睡了,今晚守夜我这小体格就不捣乱了,辛苦几位兄弟了昂。”
……
简单地吃了一顿晚饭后,几人确定好守夜的人,就去休息了。
今天刚进山,还在山的外围,危险程度不高,所以今晚就由潘子和胖子守夜。
……
一夜无梦。
……
次日,
几人吃了点儿干粮,把帐篷收好,就继续赶路了。
……
顺风顺水地走了一天后,第三天几人已经进入了长白山的腹地。
张起棂停下脚步,转身对几人说道:“已经到深处了,接下来的路会很危险,先在这里休整一下。”
~~~~小剧场~~~~
张家族地的大门后,
张起棂在进门时放青铜母铃的那个犼石像对面的石像前停下脚步,调整了一下姿势,空出一只手,把手指伸进了这石像的两只眼睛里。
“咔嚓”一声,几人面前紧闭的朱红色大门缓缓开启。
张起棂把手指收了回来,背着格桑走向了大门。
看到张起棂开机关的动作,黑瞎子走到进门时放青铜母铃的那个犼石像前,看了看这个石像,又看了看对面的那个。
黑瞎子见两个石像长得一模一样,就试探地把手伸进了自己身旁石像的眼睛里。
但黑瞎子的手指刚伸进去,就听到了机关运作的动静。
黑瞎子眼神一凛,脚下微动,快速收回手,下意识地要向旁边闪去。
但黑瞎子刚抬脚,余光就瞥到了解雨臣。
此时,解雨臣就站在黑瞎子的身旁,看着张起棂的动作,完全没有注意到黑瞎子这边的危险。
如果现在黑瞎子躲开了,那毫无防备的解雨臣就很有可能会被这机关伤到。
因此,原本能躲开机关的黑瞎子,动作一顿,没有闪躲,直接抬起一只胳膊,接下了从石像口中射出的毒针。
听到机关的声音,解雨臣这才注意到黑瞎子这边的情况,见黑瞎子脱力地向后倒去,解雨臣连忙伸手接住了黑瞎子,“瞎子!”
黑瞎子对解雨臣勾了勾唇,说道:“哑巴家这看门狗咬人还挺疼。”
解雨臣皱了皱眉,“你没事啥碰什么!”
黑瞎子没来得及回答,直接晕了过去。
好在,这机关只是张家为了督促族人记住机关,而设置的一个惩罚。
因此,射出的针上虽然涂有毒药,但这毒并不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