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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废柴三小姐:眷养娇弱世子爷 > 第129章 耍弄手段心机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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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金銮殿中,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身影跪着。

文皇后轻叹了声,跨过门槛走到她身边。

景玉茗抬头看来,眼眶里泛起泪光:“母后……”

“茗儿,傻孩子,快些起来吧。”

文皇后想要扶她起来,景玉茗却抽回了手。

“父皇没有让儿臣起身,儿臣不起。”

“母后已经听说了,你在百官面前说出那样的话,可曾想过你父皇该当如何?你父皇本没有和亲之意,东虞也无需和南晏和亲,你请旨和亲,不是自降身份是什么?”

“可是母后……”景玉茗瘪起嘴,心里委屈极了。

“你同母后讲,你为何要请旨和亲?莫不是你真想嫁给那位南晏王不成?”

景玉茗垂下头,咬着下唇不说话。

“茗儿,你可知如今你父皇允也不是,不允也不是,已是进退两难。”

“我……我只是想救星吟……”

“吟儿的性命又怎么扯到联姻上去了?吟儿有没有罪,你父皇自会决断,吟儿是个好孩子,也没有做错什么事,哪怕因左相受牵连也罪不至死,你这么做或许反而会害了她。”

景玉茗抬头,有些惊慌失措:“为何会害了她?”

文皇后点头,语重心长地说:“御儿已经在为吟儿求情,若你也为吟儿胡闹,你叫你父皇如何想?”

“为何……”

“吟儿不过是左相府的庶女,她母亲又身份不明,倘若宣亲王世子和当朝六公主一起为她求情,岂不成了吟儿耍弄手段心机深重?”

“怎会……我是自愿的,与星吟没有关系!”

“过犹不及,以你与御儿的身份,这样做反而会给她平添负担,好在你还没有开这个口,可和亲之事……”文皇后皱起眉,郑重其事地问,“茗儿,你是真心想嫁去南晏,还是说只是权宜之计?”

“我都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

文皇后眉间皱得更紧:“你不该当着百官的面请旨,若是私下向你父皇请旨,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可如今……”

景玉茗一下六神无主,也跟着慌起来:“母后……现在该怎么办啊,我不想独自一人去南晏,我在南晏人生地不熟的……”

“你先别急。来,你先起来。”

“可是父皇……”

“你父皇一向心疼你,怎会舍得你跪在这里。你父皇是在气头上,你先到母后那儿去,莫要再任性妄为。”

景玉茗重重点头,就着文皇后的手起身。

因为跪得太久,一起身眼前就一片黑,差点又要栽到地上去。

文皇后赶忙扶住她,唤紫莺进来。

紫莺扶着公主离开了金銮殿。

文皇后看着她们离开,又是长叹一声,收回眸往御书房去。

御书房的门半开着,门口的守卫没有拦她。

文皇后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元景帝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批阅着奏章,边问:“如何?”

“陛下还是心疼茗儿。”

元景帝沉哼:“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是这么不懂事。”

“还不是陛下宠的,平日里打不得说不得,今日她也算是吃到了大苦头。”

“茗儿还在跪着?”

“茗儿一向最听陛下的话,陛下不让她起身,叫她如何敢起身。”看着元景帝眸间不经意露出的担忧,文皇后语气也有些无奈,“陛下放心,臣妾已经让茗儿回去反省了。”

“现在倒是知道听话了,皇后是没看到,朝堂上跟朕唱反调声音最响的就是她。”

“陛下宽厚,又怎会与茗儿计较。”

“朕是不想与她计较,可南晏的使臣要与朕计较,朕还能如何?”

文皇后却没有回答,反而问:“陛下,臣妾瞧着御儿不在的殿中,可是回去了?莫不是陛下允了他想要的了?”

元景帝沉沉地嗯了声。

“御儿足智多谋,那沈星吟也是个机灵的,陛下不如将此事交给他们悄悄去办。他们既得了陛下的开恩,定会全力为陛下排忧解难。”

“皇后是说——”

“御儿从小就疼茗儿,定也不愿茗儿嫁去异国他乡。”

“南晏的使臣又如何肯善罢甘休?”

“孩子们总是要长大的,在外磨砺一番也好,陛下事事操劳,哪里顾得过来这么多,不如就让他们为自己的前程去搏一搏?”

“皇后说的有理,容朕好好想一想。”

文皇后点头,起身告退,从御书房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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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御走出宫门,望向头顶的烈日。

银庄没了。苦心经营数十载,终是就这么全盘交付出去。

富贵和权势,能让她利用的,又少了一样。

刺眼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

孤影脚步匆匆迎了上来:“殿下!”

景御收回目光,疲惫的双眼里泛着血丝,他低声问:“那两人呢?”

“就在马车上,属下一直守着他们。”

“你安排人将他们送回去。”

“是。”孤影想问又不敢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是想问三小姐如何了?”

“属下不敢。”孤影低身拱手。

“若是这都没有用,就只有最后的办法了。你把孤狼叫回来,你们随时做好准备。”

“属下明白!殿下已经两日未合眼了,属下先送殿下回去吧!”

“不必,去做你的事。”

景御敛眸,独自一人向前走去。

长长的街道上,他的身影显得寂寥而落寞。

从这里一直走到天珑银庄,是景都城最繁华的十里长街,肉脯果干胭脂水粉,各式花样应有尽有。疫病之前,他没有带她好好逛一逛;疫病之后,竟连带她游玩的机会都未曾找到。

她在阴湿的大牢里不知道过着怎样的日子,她一天不见天日,他就一天不敢安生。

才一日不见,他竟是这般想她。她不在身边,他竟是这般焦躁不安。

没有等到她的答应,他就擅自向陛下请旨赐婚,不知道她知道以后会不会生气。

生气也随她,只要她平安躲过这一劫,让他怎样都行。

他本就一无所有。是她的出现,让他对未来有了一丝希冀。

哪怕这一切有可能是错付,他也无怨无悔。

自己选择的,又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