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陈清漓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脑袋。
“我想你好好的。”陈煦尧小心嘀咕着,眼睛滴溜溜的转。
“我挺好的,你在家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母亲,我就放心了。”
“这些天有没有好好学习?”陈清漓走进他的书房,只见书桌上未看完的书都是些兵书。
陈清漓一点都不意外,虽然她娘一直想让她弟弟考取功名,可是她知道他弟弟是想和父亲一样上战场的。
“姐,你别告诉娘,她知道了又要唠叨我。”陈煦尧挠了挠头祈求的看着她。
“我可以不告诉母亲,但夫子布置的课业你要完成,要不然等娘考查的时候你不就露馅了。”
陈清漓转身离开了书房,陈煦尧连忙跟了上去,举着手对她说:“姐,只要你不告诉娘亲,我保证不会耽误学业的。”
“好。”陈清漓点了点头。
“快过来吃饭了,来清漓尝尝娘给你炖的排骨汤。”
此时陈夫人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女儿,但是儿子这些天也瘦了不少,她把一个白面馍馍放在了儿子碗里,“你也多吃点。”
“嗯嗯,姐姐你多吃点,娘只有你在的时候才会亲自下厨,我在家这一个月都没见她下过厨呢!”
陈煦尧也用干净的筷子给她夹了些鱼肉,看了一眼娘亲跟姐姐告状。
“吃你的。”陈夫人给了他一个白眼,她也就偶尔煮一次还行,要是天天煮她得忙死。
她每天除了要管府里的事还要忙着和各府夫人社交,就连铺子也得她看账本,每天不知道有多忙。
“娘,我今天不回去了,明日再回去。”吃过饭后,陈清漓把自己今晚要住下的事情跟娘亲说了一下。
“娘亲倒是想让你住下,不过听说皇上下旨后日让泽谦出征,你今日留府里会不会......”
陈夫人的话虽然没说完,但是陈清漓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昨日纳了个姨娘,这两天府里不会轻易找我的事情的。”陈清漓直接把昨日永安侯府的事情告诉了她。
“他们简直欺人太甚,你们才成婚李泽谦就要纳妾,还不是因为......”陈夫人后半句话虽未说出,眼眶却红了。
如果不是因为夫君去世了,他们怎么敢这么欺负清漓,当初她就不应该听清漓的话。
如果她知道女儿嫁人以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清漓嫁进永安候府。
“娘,您别伤心,这纯粹是他们的品德有问题,女儿不会让自己伤心的。”陈清漓安慰她。
陈夫人见女儿虽然瘦了,但是精气神却很不错也就放下了心,好在女儿没有陷进去。
“你今天就住家里,他们要是敢说什么,大不了跟他和离便是,咱们将军府又不是养不起你!”
陈夫人倒不觉得和离是件丢人的事,毕竟做错的又不是她们。
将军府虽然无人能顶门楣,但是想让女儿吃饱穿暖还是不成问题的,毕竟当初皇帝的赏赐就够她们家一辈子的花销了。
“嗯,娘亲您放心就是了,女儿不会委屈自己的。”陈清漓对着她笑了笑。
“那就好。”陈夫人虽然心酸但还是勉强露了一丝笑颜。
“娘,您休息会儿吧,我去街上看看铺子。”陈清漓的铺子自接手以来还从未去看过呢。
“好,我让你弟弟陪你去,他在府里也不好好学习,倒不如让他陪你出去走走。”
“娘您休息就行,我自己跟他说就是了,哪里需要您跑一趟啊!”
陈清漓把马上起身的陈夫人摁了下去,自己起身去找陈煦尧了。
她到陈煦尧院子里时,他正在练拳满头是汗,陈清漓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你这瘦的一点气势都没有,还是好好吃饭多长长身体吧!”
“我从明天开始一定好好吃饭!”陈煦尧表示自己真的被亲姐姐伤到了。
陈清漓坐在他院子里的石凳上,“去换身衣服,娘让你陪我上街呢。”
“好啊,我知道有个地方特别好玩,姐我今天带你去啊?”陈煦尧听见她的话眼睛都亮了。
他听说今天天宝斋有拍卖会,本来还想去凑凑热闹的,但是娘亲这两天管他很严,他还正愁没机会呢。
“我是去视察铺子的,可不是去玩的。”陈清漓白了他一眼。
“没事的姐,拍卖会入了夜才会举行,不耽误你视察铺子的。”
他连忙走到陈清漓的身后给她捏起了肩膀,捏了一会就又看了看她。
“娘亲晚上要等我们用膳的,你就死了这个心吧。”陈清漓动了一下身子站起了身。
“我去跟娘亲说,娘要是同意了你就去是不是?”
“嗯。”陈清漓点了点头。
“那行,我先换个衣服去,等会儿我就跟娘亲说。”
陈煦尧很快换好了衣服,他换了一身碧落蓝的衣衫,看着倒也像那回事。
“姐,你先去坐马车吧,我去找娘说这件事。”说完,陈煦尧便一溜烟儿的朝着陈夫人的院子跑了过去。
陈清漓摇了摇头也不管他,自己去往了停马车的地方,等她刚坐稳当,陈煦尧便掀开门帘跨了上来。
“少爷小心!”吓得他身后的小厮赶紧去搀扶他,就怕他摔了。
陈煦尧躲过他的手,稳稳当当的跨了进来,“姐,娘亲同意我们去了。”
“你怎么跟娘亲说的?”陈清漓好奇的看着他,陈煦尧则是故作高深的摇了摇头,“不可说也。”
气的陈清漓想打他,“明日要是被我发现你骗我,你就给我小心点了。”
“我可没骗你!”陈煦尧双手抱在了胸前,看向了窗外。
“你好夫人,您想看看什么?”
陈清漓先去的是一家胭脂水粉的店铺,她一眼瞧过去便觉得这家店铺的生意还不错。
“我们自己先看看,不用管我们。”
陈清漓拒绝了伙计的介绍,她说完以后便发现这伙计退到了一旁,她在店里观察了好一会儿,才拿起了一盒胭脂。
“姐,你这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