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此次事件造成的负面影响极其严重,其程度之大甚至惊动了上头的高层领导。
那位位高权重的大领导竟然亲自拨通电话,询问事情的具体状况。
当得知详情后,大领导怒不可遏,对着杨仁德便是一通劈头盖脸的痛斥,这顿责骂持续了整整十分钟,让杨仁德感到无地自容、惶恐不安。
当时,杨仁德的心情可谓是跌入谷底,糟糕透顶。
而对于贾东旭及其家人,他内心深处已经产生了强烈的驱逐念头。
只听他高声喊道:“好了,各位同仁们,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大家的意见似乎高度统一啊。
那么,关于如何处置贾东旭这个问题,我的提议是——直接将他开除出厂;同时,责令贾东旭的家属必须在三日之内搬离我们轧钢厂提供的公有住房。现在,请大家举手表决!”
杨仁德的话语刚一落地,在场所有人几乎毫不犹豫地齐齐举起了手,动作整齐划一,竟没有一人遗漏。
如此情形足以表明众人对贾东旭的愤恨已然达到极点。
看到这一幕,杨仁德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非常好,全体一致通过这项决议。稍后,我便会向上级部门正式提交相关文件,完成对贾东旭的开除程序。”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接下来,咱们再探讨一下第二件重要事务,也就是有关易中海的惩处办法。希望在座的诸位能够畅所欲言,各抒己见,共同商讨出一个合理且恰当的处置方案。”
“贾东旭居然犯下如此重罪,他的师傅又岂能置身事外?依我之见,必须要对易中海予以严惩!将其工级降低三个级别,扣除他半年工资,并在全厂范围内进行公开的通报批评!”
此时此刻,李怀德已然对贾东旭及其师傅都充满了怨恨之情,如果他手中有决定权的话,怕是会毫不犹豫地立刻就让易中海从厂里彻底滚蛋!
毕竟,易中海可是属于杨仁德那一系的,如今好不容易才让自己逮到这样一个可以拿捏住他的把柄,不好好利用一番,那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然而,杨厂长听到这番话后,却是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这样的惩处措施恐怕未免过于严厉了一些吧?”
“公安机关那边已经将易中海同志无罪释放。这足以证明,他与此次案件之间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联。”
“在这种情况下,给予如此沉重的惩罚,似乎有些不太合乎情理啊?”
紧接着,另一名领导也附和着杨厂长的观点,表示道:“没错,我完全赞同杨厂长的看法。”
“易中海同志顶多也就只是担上个教徒不严的罪名而已,归根结底还是受到了贾东旭那个坏分子的牵连所致。若因此就施以过重的惩罚,确实有点不太合适啊。”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贾东旭之所以会走到如今这般田地,这其中与易中海可是存在关系!所以依我之见,对于易中海这种行为必须予以从重惩处才行!”
说话之人表达出自己坚定的立场。
然而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响起:“话可不能这么讲呀,如果真按照如此严厉的方式来处理此事,那日后还有谁敢招收徒弟呢?”
“这岂不是大大挫伤了咱们厂里工人师傅们带徒授艺的积极性吗?依我看呐,只需对易中海稍作惩戒即可啦。”
此人正是属于场中杨仁德那一系的人马。
此时,场面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因为在场的除了杨仁德一系主张从轻发落之外,李怀德一系的人马坚决认为应当严惩易中海以儆效尤。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而林书记带领的那帮人则始终保持着中立态度,并未明确表态支持哪一方。
要知道,此刻的李怀德尚未坐上副厂长的宝座,其手中掌握的权势自然无法与杨仁德相提并论。
因此,经过一番激烈争论之后,李怀德最终还是不得不选择退让。
最终,经过领导层内部反复商讨权衡之后达成一致决议:将易中海原本七级钳工的等级下调至六级,并扣罚他三个月的工资,同时还要在全厂范围内进行通报批评。
这样的处罚力度既算不上特别严重,但也绝对不轻。
没过多久,有关贾东旭和易中海事件的详细情况通报稿便被送到了江建国的手上。
江建国的脑袋稍微一转,就知道秦淮茹案应该是结束了,易中海应该是被放出来了。
“广大工友们,接下来要为大家播报一则重要消息。”
“我厂钳工第一车间的工人贾东旭同志,涉嫌刑事案件,目前处于潜逃状态,已被警方通缉。经过轧钢厂党委组织深入调查和认真研究讨论,现正式宣布对贾东旭的如下处罚……”
“第一,开除贾东旭,工位不得继承,由轧钢厂收回。”
“第二,其家属不得继续住在轧钢厂的公房,限三日内搬离。”
“广大工友们有贾东旭的线索,请积极联系公安同志。”
“我厂钳工第一车间的工人易中海同志,教徒不严,徒弟贾东旭犯下重罪。经过轧钢厂党委组织深入调查和认真研究讨论,现正式宣布对易中海的如下处罚……”
“第一,刘海中同志的工级将由原本的七级直接降级为六级。”
“第二,扣除他三个月的工资。”
“第三,全厂范围内通报批评。”
“在此,我们殷切期望广大职工能够以此事件为教训,坚决避免再犯下类似的严重错误。”
“好了,关于此次事件的通报就播送到这里。”
易中海和贾东旭的情况通报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轧钢厂内部掀起了轩然大波,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真没想到啊,平日里看着老老实实的贾东旭居然有那样大的胆子,竟敢去犯罪!”有人惊讶地说道。
另一个人附和道:“可不是嘛,要说这都是被他师傅易中海给惯坏的!他手上的技术也就一般,可就是仗着他师傅是厂里的老人、高级钳工,平常老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