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闫埠贵稍微顿了一下,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接着又继续说道:“不过,我好像……迷迷糊糊地看到我儿子解成那天晚上出去过一趟门。”
此时的闫埠贵早已顾不得什么父子亲情了,因为实在是太难熬了,如果再不说点有用的信息,恐怕自己就要被折磨得不成了。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出卖自己的儿子,毕竟相比起遭受这些酷刑,所谓的骨气根本一文不值。
李盛明一听这话,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他连忙追问道:“不过什么?快给我详细交代清楚!”
闫埠贵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我的意思是……那天晚上跟贾东旭一起合力搬运秦淮茹尸体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的大儿子闫解成。”
说完这句话,闫埠贵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整个人瘫软的靠在暖气片上。
李盛明目光快速扫过老周,两人之间仿佛有着一种默契。
只见老周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然后沉稳地开口道:“李盛明,你现在带上两个得力的人手,速速前往红星四合院,务必将闫解成给我捉拿归案!”
李盛明闻言,毫不犹豫地挺直身躯,敬了一个标准而又庄重的警礼,并以洪亮有力的声音回应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疾步走出房门,开始着手召集人员执行抓捕任务。
看着李盛明离去的背影,老周转过头来,对着被铐住双手的闫埠贵说道:“行啊,闫埠贵同志,鉴于你如此积极主动地配合我们的工作,我暂且解除对你的束缚。”
说着,老周熟练地打开了闫埠贵手上的手铐,随后将其收起来放好。
接着,他继续说道:“不过,你目前还不能离开这间房间,可以在这里稍微走动一下,放松放松身体,同时也好好回想回想,看看是否还有什么重要的情况没有向我们交代清楚。”
此时,老周将视线转移到另外两人身上,语气严肃地问道:“那么,你们二位呢?难道真的没有任何需要补充说明或者坦白交代的吗?”
听到这话,易中海赶忙高高举起右手,急切地喊道:“同志,我……我要交代!就在事发当晚,我的确亲眼瞧见贾家那边有两道黑影正往外搬运着什么东西。从它们的轮廓和形状判断,似乎像是一个装着尸体的大袋子!”
老周一听,瞬间来了精神,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他迅速向前迈出一大步,逼近易中海,紧盯着对方追问道:“哦?这么说来,你这是已经承认了你包庇你徒弟杀妻这件事了?”
易中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凝重地说道:“不,公安同志,请相信我所说的话。”
“当我赶到贾家时,秦淮茹的确已经遭受了殴打,伤势看起来有些严重,但那个时候她确确实实还活着。而关于之后所发生的一切,我真的毫不知情啊!”
说到这里,易中海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解释道:“至于后来我前往江家寻找秦淮茹这件事,其实是因为我的徒弟第一时间跑来告诉我相关情况,所以我才会有所行动。”
“然而,在此期间我并没有亲自去到贾家查看具体状况,这一点的确是我的疏忽和失误,对此我愿意深刻检讨!”
紧接着,易中海尽量挺直身子,一脸郑重地强调说:“公安同志,请你们一定要明察秋毫啊!我可是咱们轧钢厂的高级工人,平日里工作认真负责,表现一直都很出色。”
“再者说了,我还是四合院中的一大爷,在邻里之间向来都是秉持着公正公平、热心助人的原则行事。”
“我的思想觉悟绝对是非常高的,怎么可能会去包庇任何犯罪行为呢?即便是我的徒弟犯了事,我也绝不会徇私枉法的!”
此时的易中海心中暗自思忖着,眼下这种情形,必须要想尽办法把自己从这场风波当中摘出去才行。
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被牵扯进这起案件里,那可就麻烦大了,别说什么养老的事儿了,能不能平安无事地度过余生都成问题。
于是乎,他便有意无意地暗示着公安人员,自己纯粹是受到了贾东旭的欺骗和蒙蔽,贾东旭打死秦淮茹完全是他个人的所作所为,与自己毫无关系。
如今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也只能是先保住自己要紧了,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只有自己安然无恙,将来才有机会考虑如何安享晚年、养老送终这些问题。
易中海表面上看似镇定自若地说着这番话,但实际上内心却忐忑不安。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向贾张氏,心中暗想这位脾气暴躁的老娘们不要暴起伤人。
要知道,此时此刻,他可正当着贾张氏的面污蔑着她最为看重的儿子呢!
然而,出乎易中海意料的是,贾张氏听完他的话语后,仅仅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除此之外便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或举动。
站在一旁的老周见状微微点了点头,但他并未急着解开易中海手上的手铐。
相反,他将目光转向了自始至终都保持沉默不语的贾张氏,开口问道:“张翠花同志,针对易中海同志刚刚所说的这些情况,不知您对此有没有什么想要补充说明的地方呀?”
很显然,老周是企图通过挑起两人之间的矛盾冲突,从而让他们在激烈的争吵过程当中不经意间透露出更多有关这个案件的真实内情。
只可惜,贾张氏似乎完全洞悉了老周的意图,根本就不为所动。
只见她面色阴沉地缓缓说道:“老易讲的全部都是实情。那天晚上,东旭跟秦淮茹不知道因为啥事儿大吵了一架,后来甚至还动起手来了。”
“我瞧见之后赶忙跑过去劝解,可奈何怎么劝都没用。就在局面即将失控的时候,老易赶过来了,然后他俩就消停了下来,而我也就回床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