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又交代了一番甘紫云,这才带着剪秋和绘春,去科尔沁王妃那里拜访一番。
科尔沁王妃十分热情的接待了宜修,丝毫看不出之前她甩脸子离去时的不快。
“第一次见四福晋时,本王妃便觉得四福晋是个爽快人,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缘分。”
不过是说些场面话罢了,宜修自然不可能在这里落科尔沁王妃的面子。
宜修也笑道:“说来都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既然王妃也是个爽快人,那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乌日罕公主马上就要嫁给雍亲王,不知道婚礼之事,王妃有何想法?”
科尔沁王妃没想到,宜修竟然如此直接,但正也省去了她许多事情。
科尔沁王妃说道:“乌日罕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可是从小养在我身边,我待她同自己亲生的也是一般无二,嫁入王府后虽为侧福晋,可我也还是希望王爷和福晋能给她几分体面,毕竟乌日罕出身蒙古科尔沁,也是全了我们蒙古的面子!”
宜修听后颇有些惊讶,但是面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没想到这个乌日罕居然不是科尔沁王妃亲生的孩子,可是瞧科尔沁王妃这样子绝对不是虚情假意,而是真心疼爱她的。
虽说也有仁慈的嫡母,可是能让科尔沁王妃这么疼她,这个乌日罕绝对没有自己想的这么简单。
宜修斟酌着开口,试探性的说道:“王爷与我都十分重视乌日罕公主,只是在这草原上,我们毕竟没有带太多东西,这婚仪便也只能从简,若是王妃和乌日罕公主,真想要一个盛大的婚礼,不如还请王妃和公主屈尊回到京城,再同我的姑母德妃娘娘商议一番呢!”
既然科尔沁王妃仗着蒙古的身份对宜修施压,宜修自然也可以搬出宫中的德妃。
自己虽然只是乌拉那拉家的一个庶女,可到底是德妃的亲侄女,自己的面子不给德妃的面子,总要是给的吧!
科尔沁王妃自然知道宜修不过是乌拉那拉家的一个庶女,便借着婚礼之事,故意敲打宜修,可是没想到却被宜修反击回去。
现在,科尔沁王妃再也不敢小瞧宜修。
虽然这个四福晋出身不显,但是宫中的德妃娘娘还是向着自家的亲侄女的,又是婆媳又是姑侄,宜修说到底还是正妻,又生了府中唯一的孩子,乌日罕日后的日子………
科尔沁王妃低头笑了笑,忙岔开了话题让宜修喝茶。
“四福晋平时久居京中,想来是喝惯了好茶的,您也尝尝我们草原上的奶茶是个什么味?”
宜修知道这科尔沁王妃是在向自己认输,既然人家给了个台阶,宜修也就下了。
宜修端起茶盏,轻饮了一口,确实比普通的茶水别有一番滋味。
“真是好茶!王爷同乌日罕公主乃是皇阿玛赐婚,将来皇阿玛圣明定是早有安排,王妃,您说呢?”
宜修趁机递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她并不想管四阿哥和这科尔沁公主成婚的事情。
自己操持一番费心费力的不说,操持好了,不仅打自己的脸,也落不下什么好。
但若是操持不好,又会落下一个刻薄善妒的名声,与其这样,还不如将这件事情都交给内务府,由他们统一操办。
宜修都把康熙搬出来了,科尔沁王妃又能怎么办呢?
她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两个人闲话一番后,宜修便起身告辞,科尔沁王妃本着礼数还赠送了宜修一大堆礼物。
宜修假意推辞一番后,全部收下。
该死的四阿哥,给自己惹了这么个大麻烦,现在自己拿点儿补偿也是应该的。
回到自己的帐篷后,宜修让剪秋查看了一下科尔沁王妃送来的东西。
剪秋看着这许多礼物,有些惊讶:“科尔沁王妃还真是大手笔,这么大的珊瑚还有这么大的野山参,再加上这些雪燕,还真是难得。”
绘春看着那些东西,有些疑惑地向宜修问道:“福晋,那个乌日罕公主不是科尔沁王妃的庶女吗?怎么我瞧着这科尔沁王妃疼她,竟像是疼自己的亲生女儿似的?这么多礼物只是送给您的,又不是那个公主的嫁妆,她这也太大方了些吧!”
宜修抬眼望去,确实尽是好东西,同自己送去的那些相比,这些东西只能用一个豪字来形容。
宜修送过去的,大多数是一些南方的丝绸缎子,还有一些京中时兴的首饰,胭脂花粉之类的,再加上一些漂亮的摆件,这些东西看上去花里胡哨的,但也就是放在草原上。
在京中,这些东西也只能算是一般般,毕竟有甘紫云与那个守财奴在那里,宜修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宝贝来。
科尔沁王妃送她这些无疑是在给乌日罕撑腰,告诉宜修乌日罕是有娘家撑腰的。
虽然京城与草原相隔甚远,但是科尔沁却是蒙古第一大部,历代帝王向来看重。有娘家的撑腰,以后哪怕是四阿哥对乌日罕的情谊渐渐淡了,她在王府也是极其尊贵且体面的
“罢了,这些东西我们不能自己留着,去把侧福晋叫来,再将这些东西整理一部分出来,回京的时候送给姑母!”
甘紫云收到了东西后,十分开心,宜修收到了这么好的东西后,没有自己独享,反而送给了自己不少,证明姐姐心中是有自己的。
可是当她听到这些东西是乌日罕的娘家送的后,立刻又换了另一副脸色,更是抱怨着这次出来的急,没有将她的那些宝贝带出来,要不然自己定要将这乌日罕给比下去。
宜修:“………”
虽说成婚之事交给了内务府来打理,可宜修作为四阿哥的正妻,多多少少还是要参与一些。
因此,倒也十分忙碌。
这期间四阿哥的后院,不知是什么缘故,十分安稳。
只有齐月宾来过几次,但却次次都是欲言又止,宜修见她不张口,自己也没有深问左,齐月宾说来不过是宣泄一下心中的不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