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骁压根没有注意到我,他依旧在和三个美女周旋,我清了清嗓子,径直走到他们桌前。
我稍稍用力拍桌那动作要多做作有多做作,我扯着嗓子吵道:“姓肖的!你明明说只爱我一个的!你现在有在干什么!”
我拧着腰,双手在胸前交叉,右手微微捏着兰花指。
肖骁被我弄得一愣一愣,旁边的三个女孩也是,他怒道:“木头,你搞什么飞机,你别在这里火卵星!”
“好啊!昨天我靠在你怀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这个臭渣男!明明说只爱我一个,想不到你居然是个男女通吃的混蛋!”我表情和语气十分到位,说的连我自己都信了。
肖骁现在的表情就像吃了两斤屎,吐出来之后又把呕吐物吃了进去,然后又吐了出来,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不是,你去了一趟深圳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男人,你的嘴里全是谎言!”我用矫揉造作的声音说完这句话,扭头就往外走。我还是没忘记回头观察,那三个女的已经坐不住了,不管肖骁怎么解释都没法让她们的表情变得正常。
我叫店长给我打掩护,等三个女孩齐刷刷走出去我才从她身后走出来。阿星坐在吧台位置他笑傻了,朝我竖了根大拇指,随后他站起身示意我去看看肖骁的反应。
我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想都不用想绝对是肖骁在对我输出国粹,当我和阿星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依旧在敲字。
我和阿星直接在他身边落座,肖骁看到我和阿星直接闹明白了,他怒道:“你们两个这么玩有意思吗?老子好不容易约三个美女出来,就被你们两个搅黄了!?”
“老肖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木头为了你都变成小娇妻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木头呢。”
肖骁没好气道:“还小娇妻,你们赔我三个妹子今天这事就算了!”
我说道:“还三个美女,你未婚妻一个人在家里受苦受难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未婚妻?”肖骁沉默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他捂着脸说道:“你他妈的,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怎么?大想满足不了你就算了,现在加个木头也不行?”
“混蛋!加他?就跟山上那头牛加了一辆自行车,一点用都没有!”
我连忙插嘴道:“哎!别人身攻击啊。什么叫一点用都没有,你现在不有了新的人设?”
“新你大爷,你爱要我也给你立一个!明天我就在店门口给你贴个海报!”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问题到此结束。这段时间店里面生意不错啊。”
肖骁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是不错,不过利润没上去多少,至少目前没亏。”
我安慰道:“总要慢慢来,流量也才刚刚上去,所以不要太着急。”
“我当然知道,不过现在八点多就这么多人了,这个热闹劲我还挺喜欢的。”肖骁想了想,随后说道:“来都来了,喝点再回去?”
阿星说道:“行啊,我要威士忌。”
“我这里只有尊美醇给你喝!”
“熙熙!我看你老板吧台里有一瓶山崎,给我拿过来。”
肖骁赶忙说道:“别啊!我今天都还没赚一瓶山崎!”
店长熙熙把那瓶山崎拿了过来,阿星二话没说就把酒开了,他直接给我们三个一人倒了一杯,举起酒杯说道:“来,三人齐肩,四海皆平!”
“四海皆平!”
“平你妈!”
这句国粹自然是肖骁的有感而发,三个狠狠将杯子碰在一起,宣泄着内心的不满。
我们三个连喝了两瓶山崎,人也进去了飘飘然的状态,我们短暂的忘却了今天的烦恼,可总归是会结束。
伴随着驻场乐队一首《yellow》,我们三个并肩走出酒吧,肖骁叫了个代驾,阿星也是。等他们走了之后,我才走到路边寻找合适的出租车。
也许是喝多了,我竟然没有告诉司机家里的地址,只告诉他要去喜来登酒店。酒店离这里不远,一个起步价就到了,我拿出手机,给乐语秋打了通电话,她知道我喝了点酒,于是马不停蹄的下来接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选择往她这里来,因为想借酒劲占她的便宜?不,也许我依旧担心家里还有她的味道。
乐语秋花了点时间才下来,身上依旧穿着白天的衣服,我问道:“你还没休息?”
“这不是换了身衣服下来接你吗?哎,好重的酒气。”
我笑着解释道:“和阿星在肖骁的酒吧里喝了点,三个人都喝饱了。”
乐语秋问道:“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我就打扰你一晚上,没问题吧。”
乐语秋扶着我,半晌后她才回道:“没问题…”
酒店是一间大床房,我进门就直接倒在床上,我随意把鞋和袜子蹬在地上,然后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要不去洗个澡?”
我回道:“我没有干净的换洗衣服…完了,行李箱还在阿星车上。”
“要不给伍化星打个电话?”
我坐起身说道:“不用了,他住的挺远的,让他早些休息吧。”
我走进浴室,狠狠给自己洗了个澡,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我穿着一件上衣和内裤就走了出来,乐语秋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穿着一套灰色的睡衣,款式和那件白色的大差不差,她安静的坐在床上看手机,我晃晃悠悠的走睡到另一侧。
乐语秋问道:“要不要喝点粥,或者喝点热茶?”
“不用了,睡一觉比什么都好。”
乐语秋话不多,她浅浅回了句,随后主动把灯带上,我看了眼手机,见没有消息于是安稳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又是因为手被压到没有知觉了,乐语秋依旧枕着我的手臂睡觉,胸口的柔软让我猝不及防。
她对我也太放心了些,我昨天还喝了酒,她都敢挨我这么近,就不怕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我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故技重施将我的手从乐语秋头下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