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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好景共谁同 > 第93章 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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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郑言恭放了狠话以后,穆芙芮带着怒气回了涵碧轩。她也说不清气的是郑言恭没有坚定的表示会帮自己,还是在气自己其实根本杀不了郑明义。

郑言恭觉得自己已经服软了,连穆芙芮说出要弑亲这种话他都没有立时翻脸,这已经是很离经叛道的支持了。何况他还没想清楚,三叔为什么要杀自己,而且祖父、父亲以及二叔三个人,明知道三叔曾买凶追杀,也知道他和穆芙芮经历了怎样的凶险,为何对这事避而不见。

郑言恭高声将陆飞喊来,问他近日跟着郑明义的人有什么发现。

“三老爷出门次数倒是不多,自从您让兄弟们跟着他以后总共只出府过三回。一回是上月末去轻粉楼听曲儿,一回是他带着锦山去前门大街逛了大半日,还有就是前两日,定远侯府的二老爷请他去集贤楼喝酒,这三次兄弟们都跟着,但不敢离太近。哦,去集贤楼那次,回府前还在路口那家馄饨摊遇上了大奶奶和表小姐,不过没说几句话大奶奶就回府了。锦衣卫那两个人也瞧见了。”陆飞回道。

郑言恭心中了然,阿馒见到三叔就会想起南山的死,所以今日怒气才那么大。想了想说道:“离远一些别被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等他离开再去小心探听。锦衣卫的人只剩两个了?”

“是,自从锦山和锦绣进府以后,外面的探子慢慢减少了,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有人进咱们府里了,外面那些草囊饭袋放在那儿也是笑话。”陆飞轻蔑道。

“那几个新来的怎么样?”郑言恭想起修丰,心想那样机灵的孩子要是再多几个就好了。

陆飞回道:“都是好苗子,底子也都不错,可离能干活儿还差的太远。”

两人一站一坐对望一眼都叹了口气,这时陆寻来了。

曹国公的家书很薄,给陆寻那封反倒多好几页,今日陆寻来找郑言恭也是听从曹国公的吩咐。这次打仗,曹国公将郑言慎带在身边,看到这个孙子的成长他也在思考,自己对郑言恭这个长孙的培养是不是有些过于“温和”。

从前都是将什么都掰碎了喂进郑言恭嘴里,连自己手下的人也是直接交给他。听陆寻说起郑言恭在想办法培植自己的人手,曹国公还有些欣慰。可他了解自己的长孙,也明白从头养忠诚的属下有多难。正好,有个陆寻头疼的于十三,他和手底下的人对郑言恭来说正合适,等这些人干不动了,郑言恭养起来的新一批属下刚好接上。

当然,于十三能不能为郑言恭所用就不是曹国公能管的事了,他只负责看戏,通过陆寻这双眼睛。至于于十三知道的那些往事,如果郑言恭有本事能自己问出来,那也随他去了。

陆寻向郑言恭介绍了于十三,说是介绍,其实就说了短短一句话:“这是于十三,从前在虎贲军,国公爷叫我将人交给你。”

然后陆寻就走了,留下书房里的三人面面相觑。

于十三听陆寻说曹国公要自己去郑言恭身边其实很高兴。在国公府这段时间他也算有所了解,国公爷对长孙的培养是很重视的,这是国公府将来的主人。至于为什么没将他派去跟着世子,于十三的理解是,曹国公希望自己能教一教郑言恭。

看着一脸欣慰而非尊敬的于十三,郑言恭明白了,祖父将人给他无非又是一次考验,这次他不会再搞砸了。

——————

翌日卯正穆芙芮就起床了,给万老夫人请安,看过世子夫人,又去了一趟秋阑院看二夫人,然后简单吃了两块蒸糕,巳时才坐上回娘家的马车。

今天除了闻诗以外,另外三个丫鬟都带上了。本来不想带妙可的,可临出门时她那一双泪汪汪的眼睛让穆芙芮想装没看见都不行。铃兰生怕带了妙可就不带自己,拿上穆芙芮要带的东西就往二门跑。

今日就一辆马车,铃兰和妙可两人都成功上车以后也不斗嘴了,一路上都在逗穆芙芮开心。延年自从上次吼了美意就没见过她了,还在想待会儿要不要哄哄美意,穆芙芮却说待会儿到了就放她去找美意玩儿。

“我还是跟着主子吧,您身边也不能少了人伺候。”延年回道。

铃兰和妙可满脸疑问,主子身边不是还有她们俩吗。穆芙芮看出延年的抗拒,猜测是上次回去跟美意吵架了,便没有再劝。

到了公主府,王家令在门口迎接郡主的车驾,一边将穆芙芮迎进府,一边说道:“郡主,殿下跟驸马为了少爷起了些争执,您待会儿帮着劝劝吧。”

“为了少爷?怎么回事?”穆芙芮问道。

王家令欲言又止,穆芙芮也不想费那个劲问了,什么情况一看便知。她被人直接引到了穆定康的院子,公主和驸马都在此处。吩咐延年跟着自己进去,让铃兰和妙可在外面候着,穆芙芮可不想一屋子的人看着父母吵架。

两人坐得远远地,脸上的表情也都不太好,看起来是刚才又闹了不愉快。见到穆芙芮,公主唤了声“阿馒”就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坐下,仿佛这样她就多了个帮手,显得驸马孤立无援。

穆芙芮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也没有要掺和进父母纷争中的意思,向公主和驸马恭敬问安后,看向旁边穆定康的房间,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这狠心的父亲,他要将你弟弟打死。”公主恨恨地看着驸马说。

穆驸马瞪大双眼看着公主,一脸被冤枉的样子问道:“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那是我亲儿子,我作甚要他的命。”

原是穆定康昨日没有完成穆驸马布置的骑射功课,说自己有些不舒服,想要歇息一天。穆驸马觉得儿子是在偷懒,硬要逼着穆定康扎一个时辰的马步。穆定康不愿意,父子俩吵起来,穆驸马就拿鞭子抽了儿子一顿。

公主冷哼一声又要开口,穆芙芮不想听两人吵嘴,便说自己先去看看弟弟。

穆定康的房间里有一股很浓的药味儿,走近一看,穆定康趴在床上,丫鬟将沾了冷水的手帕按在他额头上,时不时换一张新的。见到穆芙芮进来,丫鬟稍一屈膝,双手动作却不敢停下。

穆芙芮掀开被子一看,穆定康的背上全是腥红的鞭痕,撒的药粉被冒出来的血凝住,显得那一背的伤更触目惊心。

“太医来了吗,怎么说的?”

阿寿抹着眼泪说:“昨日太医就来了,说少爷受的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只是,只是昨日驸马是让少爷脱了衣裳受的鞭子。前些日子少爷就有些风寒,再受这一场,就......\"

穆芙芮看着不敢说下去的阿寿,再听着外面还在争辩的穆驸马的声音,叹了一口气,说道:“让人拿几个火盆来,屋子里稍稍开点窗透气,注意风别对着他吹就行。这床被子重,压到伤口他不仅疼,还容易跟伤口粘连。”穆芙芮一边吩咐阿寿,一边让延年去找轻薄的被子来。

房门外的公主和驸马还在争吵,声音也越来越大。穆芙芮皱起了眉头,有些后悔今日回娘家了,早知道就推说婆家有事。

想着自己一堆难题要解决,还要管这些凡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心里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住,走到门口怒道:“父亲母亲要理论也换个地方吧,阿弟还发着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