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今松开妻子,对一旁看得目不转睛的儿子下命令。
“闻璟,乖乖出去玩,爸爸和妈妈有事要做。”
小闻璟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了赖,“不要,我也要跟妈妈亲亲。”
时宴今皱眉,耐心解释,“别耍脾气,妈妈只能跟爸爸亲亲,你以后长大了,会有妻子跟你亲亲。”
脑瓜子一向好使的小闻璟凤眼一亮,“妈妈做我妻子就好了,这样我就能跟妈妈亲亲了。”
如此举一反三,时宴今被气笑了,“不孝子,妈妈是爸爸的,以后不准说这些冒犯妈妈的话,否则,爸爸就要教训你了。”
小闻璟瞪大了眼,一脸的惊讶,“爸爸,你是不是疯了,我又没做错事,你凭什么教训我。”
心里有些难过,奶奶经常说爷爷老糊涂了,看样子爸爸也老糊涂了,否则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来教训自己。
时宴今撩了撩眼皮,凉嗖嗖的看向他,“凭我是你爸。”
小闻璟却一点都不受威胁,甚至还大逆不道的指责,“时宴今,你真不孝,竟然想打儿子!”
眼皮跳了跳,时宴今意味深长看着他,“过来。”
察觉到危险,小闻璟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
小身子往后退了退,小手伸向后面,护住自己小屁屁,抬眸间见爸爸冷着脸,一副生气的模样,果断识时务求饶。
“爸爸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
打自然是没打成,时宴今不过是吓唬儿子而已。
“那你应该怎么做。”
小闻璟立马乖乖站起来,“我要出去玩。”
说着,一溜烟就跑出去,门被他气愤的关上。
没了儿子打扰,时宴今一下子没了束缚。
修长的手抚上妻子精致的脸,指尖细细描绘着感受着,一时半会,也不急着继续刚才的事。
孟若曦难受的拧眉,就算双胞胎不懂事,她依旧感到难堪。
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动作,冷冷道,“现在不行,等晚上,到时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她还是学不会顺从,一被触及底线就习惯冷脸。
偏偏时宴今最不满意的就是这点,好似自己无论怎么做都入不了她的眼,也进不去她的心。
脑子里紧绷的弦断了,失去理智的他温柔且残忍的笑着,“可我现在就想要。”
手在她锁骨处徘徊,低头温柔的亲吻。
孟若曦握紧拳头,别过脸躲开他,声音寒入骨髓,“我不愿意!”
她以为拒绝了,男人就会停止,然而并没有。
时宴今更加温柔的亲她,“你是我妻子。”
简单一句话表明了态度,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心沉入谷底,孟若曦仰起头不去看他,唇角嘲讽的勾起,“时宴今,你说你爱我,其实,你最爱的是你自己。”
时宴今亲吻的动作戛然而止,唇角上扬勾勒出好看的弧度,手轻柔的扭住她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凤眼细细打量眼前这张绝美的脸,半晌后,温润的嗓音略带笑意。
“曦曦,你省省心,激将法对我没用。”
“麻麻。”床上,小闻竹不安的喊着,凤眼水汪汪的看向妈妈。
孟若曦转头看去,见孩子在哭,心里痛苦,忍不住讥讽道,“时晏今,你就是个畜生,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
“麻麻。”小闻竹吓得大哭,着急的想要去看妈妈,却不想刚爬到床边,就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脸朝下碰触地面,鼻子瞬间流出鲜血。
听到咚的一声响,孟若曦转头,就看到孩子从床上摔下来,肝胆俱裂间,扬手打了男人一巴掌,使劲推开他,顾不得没穿衣服,就想去看孩子。
然而,刚抬腿,手就被拉住,回头间,男人阴沉着脸望着自己,疯魔了一样,不让自己走。
“曦曦,你对孩子都比对我上心。”
眼里的癫狂跟神经病差不多。
孟若曦快被时宴今折磨疯了,拼命甩开他的手,“时宴今,你他妈没看到闻竹从床上摔下来了,你给我滚!”
小闻竹疼得哭出声,从地上爬起来后,擦了擦眼泪,就继续爬向妈妈。
“麻麻,麻麻。”
他边爬边喊,眼泪流得更凶,鼻孔处的血更是滴了一路,形成一条断断续续,又歪歪斜斜的红线。
小闻笙比小闻竹好些,从床上摔下来并无大碍,跟在哥哥身后哼哧哼哧爬向妈妈,只不过,眼里一直掉着金豆豆。
从没有哪一刻,孟若曦这么恨时宴今。
惨白着脸,苍白无力道,“放开我。”
时宴今一脸冷漠,“这么着急做什么,不过是摔一下而已,死不了,闻璟生病的时候,也没见你上过心。”
孟若曦瞬间哑口无言。
她讨厌那个孩子,不想假惺惺关心。
见她不说话,时宴今就冷笑。
“闻璟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你从来不关心,双胞胎有个头疼脑热,你却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妈房间里。”
接着一脸嘲讽,“闻璟为什么讨厌双胞胎,你明明清楚,却不想承认,只一心认定他是个坏孩子,孟若曦,你对我们父子俩,从不曾仁慈过。”
心随着时宴今说出口的话寸寸冰凉,孟若曦无法反驳。
因为讨厌他,所以连带着讨厌他最喜爱的孩子,她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如今被戳破,心里除了难堪外,还有种报复的快感。
手腕被越握越紧,男人嗓音更加寒凉,“孟若……”
话没说完,孟若曦伸出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狠狠甩上他的脸,厌烦道,“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本不想撕破脸,她一直忍耐着,如今既然撕破脸,她也不打算忍了。
手用力掰开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抬眸厌恶的看着他,“我就是讨厌你和闻璟,你们父子俩都是畜生。”
“麻麻。”小闻竹爬到了妈妈身边,伸出手抱住妈妈的腿。
孟若曦弯腰抱起他,顺便抱起落在他身后的小闻笙,将俩人放在床上后,就走到衣柜前,重新拿出一套衣服穿上。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孟若曦,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走向床的脚步一顿,孟若曦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无所谓的撂下一句,“随你。”就彻底不理他。
时宴今冷冷看着她拿丝帕给孩子处理鲜血的温柔模样,指尖缓缓敲击着轮椅扶手,片刻后,勾唇一笑,低头整理凌乱的衣服。
被折磨的孟若曦没疯,他却跟疯了一样,一时倒是说不清,到底谁折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