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姜肆拿舌尖舔了舔牙根，感觉口腔里有淡淡的铁锈味。
他怎么感觉这边脸有点疼呢？
注意到姜肆的动作，武鹤眠心虚地看向窗外，装作不知何事发生的模样。
“不过归根到底还是我们太弱了，我们几个要是强点的话姜肆就不会受伤。”
韩君屹义愤填膺地说着，热血上头，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吓了姜肆三人一跳。
“从今天起，我们要努力训练，早日突破夏阶。”
韩君屹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神采奕奕地看着姜肆三人，然后自顾自地规划起了每日的训练时间。
“老韩说得有道理，实力强大才不会置自己与同伴于危险的境地。”
听着韩君屹的热血发言，白南涔提着午饭推开门，身后还跟着白北淮，她面色冷峻，目光放在姜肆心虚的脸上。
她将午饭递给斐成，语气有些不好地说道：
“姜肆，我们是个团队，我希望以后再出现这种事你第一时间汇报，而不是强撑着瞒着我们。”
感受到白南涔身边低气压，姜肆连忙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大气不敢出一下。
见他这副模样，白南涔抿了下嘴唇，挑眉看向正在抢夺饭食的其他三人。
“你们也是，受伤了要第一时间说，好灵活变动我们的计划。”
武鹤眠三人频频点头，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听训。
“我们跟姜肆可不一样，受伤了一定哇哇乱叫。”
武鹤眠嘿嘿一笑，撅着嘴巴，挑事似的开口。
白南涔接过白北淮手中的白米饭分给众人，同时神色郑重、目光严肃地安排起了接下来每个人的训练计划。
看着白南涔喋喋不休的红唇，姜肆只疑惑36度的嘴唇为何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对于白南涔的设计的训练计划，韩君屹满意得直点头，还时不时地提出改进意见，原本就紧密的时间更是被压榨得彻底。
至于武鹤眠与斐成，只是大口地往嘴里塞着饭，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自顾自地点头。
而姜肆却感觉自己要产生应激反应了。
不是，这压迫感太强了，高三即视感啊。
姜肆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旁看戏的白北淮，希望他能说些什么制止白南涔后续的计划安排。
虽然接收到姜肆的信号，但白北淮也只能爱莫能助地耸耸肩，伸手握拳示意他加油。
有一瞬间，姜肆感觉天塌了。
还不如接着晕着呢，起码梦是香的，而现实太苦涩。
“我们在后山的训练时间需要调整，每个人都必须熟练掌握一门武器以及武器间的相互配合。”
武鹤眠打了个饱嗝，终于听进去了这句话，弱弱地举起手，试探着询问：
“我用武器确实不行，但我能瞬移，靠着拳头也能……”
看着白南涔幽幽的眼神，武鹤眠的声音越来越弱，逐渐失去了底气。
姜肆打开餐盒，认命地塞了一大口饭。
该死，原本是自己偷偷一人卷，现在一个小队都加练，这让自己怎么办。
姜肆偷偷瞄了眼斐成，却发现他听得异常认真。
叹了口气后，想着白南涔安排的计划里还有哪些多余的时间让自己额外练习。
“姜肆，姜肆，听说你醒了。”
陆艾言推门进来，声音高昂且充满关切，看到坐在床上的姜肆立刻冲到他面前，然后拽住他的胳膊来回检查。
“陆副教，我好得很。”
姜肆急忙拽住想扒自己衣服的陆艾言，然后下床在他面前蹦了几下。
“您看，我身体可健壮了，一点事都没有。”
看着活力四射的姜肆，陆艾言放心地点点头，眉心微皱。
好可惜，听说姜肆中毒了血管都是黑的，自己还没见过黑色的血管，没想到这小子恢复得挺快。
“陆副教。”
其余几人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给陆艾言敬礼。
陆艾言温和地冲他们点头示意，然后让他们接着吃饭，自己坐在病床边。
“没事就行，听说你被晕着送回来的，我和秦为严都要担心死了。”
他说着，又拍了拍姜肆结实的肩膀。
“反正只要不是缺胳膊断腿，像中毒这种事情我们有治愈能力的灵宝都能解决，阎王都不敢收你。”
陆艾言让姜肆坐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耽误后续的训练，然后就风风火火地离开病房。
后来执笔人又来给他检查过一遍，姜肆的身体确实没有问题，当天下午就接着训练去，训练计划严格按照白南涔制定的进行。
……
“呕——”
姜肆急忙下车，扶住正在呕吐的韩君屹，连连地拍他的背，表情慌张中又透露着几分歉意。
“老韩，你还好吧，真对不起啊，这个车它、它不受我控制。”
韩君屹朝姜肆摇摇手，而后站起身子接过武鹤眠递过来的水，含下一口涮嘴。
武鹤眠站在一旁，看向韩君屹的眼神中多了丝怜悯。
“姜肆，你看看大小姐，人家在斐成的指导下车技已经远超你了，正常的上路是没有问题的。”
说着，武鹤眠指了指一旁的车，然后歪着嘴贱兮兮地看向姜肆。
“你每天花这么多时间练车——你知道你属于哪种菜吗？”
闻言，姜肆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什么菜？开车很菜？
见姜肆反应不过来，武鹤眠嘴角咧开一抹弧度，嘿嘿一声，而后一字一字地说道：
“卷心菜——虽然很卷但是很菜。”
姜肆嘴巴有轻微的蠕动，但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尤其是他看到韩君屹一脸学到了的表情之后，心中倍感无奈。
“姜肆！”
韩君屹忽地扭过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姜肆，眼中的真诚让姜肆莫名地愧疚。
“你努力学，我努力教，那么你就会成为通心菜——通晓技巧并且铭记于心，最后发现学车只是小菜一碟。”
没想到韩君屹学这么快，身侧的武鹤眠立刻露出赞赏的表情，立马给韩君屹比了个大拇指。
“也可能是花菜——花了大量的时间学习但依旧很菜。”
斐成从副驾驶下来，单手甩上车门，看着无语的姜肆一脸坏笑。
靠在车上的白南涔懒懒一笑，拢了拢一头青丝，并不言语，静静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