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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

“还有二十秒。”

姜肆不容拒绝的话语与执笔人的提示音同时响起。

秘书生无可恋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颤着嗓音敲了门。

“董事长,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进。”

话音刚落,秘书转动门把手,将门打开一道小缝。

见到这一幕,姜肆有点摸不着头脑,有瞬间的愣神。

“这门不用刷脸?拧一下就开?”

被他这么一问,秘书反倒一脸莫名,还没等自己思考,他直接条件反射点了头。

联想到秘书之前怕得要死的模样,姜肆尴尬地扯了下嘴角,拍了下秘书的胳膊以示抱歉。

原来这道门是个人就能开,他还以为必须得秘书刷脸重重认证才能进。

早知道这样他们直接就上来了,哪里还需要带个人。

电视剧害人不浅啊。

还没等秘书有所反应,就看见姜肆与武鹤眠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了办公室。

他正欲跟上,结果门“砰”地砸在了他面前,将自己阻挡在外。

纪老板……在里面啊,他们就这样进去?

下一秒,秘书眼睛一转,立即往楼下跑去。

管他呢,爱怎么样怎么样,还不如趁这时候赶紧跑。

只是他刚刚跑下楼,就迎面撞上一人,胸膛硬得很,他没有防备地被撞倒在地。

还没等他挣扎着站起,就被人拽着衣领薅到了一旁。

“别乱跑,人来了。”

闻言,秘书顺着韩君屹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一群穿着制服的人从门口蜂拥而来。

那熟悉的警铃声听得他又绝望又安心。

下一秒,秘书的手被人扣住,冰凉的镣铐禁锢了他的手腕。

见人被控制住,韩君屹立马松手,展臂拦住乱窜的人群。

“冷静,回原位,都不许乱跑!”

听到门外的喧闹声,姜肆与武鹤眠对视一笑,缓步向不知所措的纪老板靠近。

“你们……你们没有证据就敢随意乱闯,我要见律师!我要告你们!”

怒意瞬间涌上大脑,纪老板拍着桌子嗖地站起,指着他们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

突然,眼前的壮汉消失不见,他心里咯噔一下,被吓得忘了要说什么。

“你……你们……”

纪老板哆嗦的话还没说全,就感觉脖颈后方一疼,整个人瞬间失去意识瘫倒在地。

武鹤眠拍了拍手,打开柜门的同时,将里面的书全都挪空,而后伸出手臂在里面摸索着。

“找到了。”

一声细微的“咔哒”声过后,里面贴满符纸的空间暴露在空气之中。

见状,姜肆伸出右手,握住小剑剑的剑柄轻轻划过几下。

几声清脆的金属声过后,保险柜四分五裂,里面装有酒蟹的玻璃瓶露出。

姜肆伸手把它给抱了出来,酒液晃动的瞬间,里面的金色的酒蟹从沉睡中苏醒,蟹爪开始疯狂地晃动。

它用力地挥舞着那双巨大的钳子,来回地在光滑的玻璃瓶内壁摩擦。

单单是隔着这层玻璃,姜肆都能嗅到那股浓郁酒香味。

不过这酒蟹长得确实和寻常螃蟹一样,除了这颜色倒也不吓人。

姜肆正想着,顷刻间,酒蟹的背甲毫无征兆地掀起,哐当一下砸在玻璃瓶上。

“我去,这这这……这怎么回事?”

武鹤眠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在姜肆将玻璃瓶放到桌子上后,连连拽着他往后退。

“执笔人,这酒蟹这种表现正常吗?”

姜肆刚说完,就见蟹肚处的腹甲卷起,紧接着是衪的骨骼,像弹簧一样发生剧烈变形。

其肝、胃、心、肠、鳃等内脏器官完全暴露在琥珀色液体中,清晰可见。

几乎是一瞬间,酒蟹头部的眼睛、触角、口器剧烈收缩,堆叠成诡异的形状。

原本对于酒蟹很宽敞的环境突然变得拥挤。

玻璃瓶内都是酒蟹变形的组织,堆叠在一起,又怪异,又恶心。

各种还在跳动的内脏器官浸泡在瓶内,原本平静的酒面随着脏器的规律跳动而产生波澜。

见此情形,姜肆与武鹤眠不由得后退一小步,都被恶心地说不出话,脸上是同款的嫌恶。

难怪那秘书被吓成这样,正常人看到这个东西都得退避三舍。

此时,一个小圆球缓缓升起,徘徊在酒蟹的周围。

执笔人看着电脑上同步的画面,被恶心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稍稍错开视线,对着那边解释道:

“正常,资料库里写衪这是有进食的欲望,没事没事。”

听执笔人这么一说,姜肆两人才敢靠近。

被姜肆抱在怀里,酒蟹变得愈发激动,分别开来的各组织不断地冲击着玻璃瓶,发出“咚咚”的响声。

“这个玻璃瓶不会被撞破吧?”

姜肆举着酒蟹,心里很是没底,他把酒塞又使劲向下按了按。

他也不是怕,只是一想到这么个东西有可能趴到自己身上,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余光睨到保险柜周围贴得密密的黄色符纸,姜肆心头一动,试探地问道:

“大眠,这些符纸对付这家伙有用吗?”

武鹤眠扯下一张符纸来回地翻了翻,还放在鼻子下面仔细地嗅了嗅,而后坚定地摇头。

“没用,这玩意一看就是江湖骗子搞的,用菜市场里的鸡血混的狗毛,也就偏偏这种大傻子。”

“你鼻子挺灵啊,还分得出鸡血与狗血。”

听到姜肆意外的语气,武鹤眠突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神躲闪到一旁。

“我之前干过这种事,经验之谈。”

听他这么说,姜肆有点哑然。

“你还干过这种勾当?”

“什么勾当,我师傅也这么干,我这是学习与继承。”

姜肆懒得听他狡辩,毕竟怀里还抱着这恶心东西,实在没有心情讲闲话。

他正准备喊武鹤眠离开,就注意到身侧扑过来一个人影。

姜肆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捧着酒瓶利落地侧身躲开。

“这东西,你是真敢拿啊,一把年龄了,你……哎、哎!”

武鹤眠还没上前控制住他,就看见纪老板毫不犹豫地推开窗户跳了下去。

他与姜肆立即凑到窗户边,恰好瞧见白南涔把几个人揍得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发现又有人往下跳,还是个老头,白南涔只能无奈地丢下手里用得正顺手的木棍,几步上前将摔得半残的纪老板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