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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鹤眠正欲道谢,就听见一位大爷声音洪亮地否定了大娘的话。

“人家问的是产自哪里,酒窖只是放酒的,你跟人家说那个有什么用,牛头不对马嘴。”

也不知二人是否之前有过冲突,大爷此话一出,大娘立刻不满地说道:

“你厉害,那你说那酒产自哪里?”

大爷身材魁梧,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一看就是个庄稼汉,额头的皱纹如同田间沟壑般深邃。

年龄虽大,但说话却铿锵有力,他手舞足蹈地比画着,连着指了好几个位置。

搞得韩君屹与武鹤眠一瞬间都有些懵。

单纯的发酵要这么几个位置吗?这么复杂?

“品鉴那块的酒不就是直接从楼上搬下来的?肯定在二楼的研发部那里。”

大娘身材略显瘦弱,气质却十分刚强,听到大爷信誓旦旦的话,她紧咬的嘴唇似乎要蹦出字来。

大爷挪了挪屁股,又给二人指了个方向。

“或者从那里下去,酿酒工序的最后一步,那是个大工作间,也可能是那儿。”

闻言,大娘停下扇动衣领的手,终于忍不住地开口反驳道:

“先是肯定现在又是可能,你是喝多了吧,说话不清不楚,品鉴那块的酒是专门从酒窖盛出来的,还研发部……哼。”

大娘的声音尖锐而急促,眼见二人就要因为此事吵起来,周围原本还在低声议论的人立即上前劝解,将二人隔开。

韩君屹与武鹤眠二人对视一眼,都感觉自己站在这里有些碍事。

空气越来越喧嚣,夹杂着浓重的乡音。

眼见紧张的气氛逐渐弥漫开来,韩君屹悄悄地拽了下武鹤眠的衣角。

“大娘——姨,我们走了,谢谢哈,谢谢。”

武鹤眠急忙冲大娘道谢,话音刚落就开门离开。

唉……就问个路的事,怎么还让他们吵起来了?唉……

“咋办?这也没个准,要不还是上楼试试?”

听到武鹤眠惆怅的话,韩君屹点头赞同,大步流星地往楼梯口走去。

武鹤眠跟在后面,老实地往嘴里塞着葡萄。

两人刚走没几步,就又碰见那位在休息间搭话的大爷。

见到二人,大爷立即伸手往楼上指了指,信誓旦旦地说道:

“绝对在楼上,别的工作间从来都没闻到过那种酒香。”

大爷说完,接着往楼后走去,背影匆忙。

一路上,心里还是因为刚刚差点和人吵起来的事情而愤愤不平。

“阿姨,这里不是果园吗?为什么酒味这么重?”

说话的女孩声音清澈,传递着从容与淡定的情绪,宛若春风吹湖面,带走涟漪,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与放松。

大爷扭头向声音的来源看去,发现又是一个穿着制服的娃娃,他心里不由得犯嘀咕。

今天咋来这么多年轻人呢?真稀奇。

“那是烂水果的味道,都被堆在那,等着集中处理。”

闻言,白南涔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余光注意到地上自己的影子,伸手将头上的叶子取下来。

顺手擦了把额头的汗后,一言不发地向果蔬处理站走去。

大娘忙着摘架上的葡萄,连旁边来人都不知道,直起腰时被吓了一跳。

“哎哟,吓死我了,赶紧地,把这两列摘完。”

大爷接过见到,自觉加入采摘葡萄的行列,他动作麻利,丝毫不拖泥带水。

“你去里面休息会儿,凉快凉快。”

大娘摇头拒绝,手上的动作没停。

“空调开得太猛了,我受不了。”

“人家舍得啊,空调开这么猛也不心疼,你是享不了这福喽。”

天空湛蓝,太阳高悬,毫不吝啬地释放着自己的光与热,阳光无遮无拦地射下,将这下方辛勤劳作的人们染成明亮的金黄色。

“我们当年的条件确实苦了些,不过好在抓住了机遇,我们的酒庄做到了市里第一,放眼整片土地,销量都数一数二。”

姜肆看着紧跟在旁边还没有停止忆往昔的纪老板,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

还聊啊,再问他们就露馅了,什么营业执照手续证明,他真的一点都不懂。

想到这些姜肆还觉得有点荒诞,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一个大老板站在一起谈笑风生。

“唉,你拦我做什么?我们一起的。”

忽地,武鹤眠的吵闹声打断了纪老板的回忆。

姜肆扭头往后看去,发现一人拦住了武鹤眠不让他接着往下走,武鹤眠好说歹说,那人都不承认他与姜肆几人是一起的。

一旁的韩君屹憋红了脸没办法,没承想碰巧遇到姜肆他们,立马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他。

姜肆正欲上前,一旁的人却比他行动更快。

纪老板风风火火的背影落入姜肆眼中,姜肆眨巴着眼睛,眼神中的异色一闪而过。

纪老板忙着当和事佬,安抚了下武鹤眠后,面容严厉地对着推搡武鹤眠人说道:

“咳咳,吵什么呢?这位小哥是和这几位小同志一起来的,这几位小同志都是能作证的,怎么可能有假。”

听着他这话术,姜肆心头一跳,顿时明白这纪老板是在变相地问他们武鹤眠的身份与来历。

要是真不让武鹤眠进来,早在他下车的时候就将他拦住了,现在都走这么远了反倒来人了。

姜肆几人的身份这专门的制服与工牌都能证明,执笔人做事向来周全,就算是他们不信派人去有关部门询问调查,得出来的答案也一样。

但是武鹤眠一身便衣又扎着丸子头,也没和别人说他是干什么的,旁人也看不出来。

姜肆手指微曲,心觉古怪,他原本还不觉得这纪老板有鬼,反倒是这一举动,姜肆总觉得这纪老板好像在防着什么。

他给韩君屹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走到纪老板的身边,表情变得欲言又止。

见他这番神态,纪老板瞬间会意,笑呵呵地让周围人继续忙手头上的事,神态自若地和姜肆走到一旁无人的地方。

见此,姜肆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似的开口,语气似抱怨似无奈。

“这人是我们局里一个领导的亲戚,据说是从雾当山下来的,会看点风水,也有点本事。”

听到此处,纪老板的眼皮微颤,嘴唇下意识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