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也告知了邻市的屋里人,请他们有治愈能力的人来帮忙,以防万一。”
下车后,沈念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花坛,而后迅速展开领域封锁。
一道暗色的屏障将那个圆形的花坛完全笼罩。
姜肆等人迅速上前,然后在上面倒上汽油,将花坛点燃,避免花草遮挡住他们的视线。
花草很快被烧完,发出呛人的气味。
他们搜寻着土的表层,没发现有任何活物。
“在土里。”
刨土的任务交给了姜肆与斐成,他们拿着灵宝一寸一寸地刨去表层的土。
另外几人则在旁边守着,保护姜肆他们的安全,并且时刻准备出手。
幸好这只是个小花坛,姜肆与斐成很快就检查完了一半的土。
但除了一些蚯蚓,鼠妇类的小虫,没有发现其余的小动物。
估计是在最下面了。
二人对视一眼,而后接着更加小心地刨土。
泥土里是交错的植物根系与小石块,泥腥味里夹杂着植物汁水的味道,
姜肆与斐成的指甲缝里都是泥。
“在那,冒头了!”
姜肆的剑刚刚拨开一部分泥土,一只头部扁扁,上有两根细长触角的虫类物从泥里忽地冒头。
贾木桓眼疾手快,一剑挥去,将百足虫斩为两半。
衪受到刺激,被斩断的两半身体各团成一个球状,密密的小脚攒聚在一起。
看起来像是长毛了的西瓜虫。
平整的伤口处流出黏腻的不明物质,还带有点点恶臭。
姜肆皱了皱鼻子,脑袋清醒了不少。
百足虫身体一端不断向地里扎去,拱起一个小土包,想要往下面藏。
“将衪斩碎,以防万一。”
执笔人说话的同时,姜肆、斐成、贾木桓三人直接动手。
一时间银光霍霍,百足虫直接被剁成了泥,与黑色的土混合在一起,看不出原本的形状。
“这诡为什么还不消散,都这样了还活着?”
姜肆看着这坨肉泥只觉得恶心,同时还疑惑于这诡的生命力顽强。
见状,邹绵绵好奇地往花坛探脑袋,被那百足虫的现状恶心得起鸡皮疙瘩。
“怕是有足部会化成小虫,你们小心。”
听到执笔人的提醒后,姜肆三人还想补刀,却看见几只小虫从肉泥中跳出,直直向他们的面庞扑来。
“别让虫子进你们的鼻腔等地方。”
小虫八条小脚在空中挥舞着,张牙舞爪地冲几人而来。
邹绵绵离这花坛最近,只看到一个小飞虫冲自己的面部而来。
幸好身边的霍军拽着她的后脖颈将她拉到了后面。
一道剑弧划过,小虫被拦腰斩断,轻飘飘地摔在了地上。
这小虫还不到一颗绿豆的大小,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姜肆还拿剑身将其拍扁。
“霍队,带着绵绵姐往后退。”
说罢,他提剑挡在两人的面前,来回地挥剑。
“霍队,别把最后一次机会浪费在这些小虫身上,交给我们就好。”
沈念转头,语速飞快,手腕轻动,又解决了一个小虫。
霍军发出一道微不可闻的叹息,然后收起了出手的想法,挡在邹绵绵的前面。
沈念心头一动,一个淡金色的防御罩将二人笼罩。
邹绵绵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峨嵋刺,知道拿这个武器对付小虫不现实,就只能担忧地看着他们。
一旁的玉兔落在她的肩头,时刻准备着。
又是一批小虫袭来,姜肆闪避的同时还要瞄准挥剑。
这个百足虫是要把足部给剁碎才不会生小虫吗?
看着往他们面门上袭来的三十多只小虫,姜肆恨不得拿火烧他们。
虽然这对诡没用。
又拍死一个小虫后,姜肆想想决定用左手捏住鼻子,紧闭嘴巴,往上迎了一步。
把剑身当做网球拍,对准小虫连连出击。
早点解决,早点下班。
其余人看到后也纷纷效仿。
终于把最后那一只小虫拍死,那滩肉泥连带着地上密密麻麻的小虫尸体才彻底消散。
姜肆这才敢松开左手,然后大口地呼吸,鼻尖萦绕的腥臭味终于消失。
“这虫子也太恶心了,终于死了。”
沈念这才敢把防御罩与领域封锁撤回,这时头上蒙了一层细汗,在月光下格外明显。
“猛男!”
邹绵绵走到沈念身边扶住他,然后几道白光射到众人身上。
“绵绵,我没事,只是很久没有这样长时间地使用两个灵宝了,有点累而已。 ”
沈念安抚地看向邹绵绵,眉眼弯起,用袖子把额头的汗珠擦去。
“啧啧啧,呦呦呦。”
姜肆在心里打趣地想道,双手抱胸,睨着眼睛审视地看着沈念与邹绵绵。
“不会吧,绵绵姐真的松口了?成了?”
姜肆看着他们,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容,对这件事倒不是很意外。
“喂,楼下的,干嘛呢?这么大的人了还破坏花草,保护环境不懂吗?赶紧离开,我已经叫保安了。”
不知是哪栋楼的住户打开了窗户,拿着手机对他们大声喊道。
手机的手电筒打开着,只不过离得太远照不到他们。
众人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泥土,听到这人的无解无奈地笑了笑,随即转身离开。
沈念走到半路,突然转过身去,朝那个人挥了挥手。
只不过夜色太深,也不知道那人看不看得见。
至于剩下的,执笔人会处理。
接下来的几天,堰北难得平静,霍军等人都没有任务,倒是落得清闲。
“嘣!”
听着厨房传来的响动,霍军见怪不怪地喝了口茶,然后扭头看向从厨房跑出来的脸上一团黑的姜肆等人。
第三次了。
霍军无奈地放下茶杯,他怎么也不理解姜肆与斐成为什么做饭会炸掉厨房,又不是制作炸药。
“绵绵姐……咳,真的对不起,我好像是手抖了然后油洒进炉灶了。”
姜肆一边愧疚地说着,一边把脸上的辣椒拿下来。
看着脸庞黢黑的邹绵绵,他很是抱歉,邹绵绵指导的时候离炉灶最近,所以她躲不开,脸上就……
也幸好没受伤,脸上没留疤。
长出一口气,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再次席卷了邹绵绵的全身,她摆摆手不知道怎么评价他们。
顺手抹去了脸上的碎蒜瓣。
还好锅里还没下菜。
教了这么久了,他们怎么就是学不会?
难道是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