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刘父的心情越发高涨,他满面红光,醉眼朦胧地看着李卫东,嘴里大着舌头说道:
\"小李啊,你这小伙子,我是越看越喜欢!不仅人才出众,还这么懂事,将来啊,定是个顶梁柱!我家潇潇跟了你,我这个当爹的,也就放心了\"
说着,他突然凑近李卫东,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一脸坏笑地说道:\"我说啊,你和潇潇的事儿,什么时候办啊?
是不是得抓紧了?这么好的小伙子,可不能便宜了别人家。
你们年轻人,我懂,总是害羞。
我这当爹的,就给你们撑腰!什么时候把事办了,尽管跟我说,我给你们操办,搞得风风光光的!\"
这话一出,可把刘潇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她小声嗔怪道:\"爸,你说什么呢?我和卫东才刚认识没多久,哪能这么快就......\"
\"快什么快!\"刘父打断女儿的话,醉醺醺的说道,
\"认识一年半载就结婚,那都是老古董!
像你们现在,恋个爱三五个月就办事,多正常!再说了,你们是真心相爱,还怕什么?
我跟你妈当年,一个月都没谈呢,说撞就撞,一辈子好好的\"
\"爸!你别说了!\"刘潇又气又臊,伸手就去捂刘父的嘴,却被老爷子一把拍开。
刘父索性站了起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还好李卫东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哎呀,好女婿,谢谢啊!\"刘父傻笑了两声,竟是直接揽住了李卫东的肩膀,眼神迷离,语无伦次地说起了胡话。
\"小李啊,爸爸跟你讲,咱爷俩呢,那就是一条裤子两个蛋,亲上加亲啊!
今后啊,你就是我刘家的半个儿子,知道吗?管他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不兴那一套!有啥想法,就直接跟爸说,爸给你做主!\"
\"爸说得是!\"刘父自己先应和一声,又使劲拍了拍李卫东的后背,喷着酒气说:
\"小伙子,虽然你没爹没妈,但你放心,咱爷俩,就是一家人,亲兄弟!
刘家有我呢,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福!潇潇那丫头就交给你了,好生待她,要是欺负她,我第一个不饶你!\"
李卫东被他这番醉话闹得哭笑不得,只得顺着他的意思,连连点头说好。
刘父却还不依不饶,非要拉着李卫东拜把子,要认他这个义弟。
\"来来来,咱们喝交杯酒!老规矩,我先喝一口,剩下的你喝,就是生死之交,肝胆相照了!\"刘父抓起一个酒杯,豪迈地先干为敬,说着就要往嘴里灌。
眼看要出洋相,刘潇哪里还按捺得住?\"爸!你喝多了!别胡闹了!\"她嗔怒地冲上来,一把夺过刘父手里的酒杯,急得眼圈儿都红了。
刘母在一旁连声吁气,埋怨道:\"老刘,你这是做什么?当着孩子们的面,成何体统?赶紧醒醒酒!\"
\"哎呀,媳妇,你不懂! 哈哈哈......\"刘父傻笑着摆摆手,显然完全喝高了,整个人像个顽童一般,撒起了酒疯。
刘潇又羞又恼,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爸爸一眼,赶紧转身对李卫东说:\"卫东,咱们出去吧,爸他......他喝多了,一时半会儿醒不了酒的\"
李卫东会意一笑,对着刘父、刘母拱了拱手,说道:\"伯父、伯母,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就伸手搀住了刘潇的胳膊,快步朝院子走去。
刘潇被他这一碰,心里\"砰砰\"直跳,红着脸,任由李卫东牵着,低眉顺眼地跟在他身后。
出了院门,凉风习习,吹散了方才的旖旎。
李卫东忽然调侃道:\"潇潇,伯父都说了,以后咱俩就是亲上加亲了,你说,你得喊我一声什么好?\"
\"什么什么的,你少来!\"刘潇羞恼地在他手背上拧了一把,却被李卫东反手抓住,十指紧扣。
\"当然是喊叔叔了!\"李卫东坏笑着说,\"要不然,喊声亲亲?\"
\"讨厌!谁是你侄女了!\"刘潇嗔怪道,\"你这人呐,怎么学坏了?看我不打你!\"
说着,她佯装生气,伸手就去捶打李卫东。
李卫东笑着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顺势将她拥入怀中,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刘潇登时软了身子,像只小兔子般,钻在男人的臂弯里,任由他揉搓。
\"坏蛋,你又占我便宜......\"她小声嘟囔道,脸颊绯红,却舍不得挣脱。
李卫东轻笑一声,搂着刘潇的细腰,在她耳边呢喃道:\"傻丫头,我哪舍得占你便宜?这叫情之所至,爱之所致,我这辈子,非你不娶你呀,早晚都是我的人!\"
一番温存缠绵,直到夜色渐浓,李卫东才恋恋不舍地与刘潇分别。
在刘潇含情脉脉的注视下,李卫东骑上自行车,朝四合院的方向驶去。
远处,华灯初上,万家灯火。
夜,正在降临
……
李卫东骑车回到四合院时,夜色已深。
他随手将车子扔在院门口,信步朝自家小院走去。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
秦淮茹到达地窖门口时,心中仍有些疑虑。
从贾东旭去世以来,易中海看向她的眼神就有了些微妙的改变。
但一想到易中海对贾东旭师徒情深,秦淮茹告诉自己不该多想。
推开地窖的门,秦淮茹迈步走了进去。
四下里一片昏暗,只有角落里一盏昏黄的灯泡发出微弱的光亮。
她站在原地,有些局促不安地环顾着周围,思绪渐渐飘远。
忽然,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秦淮茹猛地回过头,只见易中海不知何时已然站在身旁,正用一种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这目光让秦淮茹感到一丝不适,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易中海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连忙收敛起那灼热的眼神,换上一副和善的笑容。
\"淮茹啊,来,看看这个\"
只见他从身后掏出两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递到秦淮茹面前。
\"这是我给你买的些米面,现在东旭不在了,日子肯定不好过。
以后啊,我会多多照应你们娘几个的。\"
秦淮茹怔了怔,有些受宠若惊。
她连忙接过布袋,嗫嚅道:\"一大爷,您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
\"哎,说什么客气不客气的。\"易中海不由分说,一把将布袋塞进秦淮茹怀里,
\"都是自家人,帮衬一下不是应该的嘛。
再说了,我这也是看在东旭的面子上。
你啊,就是他的遗孀,我不照顾你照顾谁去?\"
话音未落,易中海已经靠了上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扶秦淮茹怀中的布袋。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似乎轻轻擦过了秦淮茹的胸前。
一瞬间,秦淮茹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想要躲闪,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道......刚才是错觉?
秦淮茹狐疑地看了看易中海,却见他一脸正气凛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毕竟衣服这么厚实,也许真的是不小心碰到了呢。
想到这里,秦淮茹强自按捺下心中的疑虑,挤出一丝微笑,道:
\"一大爷,真是太感谢您了,您放心,我会好好过日子的。\"
\"嗯,就该这样!\"易中海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补充道,
\"对了淮茹,今天这事儿,你可别跟别人说啊。
尤其是那个李卫东,他那小子最会胡说八道了。
要是让他知道了咱俩在这儿见面,还不得编排出一堆有的没的来?\"
说到这里,易中海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仿佛事关重大:
\"要是让人知道了,指不定又得传出什么闲话。
你也知道,上次咱俩的事儿,就闹得沸沸扬扬的。
虽然是子虚乌有,可到底伤了你的清誉不是?
这次可千万不能再让人抓到把柄了!\"
秦淮茹闻言,心下暗暗吃惊,她没想到,易中海居然把李卫东说成是那样一个人。
正犹豫间,忽然,\"咣当\"一声巨响,地窖外骤然传来一阵敲打声,声音大得出奇,震得人耳膜嗡嗡直响,
\"怎么回事?\"易中海大惊失色,顾不得跟秦淮茹说话,抢步朝门口奔去。可刚刚碰到门把手,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糟了!门......门被锁住了!\"
秦淮茹也吓了一跳,赶紧跟了上去却发现,厚重的木门纹丝不动,显然是被人从外面锁死的!
易中海急得满头大汗,一边使劲拽着门把,一边焦急地嚷嚷起来:
\"开门!放我们出去!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谁把门锁上了?\"
可外面的敲打声依旧此起彼伏,吵闹不休,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屋里的秦淮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她死死地拽住易中海的胳膊,语无伦次地说:\"一大爷,这......这该怎么办啊?咱们又没干什么,怎么会有人锁门呢?\"
易中海咬牙切齿,脸色阴沉得可怕。
\"我怎么知道?反正这事儿,八成跟李卫东脱不了干系!那个王八蛋,不知又在搞什么名堂!\"
秦淮茹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李卫东发现了什么?她脑子里乱成一团,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要晕过去。
易中海却顾不上安慰她,只是一个劲地捶打着房门,声嘶力竭地喊道:\"放我们出去!有话好好说,把门锁上算怎么回事儿?\"
可无论他如何叫喊,外面的人就是不理不睬,很快,一阵嘈杂的人声,便渐渐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只听一个尖利的女声喊道:\"啊呀,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谁在敲锣打鼓啊?\"
\"就是!吵得人睡觉都睡不好!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另一个粗犷的男声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