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白钰袖昂头饮下那樽廖糟,只觉周身气血翻涌,景物渐渐朦胧,眼中唯剩下风铃儿一人。她倚靠在雕花木椅之上,脸上泛起两抹醉人的红晕,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迷离与慵懒,仿佛置身于云梦之间,不知今夕何夕。
“那个啥,我突然有点急事,你们吃着喝着,吃着喝着啊。”风铃儿见白钰袖神态恍惚,心神荡漾,顾不得其他许多,借势就要开溜。
“铃儿~铃儿~”白钰袖轻轻拉住风铃儿的衣角白钰袖的声音轻柔而带有几分醉意,如同春日里最细腻的微风,拂过人心头。她轻轻拉住风铃儿的衣角,眼中满是不舍,“铃儿,别走,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风铃儿心中一紧,回头望向白钰袖,只见她眼波流转,面上的红晕更甚,显然酒力已让她有些失了常态。她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但面对这样的白钰袖,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呃这个……那个……”风铃儿呆立原地,支支吾吾,不知从哪里说起。
“就是那个……就是那个……”风铃儿的话语在喉咙里打转,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解释。她瞥了一眼白钰袖那期盼的眼神,心中一阵柔软,所有的借口都显得那么无力。
“铃儿,让我亲一下嘛~”白钰袖整个人都倚在了风铃儿的身上她的眼眸中含着几分醉意与无限的柔情,“铃儿,让我亲一下吧,就一下……”
“啥,啥玩意儿?”风铃儿被白钰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脸颊通红,心跳声如擂鼓齐鸣,一时间不知所措。
“钰袖,大家都在看着呢。”风铃儿轻声提醒,想把白钰袖从那如梦似幻的缠绵之中唤醒。
“大家?”白钰袖闻言,轻抚额角,揉了揉那因沉醉而略显迷离的双眼,仿佛是在努力辨明现实与梦境的界限。她环视四周,似乎在寻找那些注视的目光,然而片刻后,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目光重新聚焦于风铃儿,“可现在我的眼里,现在只有铃儿哦。”
“你看,就在那儿,满满当当的不都是人嘛?”风铃儿随手指了个方向,示意白钰袖看去,待白钰袖稍一分神,风铃足间轻点儿,身如柳絮,骤然腾挪。只见她身形飘忽,宛若白鹿嬉戏于林间,于瞬息之间已至数丈之外。
“铃儿不乖哦~”白钰袖轻提一口气,急急跟上。其姿态恰似寒冬腊月里,那白梅挺立于霜雪之中,不待风来,已自摇曳生姿,朵朵绽放,仿佛醉了这寂寥冬日,点点晶莹,宛若梦中之境。
“哇啊啊啊啊啊啊!”只见风铃儿足下生风,轻轻一推,闪身冲出门外。在这雕梁画栋的华堂之中,她左避右闪,身影在珠帘玉砌之间若隐若现。
“铃儿可真像一只不听话的小鸟啊。”白钰袖唇角微扬,未待话音全落,人影已动,恰似芙蓉出水,柔瓣纤纤,清风徐来,轻摇欲坠。身姿轻盈,飘逸而不失优雅。
那厅堂之中,众人何曾见过此等阵仗,皆是循声望去,只见两个女孩一前一后,前者身姿轻盈若燕,后者追随不舍。前者正是那风铃儿,她身形敏捷,左闪右避,仿佛游鱼入水,自如穿梭于珠帘玉砌之间;后者则是白钰袖,她步伐轻盈,身姿婀娜,如鸟雀衔花栖枝,每一步都带起一阵清风,令人目不暇接。
只是白钰袖神情恍惚,下手失了轻重,那瓷盘瓷碗碎了一地,木雕栅栏处处断开。一时间,厅堂之内,碎瓷声与木裂声交织,令人触目惊心。众人见状,无不面露惊愕,纷纷驻足观望,不知所措。
“抓到铃儿了呢。”白钰袖浅笑盈盈,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尽管她神情恍惚,但身手依旧敏捷,几个轻盈的步伐便已逼近风铃儿,她紧紧地将风铃儿拥入怀中,那深情的目光之中,满含着无尽的温柔与眷恋。
“唔……南笙姐……”风铃儿委屈巴巴地向南笙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这不也挺好的吗?”南笙此时亦有几分醉意,手持酒瓮,目光含笑,饶有兴致地观望着对面神态迷离的白钰袖与手足无措的风铃儿,仿佛眼前一幕是世间难得的美景。
“挺……挺好的?”风铃儿失声大喊,脸上飞过两朵红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南笙姐,钰袖她要亲我啊,要亲我啊。”
“嘿嘿,铃儿,铃儿~”白钰袖的声音中带着几许调笑,她的动作更加亲密,几乎是贴在了风铃儿的耳畔低语,那温热的气息让风铃儿的脸颊更加滚烫。
随后,白钰袖轻轻捧起风铃儿的脸颊,眼神温柔似水,仿佛在细细端详着一件珍宝。片刻之后,她不再犹豫,倾身向前,轻轻地吻了下去。这一吻,温柔而又细腻,如同春日里最柔和的微风,拂过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让人心生暖意,风铃儿初时一怔,随即闭上眼睛,任由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将自己包围。
“铃儿你脸红了哦。”白钰袖轻声细语,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眼中满是宠溺。
“呜……”风铃儿微微低下了头,身体微颤,脸上泛起了更加明显的红晕,像是春日里初绽的桃花,美丽而羞涩。
“铃儿害羞啦?嘿嘿,可真是个小可爱。”白钰袖眼波流转,满含柔情蜜意,温柔地在风铃儿鼻尖上轻轻一点,仿佛是在书写一阙最细腻的情诗。随后,她娇躯一软,缓缓倒入风铃儿怀中,闭上了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眸,怀揣着这份深情厚意,沉沉睡去。
“师父,这……”崔玉见此情形,呆立当场,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是年轻人,玩得大点很正常。”袁尚饱经风霜,大风大浪见得多了,面对此等场景也是习以为常。
“呃……墨云,咱们准备银子吧。”崔玉环顾四周,只见华美的宴厅化作一片狼藉,心头一颤,连忙招呼墨云。
“嗯。”墨云重重地点了点头,不多时,他便招来两人,只见那小二步履迟疑,面带惧色,显然是被眼前的情形所震慑;紧随其后的是一位面带愠色的账房先生,步履匆匆,显然心中正燃着一团无名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