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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圃楼渡船是青岚剑派花费重金从御风山购得,平时都是宗门高层出行才能使用。

此次却能拿出来给外门单独使用,可见宗门对这次的外门试炼极其重视。

渡船的客房共有三层,第一层住的都是外门弟子,比如秦风就住在这层。第二层住了三位外门执事和两位外门长老。而第三层是宗门高层的专属休息区,据说这次航行无人入住。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杨恨水作为杨家的嫡系血脉,虽然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外门弟子,但是阮元还是将他安排在了第二层。

此时,在杨恨水的房间内,穆兰正讨好地帮其捏着肩膀。

“事情都办好了吧?”杨恨水闭目享受,开口问道。

穆兰手上动作未停,俯身凑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放心,都办好了。秦风的警惕心还挺强,一直都没肯当着我面吃下食物。不过——”

“任凭他再谨慎,还是着了我的道。我就猜到他肯定有所防备,所以故意一直劝他快点吃下食物,他为了搪塞我,只能喝下了酒水。他却不知,真正有问题的其实是酒水。”

杨恨水满意点头。

“就你鬼点子多。”

穆兰撒了会娇,然后试探问道:“那我恢复外门弟子身份的事?”

“放心,我已经跟内门长老,我的三叔请示过了。他已经同意,等外门试炼结束便恢复你外门弟子的身份。”

“太好了!”穆兰神情激动,然后在杨恨水的耳边说道,“今晚一定好好感谢你。”

杨恨水却是拒绝道:“这里虽说不是宗门,但是却比宗门内还人多眼杂,我们还是要注意点,不要让别人撞见,瞎说什么闲话。”

穆兰不以为意。过了很久,她突然开口。

“渡船第三层真的空着吗?”

杨恨水身体陡然绷紧,随即又放松下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穆兰语气自然地说道:“人家好奇呀,还从没去过第三层,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样子的。我想,一定比第二层更加舒适。你说,就这么空着是不是有点可惜呀?”

“第三层我也没资格上去,你别瞎打听,做好份内事,千万别有什么逾越之举。”

“晓得啦,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这么严肃做什么?”穆兰似乎对杨恨水突然的严肃语气有些怨气,便不满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你最好是。”杨恨水没有因为穆兰的不满就揭过此事,而是再次警告。

“哼~”

穆兰轻哼。

杨恨水则是轻轻睁开双眼,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

渡船第三层的一间客房内,杨启正坐着喝茶。

茶水冒出袅袅热气,升腾而上。

在茶壶的旁边,有一只泛着天青色釉光的瓷瓶。瓷瓶里,一只五彩斑斓模样古怪的大肉虫子静静地趴伏着。

杨启端着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品尝着茶水,时不时看一眼瓷瓶。

就在这时,肉虫就像冬眠过后苏醒过来一般,身体内突兀地伸出八只细长的触手,疯狂的舞动。

随着触手的舞动,还有尖锐的唧唧声传出。

杨启快速放下茶杯,伸直上身探首看向瓷瓶里面。

“引魔舍生蛊成了!”

............

渡船第一层

穆兰离开后一分钟时间都不到,斜对面的客房门缓缓打开。

“小师弟,你今天好奇怪啊,莫名其妙的来,又莫名其妙的要走。”云瑶悦耳的声音自房内响起。

“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得赶紧去做,下回再来找你聊修炼的事。”

“好吧。”

对话完毕,客房内走出一人。

竟是另一个秦风!

秦风面无表情地走至自己的房间门口,看见另一个“秦风”正举着酒杯对着自己,无声地在笑。

他右手轻轻挥动,房间内的分身“秦风”消失不见,手中却多出了一块玉佩。

正是可以幻化出分身的那一块。

秦风捏住玉佩的边缘,拿至面前仔细端详。

只见玉佩中,赫然出现一只甲壳类小虫子,一动不动,好似在冬眠。

..............

秦风收回分身后,没有进入房间。他想去吹吹夜风,冷静地思考一下,于是他走向了渡船的甲板区域。

夜深如墨,繁星点点。

玄圃楼渡船划破了这寂静的夜空,飞速向前行驶。

秦风刚踏上甲板,便发现前方围栏处,正有一人也在吹着风,看着夜空。

那人身着儒衫,背影挺拔,正是之前被杨恨水叫做表叔的中年男人。

秦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行走的过程中,秦风并未隐匿脚步声,但是中年男人大概因为只是一介凡人的原因,一直都没能发觉有人在靠近。

只见他手持一个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酒,然后对着夜空轻声吟诵。

“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

秦风这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男人受惊般转头,看向了身后,吟诵戛然而止。

这句话有些深奥,秦风只能听懂一部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男人一愣,继而举着酒葫芦对着秦风示意,“仙师大人,来一口?”

话语虽恭敬,但这举动可没有丝毫敬意。

秦风略一思考,便也想通,他毕竟是杨家之人,对自己这个普通外门弟子自不必表现得有多讨好。

男人的眼神很奇特,举止之中也有一种令人向往的豪气。

秦风没有犹豫,接过葫芦,也学着他的样子,喝了一口酒。

酒液入喉,如热碳顺延而下。

好烈的酒!

秦风递回葫芦,“秦风。”

男人伸手接住,“杨昭。”

秦风踏前一步,与他并肩站在围栏边。

围栏外,夜风呼啸,吹得两人的衣物如旗猎猎。

秦风突然开口,“谢了。”

杨昭又喝了一口酒,“谢什么?我刚刚在背书而已。”

秦风嘴角微翘,“我说的是酒。”

杨昭也笑了起来,“少年当喝酒,快哉快哉。”

其实,秦风说的是刚刚在渡船一层,男人故意弄洒了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