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学妹,还好吗?”
姜鲤笑着道:“如你所见,虽然退不了婚,但是还好。有的人嫁给爱情,而我嫁给婆婆,黎姨对我真的挺好。”
桑玉珂理解姜鲤的处境,就算与许家退婚,想要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也不容易,就算找到了也得面临各种家庭问题。
还不如现在这样,男人无所谓,婆婆待她跟亲女儿一般。
“我们公司与黎总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也知道一些往事。”
原来,黎家生意上遇到了困难,许家愿意帮一把,但是前提得联姻。
许老二滥情又没用,压根配不上黎傲芸。但是为了家族,黎傲芸只能与男朋友分手。
如果许老二将黎傲芸娶回去,能善待她,黎家人也能咽下这一口气,偏偏许老二到处沾花惹草,黎家人化恨意为动力,如今生意做得比许家都大。大有要取代许家,成为港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架势。
“黎总走过不平路,对你应该会多加照拂。如果遇上事,你跟我说,许家会给温家一点儿薄面。”
姜鲤点头,“自从家里出事后,我觉得自己挺不幸的。但是,我推开门走出来后,我又发现自己挺幸运的,遇上了桑学姐,黎姨,宁老……许多许多愿意照拂我一二的人。”
桑玉珂失笑,小姑娘是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疼。
等快开宴时,两人才走了出去。
黎傲芸正在到处找姜鲤,见到姜鲤好好的才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之余,才看到与姜鲤并排的桑玉珂。
刚刚黎傲芸和其他几个大佬就是去找桑玉珂商量买地的事,但是桑玉珂滑不溜秋的,他们好几个堵她,竟然被她藏起来了。
没想到,竟然跟姜鲤在一起。
“桑总,我差点儿以为你要拐走我家阿鲤呢。”
桑玉珂笑着回道:“粤城的那块地跟你换阿鲤,换吗?”
“阿鲤可只有一个,地却很多块,桑总可休想拐走我家阿鲤呢。”
“不换吗?”
黎傲芸认真点头。“在我黎傲芸的心里,家人永远比生意重要。生意可以不做,家人不能少。”
桑玉珂这才笑开了,冲着姜鲤扬了扬下巴:“姜学妹,我就说,黎总会是个好婆婆。”
“你们——”
“我跟姜学妹是校友,她曾帮过我。黎总不是想要那块地,约个时间,我们详谈。”
黎傲芸惊喜,“不用拿我阿鲤换?”
“哈哈哈,我儿子还小,想换也换不了。以后阿鲤要是生了女儿,我们可以结亲。”
“走了,开宴了。”
桑玉珂先走一步,给这一对婆媳腾地儿。
“阿鲤,你真是我的福星。”
“果然算命的大师说我,我的福气都在后半辈子。”
黎傲芸牵着姜鲤的手去了宴会厅,遇上了严承恩和赵佳佳。
严承恩是特意等在宴会厅门口堵黎傲芸的。
他虽然早来了,但是那些大佬们自有聊天圈子,他根本插不上嘴。他这才知道有人带着是多么重要。
“黎总,阿鲤。”
黎傲芸笑着冲着严承恩点头,“严总,你也来了。已经开宴了,走吧。”
严承恩请黎傲芸先走,“黎总,我第一次来这么重要的场合,还要您帮忙多介绍介绍。”
“一定。”
姜鲤与赵佳佳跟在二人的身后,赵佳佳看着姜鲤一身精致,离得她远远的。
姜鲤紧跟着黎傲芸的脚步,挂着得体的笑,进了宴会厅。
一直离她几步远的赵佳佳突然走到了她的身边,还垂下了头。
姜鲤皱眉,赵佳佳每回赴宴可都是盼着能露脸的……姜鲤顺着赵佳佳刚刚看过的地方望过去,她就看到了宁维舟正冲着她招手。
姜鲤朝着宁维舟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扫了那一桌,坐着的都是宁家人。
除了宁维舟,还有两个宁家的少爷。
赵佳佳怕的是这两人吗?难道说,上次宁老爷子的寿宴上,弄走赵佳佳的是这两人?
“阿鲤,我们坐这一桌。”
黎傲芸招呼姜鲤坐在她的身边,严承恩也顺势坐在了姜鲤的另一边。
黎傲芸挑的位置有些偏,严承恩有些可惜黎傲芸不懂人际关系,这么个大好的机会不跟大佬们一起吃吃喝喝。
——
晚宴过后,大佬们转场去了博彩厅。
裴京执本就最受瞩目,偏偏他手里还拎了个女式包。
看尺寸应该是女孩子用的,但是?裴京执的身边没有一个女人。
能让裴京执屈尊降贵拎包的一定是他的女人吧?
前段时间就有消息说,裴京执的身边藏了个女人,但是因为藏得太严实,只有裴氏集团的高管们见过。
偏偏裴氏集团的高管们个个贼精,嘴巴严得一个都撬不开。
大佬们眼神交流着,裴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继承人快要结婚了才会在大众面前露脸,婚后就会宣布新老掌权人交替。
看来裴少真的是好事将近啊,只是不知道哪家的小姐能有幸入了裴少的眼。
早些时候听说,秦家有意与裴家联姻,秦四海还将女儿给送到了裴少度假的小岛上。
难道这个小姐是秦家的秦舒尔?
大佬们羡慕地看向秦家掌权人秦四海,秦四海微微摇头:不是他女儿啊。
他女儿向来自诩身份,怎么可能会拎这种没牌子的包。
秦四海想起他女儿在京城“警局一日游”回来后,就对裴少闭口不谈,坚决表示自己不愿意嫁给裴少了。
后来,他夫人探了女儿的口风才知道,裴少身边有女人。
大概,这个包就是那个女人的吧?
温泉山庄是一家大型的度假村,集酒店、会议中心、购物中心和赌场等。
这一处的博彩厅是有合法手续的赌场,里面各种百家乐、龙虎斗、骰宝、轮盘都齐全。
裴京执在正中间的德州扑克桌前站定,“难得与诸位长辈一起玩,一起玩点扑克怎么样?”
“今晚人多,就玩梭哈吧。”
裴京执表示可以。
他一边解开西装扣,将西装随手挂在了椅背上,一边还请荷官给他讲解玩法。
大佬们开玩笑道:“裴少不会玩,那我们可得玩一点儿彩头。生意上输给裴少,赌桌上我们可不能输。”
裴京执压根不在意,随口道:“能孝敬各位长辈,是我的荣幸。”
裴京执坐下,顺手解开了最上面的衬衫纽扣。
脖子上的咬痕强势地冲入众人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