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山花了十万块钱,买了一身新衣服。
十万块钱都花了,再花点钱又能如何?
所以,他转头就找到了荣安酒店打扫的服务员。
服务员见惯了来抓奸的男女,报了一个市场价后,两人就交换了联系方式。
“两倍的价格,我要视频。”
“我要看到床铺和垃圾桶。”
服务员:“保证完成任务。”
转头,服务员就将这事儿上报给了汪经理。
等姜鲤醒来时,头疼欲裂,动了一下腿,浑身散了架一般。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也不知道裴京执是什么时候走的。
姜鲤刚坐起来就倒吸一口凉气,裴京执昨晚是拿她的腿练了一晚上的劈叉吗?!
“嘶,禽兽。”
唉,果然喝酒误事。逞一时口快,遭不住啊。
姜鲤洗漱后,穿上了床头的女装。
不用想,也知道是裴京执准备的。
裴京执也知道昨晚过分了,在她身上留下了点点红痕,所以给她准备的衣服也是polo领的。
确定没问题后,姜鲤下楼退房。
恰好,荣安酒店的汪经理也在前台:“姜小姐,您昨晚睡得如何?如果您对我们酒店有什么不满意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
“都挺好的,谢谢。”
姜鲤一转身,就看到许景山在大厅的咖啡馆,朝着她招手。
姜鲤倒吸一口凉气,努力忽略下半身的不适,挺直了腰,踩着高跟鞋,摇曳风姿地朝着许景山走去。
裴京执,浑蛋,王八蛋,鹌鹑蛋……
“阿鲤,昨晚睡得怎么样?”
姜鲤捶了捶头,苦笑道:“宿醉的滋味可不好受,以后可不敢再这么喝了。”
许景山宠溺地摸了摸姜鲤的发顶,“喝咖啡吗?”
姜鲤点头,“冰咖,谢谢。”
“我这就去点单,你等我。”
许景山等咖啡的间隙,回头冲着姜鲤笑了笑。
再转头,脸上的笑意就落了下来。
他点开服务员发来的视频,视频从进门开始拍,从整整齐齐的大床开始,只有一个人睡过的痕迹,再看垃圾桶也是干干净净。
许景山关了视频,将尾款打了过去。
服务员收了钱,就把红包上交给了汪经理。
正好咖啡也做好了。
许景山回到姜鲤身边,关切地道:“你昨晚喝了酒,又一天没吃东西,喝冰咖不好,还是喝点儿热乎的。所以,我帮你点了一杯热咖啡和甜品。”
姜鲤轻挑了下眉尾,没反对,只是招呼服务员帮忙打包。
“我叫了车,车子已经到了。景山哥,我先走了。”
姜鲤拿上咖啡杯和甜品,匆匆往外走,“谢谢你的点心,改天见。”
姜鲤一出酒店,随手将咖啡和甜品丢进了垃圾桶,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既然不能帮她点她要喝的,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问她?
从小,她祖父和母亲忙于工作,他爸就总是这样。
表面尊重,实则pua。
回到家。
姜鲤摁了门铃,等了许久才有姜家的佣人方姨过来开门。
方姨见到姜鲤就忍不住抹眼泪,“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瘦了黑了。”
姜鲤脸色微变,她黑了吗?都怪裴京执那闷骚的狗东西,大热天地哄着她满岛发情。
“在外吃不上方姨的饭菜,我茶不思饭不想。方姨,厨房里还有吃的吗?”
“锅里炖着燕窝粥,我给小姐盛一碗。我再给小姐蒸一笼虾饺。”
姜鲤也不去餐厅,就倚在厨房的琉璃台上喝粥,方姨一脸慈爱地看着她。
“小姐小时候,我只要一开火,小姐就搬条小板凳赖在厨房里,每每说要给我打下手,就是骗第一口菜吃。到开饭了,你已经开始打瞌睡了,每回吃着吃着就把小胖脸怼到饭桌上……”
唉,现在姜家冷冷清清的。
“方姨,我刚刚就想问了,陈姨他们呢?”
方姨叹了一口气,“小姐你去找神医没多久,赵管家就以缩减支出为由将人都裁了。要不是老爷需要我家那口子开车,估计小姐您这次回来也看不到我了。”
“我们姜家要破产了?”
“我听我家那口子说,老爷最近跟许少爷走得很近,两人联合办了一个公司,所以资金有点儿紧张。”
“谢谢方姨提醒我,我找人打听一下。”
姜鲤回房,一直强撑着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嘶。”姜鲤僵直着腿,一步一挪地走到了床边,直直地倒下去。
姜鲤没忍住,又一次问候了裴京执。
缓了几分钟,姜鲤打了个电话给她的师弟,让她帮忙调查他爸和许景山合开公司的事。
姜鲤躺着躺着,又睡着了。
直到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是她的闺蜜江璇。
江璇:“阿鲤,你在干什么?”
姜鲤有气无力地翻了个身:“睡觉。”
“太阳才刚刚下山,你就睡觉了?别睡了,快陪我去逛街啊。”
“不去,我要补觉。”
江璇:“阿鲤,老薛要上班,千桐因为洞房夜泡酒吧被婆婆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就只剩下你能陪我了。”
“这街,是非逛不可吗?”
“我明天得去相亲,这理由,还算成吗?”
姜鲤一听来了精神,“是宁江辞给你介绍的那个伴郎?”
江璇语气里也透着欢喜,“嗯,是沪市的企三代,家里的工厂还拆迁了。”
“听着还挺靠谱,那我可不得舍命陪君子了?”
两人约好了商场见面,姜鲤换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吸着气出门了。
姜鲤从地下车库上来,一出电梯就看到了江璇。
“好阿鲤,你喜欢的冰咖。”
姜鲤哑着声音道:“光这一杯冰咖可不够收买我的,至少还要包一顿宵夜。”
江璇爽快地答应了,关心地问道:“你这声音怎么回事?”
姜鲤佯装叹了一口气,“昨晚喝多了头疼,在洗手间洗了个头,大概着凉了。”
“吃了药了吗?”
姜鲤摇头,“没事儿,只是喉咙有点哑,头有点疼。”
江璇撞了撞姜鲤的肩膀,小声道:“要不是姐妹了解你,都得怀疑昨晚是不是从男人的床上下不来,喊哑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