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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书臣听见这话,才松了一口气。

“殿下,太子此次回来吃了大亏,恐怕……”

他们都清楚那人是个什么样子的脾气,可从来都不吃哑巴亏。

明夜沉思片刻底点了点头:“裴大人说的对,可现在还不能彻底的解决他。”

明夜也挺烦明书华的,如果可以巴不得赶紧解决。

裴书臣沉默了一会儿:“或许,在下有办法。”

他眸光坚定,好像下了什么重大决心。

明夜可从未想过,裴书臣的决心竟如此的大。

半晌之后开口:“怎么?”

“说来听听?”

他倒是很好奇,裴书臣为了扳倒太子能做到什么份上。

裴书臣开口:“殿下,太子在外面养了个女人。”

明夜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正派的注意,但是突然听到这话他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嗯?”

明夜疑惑的看着裴书臣。

裴书臣自小就是礼仪君子,从未做过这些事情。

现如今为了扳倒太子,他也算是把之前自己不屑的手段全都用上了。

明夜忍着笑:“能想出这么个主意,可真是为难裴大人了啊。”

裴书臣耳尖微微发红,也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自己自小先生所教,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若用这种腌臜手段,确实是为难他这个正派君子了。

他憋了一会开口:“如果让太子这种人登上皇位,那我情愿做一个卑鄙小人。”

他目光沉沉,紧紧攥着拳头。

明夜也是认真了起来:“你所说的这件事情,本宫知道。”

“可是裴大人,你有多少胜算和把握?”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裴书臣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说:“没把握。”

明夜仔细的想了一下:“永巷最里边的那一家是吧?”

他这话一出,裴书臣猛的抬起头来,有些难以置信。

看着明夜这样,好像确实是认可了他的提议。

在震惊中点了点头:“是。”

“名叫柳月,是明书华从、从醉欢楼里赎来的。”

明夜有些震惊,裴书臣竟然连这些消息都查清楚了。

“我要出宫。”

“能办到吗?”

他现在树敌甚多,如果消息走漏的话,恐怕刚出宫门就直接被杀了。

所以这件事情必然不能被别人知道。

裴书臣思考了一会缓缓道:“殿下,你身子不好,清贵会一直在旁边伺候。”

“而且清贵是皇上的人,这恐怕……”

明夜点了点头,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开口:“是吗?”

说完就大咧咧的直接从轮椅上架了起来。

裴书臣震惊的眼睁睁的老大嘴巴里都能塞个鸡蛋。

“殿下,你……”

明夜轻笑了一声:“裴大人,你有你的计划,我有我的安排。”

“现在看来,咱们两个好像要变成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说着咧嘴一笑,眼里带着一丝丝的威胁:“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裴书臣自然是不会的。

他连忙认真开口:“殿下文采斐然,胸有谋略,是个治国治家的奇才。”

“这天下在您的手里,才会繁荣昌盛越来越好。”

“裴某愿为您做任何的事情。”

明夜对这些话显然非常的受用,微微的点了点头。

寒风冷冽,枯骨般挺立的老树在风中摇曳,尖锐的呼啸声犹如野兽嘶吼。

两个黑影出现在了深巷之中。

咚咚咚──

永巷这里面的这条巷子没什么人住。

门敲了许久,这才有一位家丁哆哆嗦嗦的迎着寒风跑了出来。

对着门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谁呀?”

咚咚咚──

无人回答,但敲门声依旧。

那家丁被敲的不耐烦了,又喊了一句,依旧无人应答。

这时才觉得有些不太寻常,想着扒门缝,瞧瞧外边的到底是谁。

“李二,怎么了?”

屋内有个丫鬟走了出来,一只手抵着风雪皱着眉头看着门口。

被喊李二等那个家丁带着讨好的笑容道:“翠娥姐姐,今夜有暴风雪,恐怕是被动地乱跑的花子。”

翠娥有些犹豫的开口:“若真是那样,还是快些赶走吧,夫人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吵醒。”

李二连连点头答应:“好,这风雪冷,姐姐还是快些进去吧,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我这就将那花子打发走。”

翠娥也点了点头便,又回到了屋内。

咯吱──

门被打开,李二发现门外面并没有站着狼狈的花子,而是两个黑衣人。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天际。

次日一早,明华堂的门就被打开。

准确来说是被太子破门而入。

明夜悠闲的坐在轮椅上靠近火炉喝着茶。

明书华手提长剑,破门而入的时候,带了几些风雪进来。

他怒气冲冲面色狰狞像,看见明夜如此悠闲气更不打一处来。

“明夜!”

他咬牙切齿的冲过来,一把揪住了明夜的衣领。

明夜眉头微蹙,有些不耐的开口:“干什么?你是疯了吗?”

明书华冷哼一声,冷冷道:“疯了?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是不是?”

明夜知道太子不是如此太冲动的人,尤其是目前还受了责罚。

“有话好好说,别跟个疯狗一样乱咬人。”

明夜说完之后带着些许怒火,对着外面喊了一嗓子:“你们是死了吗?”

明书华看着他这样又有些疑惑的松开了手,深吸了口气,这才将眼里的阴鸷消掉。

将手中的一枚白色玉佩拍在了桌子上,质问道:“昨夜你在哪里?”

明夜整了整自己的领口,有些嫌弃的讽刺道:“我在哪里,关你什么事儿?”

“倒是你去了哪里?回来就变成了疯狗。”

“父皇的教导全都被你丢进狗肚子里去了吗?”

明夜早就已经过了对其他人客客气气的时候。

明书华深吸了一口气:“这块玉佩,难道不是你的?”

“孤知道这枚玉佩是父皇所赠给你。”

“你猜这枚玉佩怎么到我的手里?”

明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怎么到你手里的?昨夜喊你派我这来了几个奸细偷去的?”

“明书华,我警告你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