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所以，这个名额还有得扯呢。
秦野给姜笙洗了脚，两口子躺在炕上，他抱着软乎乎的媳妇，“媳妇，其实你也可以争取一下。”
“哈？”
姜笙意外，她完全没想过。
“你就不想提前回城？”
“我回去了你怎么办？”姜笙故意询问。
“我当然是和你一起啊，难道你不要我？”秦野震惊委屈。
“不是，我说笑呢，现在回去干嘛？爷爷在这里呢，我爸妈也没在。”姜笙不打算提前回去。
等她家里的事情水落石出，到时候回城名正言顺，而且也差不多尘埃落定了。
秦野又把人抱紧了一些。
学习得越多，他内心就越是豁达，一点也不怕姜笙回城。
他会努力跟上她的脚步。
次日秦环过来后，姜笙就问她，“你对这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有兴趣吗？”
秦环在洗菜，头也不抬，“没兴趣。”
“……为什么？”她不是记得这人盯着呢。
而且还说要破坏韩媛媛来着。
“我本来就不是读书这块料，能初中毕业就烧高香了。”秦环倒是有自知之明。
“四嫂，你有兴趣？”她抬头。
“没有，我就问问。”
“哦。”
这个问题就当没聊过，两人默契的没有再提。
秋收所有人都忙，天不亮就出门，天黑了才回来，晒谷场上全部是玉米。
有人坐着剥皮，有人在翻晒。
有人源源不断的运输玉米，短短几天，姜笙感觉见过的人都瘦了。
“砰——”
她才如此想，不远处就有一个瘦弱的姑娘重重摔了一跤。
背篓里的玉米摔得到处都是。
“赔钱货，一点事都做不好，吃干饭的？还不赶紧起来，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紧接着就是一道咒骂。
姜笙看过去，是个三角眼的老太太。
有道是相由心生，这老太太看着就一脸刻薄。
地上的小姑娘瑟瑟发抖，脸和手都破了，还在流血，却顾不得，赶紧爬起来捡玉米，手脚麻利。
她的裤子都是短的，只到膝盖下面点儿，而且还破烂得不成样子。
身上的衣服也堪堪只够遮羞。
路过的人看到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
“招娣她奶又在骂人了。”
“唉，可怜了招娣几个，小小年纪吃不饱穿不暖的。
“别说了，这年头吃饱穿暖的又有几个？”
大家也只是闲话几句，都赶紧去忙了。
“四婶。”秦小妮把玉米倒在晒谷场后回来。
“招娣她啊日子很难过。”
“小丫头，你自己日子好过？”姜笙笑了。
小小年纪，老气横秋的。
“但是我有饭吃，分家后奶不会去我家把吃的全部抢走，让我饿肚子。”秦小妮叹气。
姜笙震惊，“都分家了还这么无法无天？”
“嗯，招娣她奶奶凶得很。”秦小妮说完这句，刚好招娣奶奶转头看过来。
那眼神，秦小妮一个激灵，“四婶我走了！”
然后一溜烟就跑了。
姜笙，“……”
对面的李老太恶狠狠的瞪了姜笙一眼，花枝招展的狐狸精，呸，懒货！
她虽然没开口，但姜笙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骂得很脏。
嘿！你奶奶个熊。
“老太婆，心里骂我呢？”她突然叉腰开口。
李老太吓了一跳，“你咋知道？”
这话出口才察觉不妥，立刻捂嘴，然后又大声嚷嚷，“你胡咧咧啥呢？谁骂你了？我话都没说。”
姜笙好整以暇，“哦，骂我的人生儿子没屁眼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