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喜的日子,我们提一杯啊。祝两位新人幸福,祝兜兜和点点生日快乐。”热场子苏哲是在行的。
众人站起身来,一人端着一杯酒,酒杯相碰,寓意大成。
而李封阳和李封月,也在这大喜的日子,允许喝一小口酒。
李封月是好奇,所以想尝一尝。
李封阳是嘴馋。
“喏,给你,生日礼物,别说哥不厚道啊。”苏哲递给了一个李封阳一个礼盒。
李封阳拆开,是一辆车,劳斯莱斯。
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不适的感觉,光洁的额头露出,现在才确实的感觉到是二十五六岁的人。
放浪的笑着,长睫颤动,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行,哲哥大方!”
苏哲看他不值钱的笑,原来这家伙也是可以发自肺腑的笑这么开心。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吗?
苏哲又让人搬来一个大大的礼盒,送给李封月的。
“封月妹妹,这是给你的。”
“谢谢苏哲哥哥,我很喜欢。”一双乌黑的瞳孔倒映出几分纯真与灵动。
苏哲送给李封月的是一条淡蓝色公主裙,由知名设计师设计的,他觉得很适合李封月。
小女孩虽然看起来单纯,但是人又很有包容性。
他很喜欢。
爱屋及乌,因为喜欢欧阳陌,所以连着他的爱的人也跟着爱。
两人当然也收到了来自陈斯酌和欧阳陌的礼物,甚至连在场的工作人员都纷纷来送礼。
李封阳倒是不太在意。
饭后,吹了蜡烛,一人尝了两口生日蛋糕,李封阳不允许过多胡闹,赶紧让大东带李封月回去休息。
他是真怕她累着。
这一天婚礼加生日,虽然简陋,还是很完美。
两对夫夫,默契的谁都没有回家。
临走前,李封阳把大东叫到旁边,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李封月的身体。
长兄如父,操碎了心。
陈斯酌一只手开车,一只手握着李封阳的手,暗沉的光影下,镌刻的侧脸线条分明,不过情绪不高,显得冷峭。
一双黑如深夜的眸子目视着前方,不知思索些什么。
李封阳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上前在他的侧脸亲了一口,“怎么了?太累了?”
人在累的时候是不想说话的。
陈斯酌摇头。
捏着他嫩白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清冷的触感又让人心脏滚烫,安慰道,
“兜兜,不用管我,你先休息一会儿,马上就到酒店了。”
陈斯酌情绪低沉,不过是因为李封阳罢了。
自从上次发病后,他一直好好的,按道理说,今天这样开心的日子,他抑郁症不可能发作才对。
为什么偏偏是在今天。
百思不得其解。
心脏?兜兜的心脏会有问题吗?
今日所见,他一直捂着胸口。
陈斯酌越想越沉重,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带他去看医生。
李封阳也累了一天,靠在背椅上睡着了。
-
新婚夜之后的第五天,李封阳才回去住。
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些单独的空间。
当然,白天还是会见面。
只是晚上会去酒店住。
这段时间,陈斯酌也没勉强李封阳,他工作很忙,怕照顾不到他,所以没有强硬的要求他去公司。
换句话说,李封阳陪在李封月身边,他会觉得安心。
他想,他也病了。
-
十月九号这天,一家人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陈斯酌接到一个电话。
“陈总,你快来啊,夜总他喝醉了。”
为了不吵到几人看电视,陈斯酌拿着电话到外边接的。
陈斯酌都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夜尘联系,哪怕在公司,也只是为了工作。
拧着眉,“喝醉了送他去酒店。”
到底是朋友,陈斯酌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盛世能有今天的辉煌,离不开夜尘的努力。
盛世刚起步那些年,夜尘比陈斯酌还要拼命,为了客源甚至顶着烈日在大太阳底下发传单。
这些累活他总是抢着干。
本来想让苏哲去看看的,又想到苏哲这两天出差了。
“陈总,夜总现在醉得不省人事,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我还有事呢。”
“在金碧辉煌,705包厢,你快来啊,我们先走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陈斯酌收了电话,思考着要怎么和李封阳说。
“怎么了?”他还没走近,李封阳仰着小脸问道。
“公司有事,我得去一趟。”
李封阳没多想,“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陈斯酌面色如常,摇摇头,“不用了。我一会就回来。”
“去吧,路上小心。”李封阳没察觉到什么异常,他对陈斯酌总是无条件的信任。
陈斯酌前擒着他的下颌,吧唧亲了两口才离开的。
金碧辉煌。
陈斯酌推门进去,就只剩下夜尘一个人蜷缩在地上。
“夜尘,夜尘。”他叫了两声,夜尘才睁开眼睛。
眼眸混沌,似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含糊着声音,“你谁啊?”
“我陈斯酌。”陈斯酌拧眉,这是喝了多少啊。
夜尘一扭头,往地上躺去,“胡说八道,滚远点,不要影响老子睡觉。”
陈斯酌怎么会来呢?
又怎么会关心他呢?
他早就是别人的老公了。
陈斯酌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公司最近虽然忙,但也不是什么棘手的问题。
他在愁什么?
上前跨了一步,将人拉起来,把人扔放到沙发上。
“起来,走,我送你去酒店。”
夜尘比陈斯酌还要高一厘米,体型高大,毫无意识的他挺重的,陈子酌架着他,送去了酒店。
两人走的磕磕绊绊的,走到半道夜尘又开始吐。
李封阳这边,他刚走,欧阳陌就把电话打到了李封阳手机上。
“喂,酌哥。”
“什么酌哥,你打电话之前不看号码吗?”李封阳怼道。
“哦,你们俩电话挨在一起的,不小心按错了。哎呀,跟你说是一样的,你转告酌哥。”
“你说。”李封阳已经准备上楼洗漱了。
“尘哥在金碧辉煌,喝得烂醉,他朋友有事送不了他回去,打电话在我手机上,你让酌哥去接一下。”
话音刚落,李封阳那双漆黑的眼眸陡然变得锐利,似划破黑暗的光,向上走的动作也停下了。
陈斯酌去接夜尘了。
“喂,喂,在听没有?”苏哲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出电流声。
李封阳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