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对小情侣在忙着化妆拍照,李封阳一人坐在角落的沙发。
表情淡漠,不知心中作何想法。
默契的大家谁都没有通知陈斯酌。
大东虽然是面瘫一个,幸福来临时,笑得傻里傻气的。
下午四点,四人拿着鲜红的本子,从民政局出来。
李封阳一直拿着李封月的红本子看。
苏哲单手靠在他的肩头,“怎么样?羡慕吗?要不要把酌哥叫过来,一起结算了。”
将本子合上,落一下肩,挣脱搭着的手,翻了个白眼,
“闭上你的嘴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爱凑热闹啊。”
“哎,哥也是为了你的幸福考虑,你怎么不识好歹。”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人是笑着的。
几人之间都洋溢着幸福。
溢漫到李封阳身上了。
苏哲牵着欧阳陌的手,感慨,“哎,没想到啊,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在下也是有夫之夫了。”
又自言自语的喃喃,瞄了一眼跟在他身侧的男人,“是不是太草率了?”
欧阳陌惩罚性的捏了他的手一下,深邃的眼眸,黑如漆墨的眼珠子,掩饰不住的野性与警告,“在敢东想八想的就收拾你。”
拿到本子那一刻,那鲜红的颜色,烫的心脏发麻。
他也没想到,自己那么容易就有一个家。
曾经求而不得、极尽追求的东西,现在轻而易举的的出现在眼前。
钢印按下那一刻,仿佛是重重的落在他的心脏,提醒他,他结婚了。
苏哲安抚的亲亲他的侧脸,“哎哟,我这不是才反应过来嘛。”
苏哲也好,欧阳陌也好,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结婚,还会和男人结婚。
两个时常混迹在风月场所的男人结婚,想想都觉得是天方夜谭,现实是两人确确实实在一个红本子上,成为最亲密的人。
苏哲提议,“哎,我们都结婚了,是不是该去庆祝一下?”
“点点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啊?”他又问道。
“苏哲哥哥,我和大东想生日的时候办婚礼。”
“哎,好哎,这样就是双重喜事了。”
他本来想要不要和她一起办婚礼的,目前打消了这个念头,户口本虽然偷出来了,但办婚礼还是要有长辈在。
得先说服家里人才行啊。
五个人,李封阳又让人开了一辆车过来,他要去盛世找陈斯酌。
“你们先回去吧,我去公司找小酌。”
又叮嘱大东,照顾好李封月。
到盛世时,恰好在一楼大厅碰到夜尘下班。
李封阳故意挑衅,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
气势相当,谁也不让谁。
夜尘愤怒,李封阳倨傲张扬,目中无人。
冷着声音,眼里的怒火快要喷出来,脸色阴鸷难看,“李封阳,你别得寸进尺。”
李封阳一脸懒散地微敛着眼睑,双眸含笑却没有一丝温度,姿态优雅而散漫,张狂不羁中野性十足,
“不好意思呢,我就喜欢得寸进尺,你说要是陈斯酌知道了,是帮我还是帮你呢?”
夜尘心里如明镜似的,眸色微沉,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声音冷冽,“那就试试看。”
事情还没到最后,他又怎么确定自己会输呢。
“听说,上次的竞标项目你可是准备了两年,费尽心思的撵我走,到头来一场空,心里不好受吧。”音量不大,挑衅意味十足。
夜尘满不在乎的笑了一下,眸中寒光乍现,阴戾犹如化作实质的刀子,
“如果你有证据,就把证据送到陈斯酌面前,不过看样子,你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了,我可以去告你诽谤。”
李封阳撇撇嘴,满不在乎,“你挺能装,不过无所谓,反正在角落偷窥别人幸福的臭老鼠是你。”
“夜尘,我好心劝你,我们俩之间有什么仇最好是冲我来,要是再敢拿小酌的公司使些肮脏的手段,我弄死你。”他威胁道。
夜尘也是个狠人,两年的心血,就为了对付李封阳,像沙一样,扬了就扬了,没有丝毫心疼。
“还有,最好捂好你那肮脏的心思,别让陈斯酌知道,胆小鬼。”
一个一直觊觎自己爱人的男人一直待在他身边,李封阳还挺恶心的。
说完后,又撞了一下他才大步流星的走开。
-
陈斯酌办公室。
李封阳提前给他发了信息,所以他也没工作了,到电梯口等他。
一见到陈斯酌,李封阳就扑了上去。
稳稳当当的接住他。
这会儿是下班时间,人基本上都走了。
陈斯酌抱小孩儿似的将他抱在怀里,李封阳双腿下意识的夹上他精壮的腰肢,脑袋在他的脖颈上蹭着。
“小酌,我好想你。”声音软软糯糯的,没什么劲儿。
卖乖。
陈斯酌坐到沙发上,捧着他的脸,爱不释手的揉一揉脸颊的软肉,“怎么了?”
“没什么,要亲亲。”撅着唇索吻。
李封阳只有情绪不佳,或者很高兴的时候才会撒娇。
陈斯酌想,今天李封月领证,他是太高兴了,还是不高兴。
陈斯酌抱着他的脸吧唧吧唧亲了几下,笑得格外色气,破戒的尘子让人心跳加速。
目光落在润泽红润的唇上,喉结上下滚动,骨子里那点低俗的欲望似要冲破血管。
眸光沉沉,压制着。
“今天还顺利吗?流程你都去走过一遍了,下次我们去的时候你就熟悉了,算是提前踩点。”
李封阳虽然是悄咪咪的背着陈斯酌去的,但是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猜不到。
唯一生气的点是李封阳这小混蛋似乎完全没有和他结婚的想法,至少暂时没有,所以今天才没有陪他上班。
气不过的陈斯酌,又在他脸颊上咬两口。
李封阳气哼哼的,更像撒娇了,“小酌,你怎么咬人呢,你是狗变的吗?”
还一脸凶相,恶狠狠的瞪他,眼里却噙着笑意。
“哦,还有一件事儿告诉你,你兄弟和我兄弟已经领证了。”
陈斯酌眉梢上挑,一脸不可置信,“什么?”
他心里瞬间不平衡了。
他们不是才交往半个月吗?
想想自己和兜兜算起来有七、八年了吧,计算鬼才陈斯酌把李封阳出国的六年也算上。
李封阳笑着点头,“你不用嫉妒,苏哲的家里人好像不同意,他把户口本偷出来的。”
更嫉妒了。
陈斯酌父母也不同意他嫁给李封阳。
炙热霸道的吻落在李封阳唇上,亲得人唇瓣发木,喘不过气才能慰藉受伤的、不平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