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酌已经等不及了,将人拉出来,被子也甩到一边。
炽热细密的吻,从额头落到唇,气势倏然变化,急切的、凶狠的、带着惩罚意味的深入口腔。
两人的眼尾染上殷红,混杂着诱人的亲吻绯色。
绵长而热烈的吻,让李封阳缺氧,大喘着气,嫣红的唇翕张,“小酌,你太凶了。”
声音软糯,带着娇嗔。
正当李封阳以为要发生点什么时,陈斯酌脸色一变,沉着脸,语气严肃。
冷笑一声,“小混蛋,你还想得美,去墙角罚跪。”
陈斯酌在他精致嫣红的脸上看到一丝龟裂,那点旖旎的心思顿时烟消云散。
不是吧?!
不是吧?!
他……都准备好了。
给他来这个?
陈斯酌拍拍他的脸,“想什么呢?”
“你倒是想得挺美?”
李封阳眉眼耷拉下来,愁苦得可怜,撅着唇,圆溜溜的小猫眼愤愤的瞪着陈斯酌。
蜗牛似的慢悠悠的从床上滑下来,走到墙角,面壁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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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封阳更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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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三点。
陈斯酌虚虚睁开眼睛,感受到身旁的温热,才清醒过来。
狎昵的亲了一口,“乖宝,在睡会儿吧。”
累到他了。
陈斯酌暗忖,以后不能在这么放肆了,得克制。
吃饱餍足后才想起来,对乖宝身体不好。
他没起床,侧躺看着青年的睡颜。
细软的碎发搭在枕头上,露出光洁的额头,细密卷翘的鸦羽像一把小扇子似的打在下至,鼻梁高挺,面颊驼红,绛红的唇合着,打着几乎听不到的鼾声,眉宇间有若隐若现的被滋润过后的光色,糜色与纯情共存。
陈斯酌没忍住在他唇上又嘬了一口,李封阳拍蚊子似的虚挠着,“小酌,别闹,困…”
陈斯酌宠溺失笑,“乖,睡吧。”
两人旷了一天班。
苏哲和欧阳陌下班回来李封阳还在吃早饭。
苏哲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所以老早就回来了。
还拉着欧阳陌一起。
一屁股在李封阳旁边坐下来,“啧啧啧,真激烈呀,不愧是我酌哥。”
就像上次他看苏哲似的。
浑身暧昧痕迹明显,红色的糜丽吻痕,如飘落在雪地上的桃花瓣。
苏哲又看了眼坐在他身侧的陈斯酌。
对比强烈。
一个透着纵欲过度的萎靡。
一个透着饱餐一顿的餍足。
李封阳现在还在生气,起来就开始生陈斯酌的气,他问什么都会耐心听,但就是不和他说话,陈斯酌怎么哄都没用。
现在苏哲还闯枪口上来。
陈斯酌站起身来,踢了一脚他的凳子,“滚!”又瞪了欧阳陌一眼,让他将人带走。
欧阳陌笑着将人拉走。
感叹道:
生活呐,真是有趣。
两人还没走远,李封阳阴恻恻的威胁着,“苏哲,你给我等着。”
苏哲没当回事,更没放在心上。
苏哲走后,李封阳拿出手机,又订购了两车成人用品,还是越sao越好那种,不sao的不要。
接连一个月,每天晚上,准时十一点敲响两人的门。
苏哲差点没给他跪下求饶,直呼爸爸错了。
当然,他试图搬家,没用,不管在哪儿,到点房门就会响,阴魂不散。
这些都是后话。
李封阳在苏哲那里,还真是睚眦必报,越来越邪门。
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
两人也算是相爱相杀。
第三天,李封阳才跟着陈斯酌去公司上班。
李封阳和丁仪的赌约在公司都传遍了,虽然没有拿在明面上来,但是内部员工群早就吵得天翻地覆。
丁仪算是夜尘的人,他自然是希望李封阳滚远点。
所以连夜帮丁仪改了方案,让他拿去约和泰的负责人。
下午,丁仪在项目受人恭维。
“丁哥,听说和泰的项目稳了,真行啊你,必须得请吃饭了。”
丁仪谦虚的回复,“必须的,到时候我请客,请大家吃饭啊。”
“丁哥,传授传授点经验啊,你这一个项目接着一个项目的,能力太强了。”
“就是啊,这样下去,你又要升职了吧。”
“照顾点小弟啊。”
“大佬,带带我吧。”
…
一群人吹捧着,丁仪乐在其中。
恰好,这是项目部进来一个前台的电话,“喂,张姐,这里有个叫宫樊宇先生的,说是和泰的负责人,来找你们签合约。”
“好的,麻烦你让宫先生等一下,我们马上下来。”
负责接电话的张姐高呼道,“丁哥,宫先生来了,说是来签合同,人在楼下呢,你快去接一下吧。”
丁仪飞快的就下去接人去了。
人一走,又开始议论纷纷。
“哎,这下好咯。”
“有些脸皮厚的,要麻溜儿的滚了。”
“就是,花瓶似的,职场上,还是靠实力说话。”
甚至有些大言不惭的,“我们丁哥自入职以来前前后后给盛世拿下多少合约,创下多少利益,这不手拿把掐,也是李封阳能比的?”
“真是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一个靠屁股吃饭的花瓶,居然和我们丁哥比试。”
“我看呐,就是仗着自己是陈总的人,飘咯,飘咯。”
“陈总是那么没眼光的人吗?我看不一定。”
有人低声说,“那可说不定,陈总就是这么低俗,看脸。”
…
一群人说来说去,都是对李封阳的不看好。
其中夹杂着前两天被李封阳当面怼的一些人。
所以对上李封阳,大都是贬低、侮辱。
韩杰路过秘书部,看形势不对,他要誓死扞卫未来老板的权利。
出声呵斥道:“都做什么呢?不想干了就滚,容得了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
一群人做群鸟惊散。
又去了陈斯酌办公室,李封阳还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上,嘴里吃着水果。
韩杰小心翼翼的,“陈总,阳哥,那个和泰集团的人来了。”
李封阳不明所以的瞥他一眼,“来就来呗。”
韩杰觉得他心真大,“听说是来和丁经理签约的。”
李封阳翻坐起来,思索了两下,随后又躺了下去。
韩杰想:完蛋了。
当事人都认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