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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封月正欲上前,一个酒瓶绕过李封月,直冲秦朗而去,因为闪躲得快,酒瓶打在沙发上,里面的酒水飞溅了几人一身。

“我看谁敢动!”

周围围观的人尖叫出声,纷纷自动站远一点。

李封阳眼神阴狠,漆黑的长睫下铺了一层阴翳,瞳孔倒映着化为实质的冷意,杀意四起,空气都跟着冷凝几分。

在场的富家少爷可能不认识李封阳。

但是站在他身旁的欧阳陌、苏哲和陈斯酌,没人敢得罪。

哪怕是他们捧着的和泰宫樊宇,都不及欧阳陌一分。

几个大佬同时出现,几人都慌了神,谁都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单纯的小姑娘这么大来头。

坐立难安。

“秦朗,一段时间不见,胆子变大了是吧?”李封阳走到李封月面前,垂眸扫视了一圈,没什么伤害。

欧阳陌带人清了场,一百多号人黑衣人,乌央乌央的将整个酒吧里里外外包围起来。

就连几人带的保镖都被控制起来。

几个男人如坐针毡,背心直冒汗。

今天可能走不出夜店。

李封月急着解释,小脸委屈巴巴的,撇着嘴,“兜兜,我…”

李封阳安抚的揉了揉她的发,对着大东说,“带小姐回去休息。”

等人走了之后,李封阳有些不安的看了陈斯酌一眼,陈斯酌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不为其他,接下来可能会有些暴力,他怕小酌害怕。

又怕形象受损。

李封阳让人拉来一推车的酒,全部打开之后。

提着酒往几人面前走去,嘴角带着笑意,却让人毛骨悚然。

那女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紧紧的贴着秦朗。

李封阳问,“这是你女人?”

秦朗眼神闪躲,结结巴巴的回,“我不认识她,和我没关系。”强撑着一口气,“李封阳,你别装疯卖傻,你到底要干嘛!我告诉你,你敢动我,你就等着吧。”

怂比一个!

不仅怂,还脓包,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秦长寿那里的位置。

李封阳嗤笑一声,笑容诡异,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散漫随性的提起一个酒瓶,眼底带着嗜血和兴奋的笑,将酒水从女人的头淋到脚。

“啊!!!”

“你有病啊!”

“你个疯子!”

欧阳陌派人上前按着女人,一瓶淋完之后,重新拿了一瓶,照着脑袋淋,“我需要给你道歉吗?”

女人被淋成落汤鸡,恶狠狠的盯着李封阳。

李封阳嘴角带着一抹邪笑,他最喜欢这种有骨气的人,驯服的时候是最有趣的。

“我需要给你道歉吗?”

酒水不停的从头顶淋下来,问到第二遍,李封阳已经眉眼间染上一抹不耐之色,让人弄来一个足以容下两个成年男人的桶,里面灌满了水。

看着桶,女人慌了。

“我错了,李先生,我错了。”

“是我犯贱,我不应该为难贵小姐,我错了,求您饶过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李封阳笑笑了,挥挥手,女人被按到酒水当中。

“秦…秦少,救我…”

酒水没过脑袋,濒死之际又被人提上来,断断续续的求救。

其他人心中发凉,遍体生寒,兔死狐悲之感油然而生。

秦朗站起来高声指着,“李封阳,你这是犯法的你,私自用刑,你就是黑社会。”

“呵,你懂什么叫犯罪吗?”

“秦朗,你有脸说这话?”

秦朗无数次想整死李封阳的时候,他从没想过犯法,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李封阳该死。

要不是李封阳命大,他活不到今天。

李封阳懒得和他废话,又提起一个酒瓶,甩了甩手,试了下力道,一把砸在秦朗的头上。

手中还剩一个酒把。

酒水混合着血液,从头顶流下来。

瞬间老实了,也不说话了,甚至连看都不敢看李封阳。

李封阳带人进来后,几人的手机就被强制收走。

一个个被人按着。

李封阳暂时还不想收拾秦朗,他得压轴。

李封阳站在刚才叫嚣着要睡李封月的男人面前,光从头顶打下来,一片阴暗遮挡,男人面如土色,瘫坐的位置一滩黄色液体。

李封阳向后退了两步,摇头“啧”一声,“你这样很恶心,让人想吐。”

提着一把水果刀在人眼前晃,男人瞳孔放大,惊恐得如坠地狱。

他相信,李封阳真的干得出来这种事。

身后还有女人不停的被按在水中,又捞出来的哗啦水声。

他真的会杀了他。

“我错了,李先生,我错了,求您放过我。”

“是我有眼无珠,只要您放了我,我会滚远一点。我…”

李封阳讥诮暗讽,“是吗?没关系。我会原谅你,留你一命。”

示意了一下手下的人,看着暴揍一顿之后,刀子落入身下某处,血流一地,哀嚎声响彻整个空间。

欧阳陌温热的大手抚上苏哲的眼睛,声音穿透耳膜,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抓着欧阳陌的手捏紧几分。

欧阳陌轻声安慰,“别怕,要是害怕你可以出去等我,应该马上就完了。”

陈斯酌一直站在远处看着,攥紧指腹,眉眼间全是心疼。

他的兜兜啊。

到底什么样的环境才能成长为这样。

冷静、血腥、暴力。

心很疼。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此时此刻,陈斯酌是怨恨这个世界的。

他的兜兜这么可爱,为什么会让他变成这样。

该死的是其他人。

而欧阳陌,早就习以为常,在国外那几年,经历多了,他比李封阳还狠。

李封阳是比较直接,而他则是更擅长折磨人。

收拾完一轮人,整个大厅,血腥味、尿骚味、酒水味混杂在一起,难闻刺鼻。

大家都还在喘气,不过进气多出气少,总共七个人,没两个想活。

死了就不用受非人的折磨。

李封阳让人送他们去医院,他的手可是干干净净的,为了这些垃圾,沾上血不合适。

最后留了宫樊宇还好端端的坐在沙发上。

李封阳从手下那里接过一块温热毛巾,擦了擦手后,向宫樊宇伸出手,“你好,宫小少爷。”

宫樊宇跟见了鬼似的,往旁边挪了一点,瑟瑟发抖,一开口就是求饶,“别,别打我,我和他们不熟,我也没说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