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下巴搭在他的肩头,动了动脑袋,安慰的吻了一下陈斯酌的喉结,半开玩笑,“老婆,我不需要医生,我需要你,我需要你爱我,很多很多的爱…”
陈斯酌喉咙发紧,眼眶湿润。
他知道李封阳是个缺爱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是。
只是他从来没有明确的表现出来,对什么都云淡风轻,暴躁、摆烂、狠厉、厌世等不过是他的保护色罢了。
如今生病了,才借着玩笑卑微的说出自己想要的。
“好,我爱你,我永远爱你,一直爱你,全部的爱都给你。”
残缺的灵魂,只有陈斯酌才能予以慰藉。
两人相拥坐了一会儿,张翼才急冲冲的过来。
看到两人,咋咋呼呼的,“你们俩到底在家做什么了?看看现在的时间,不到六点。”
接着,看到李封阳满背的血,地上也到处都是,“啊!!!陈斯酌,你搞虐待是不是?”
李封阳脸色苍白,但是状态已经好多了,勾着唇角,带着淡淡的坏笑。
陈斯酌黑着脸,想让他滚出去,智商着急。
“快给他治疗,要是敢留下一点疤,我把你们医院炸了。”
张翼提着药箱,坐到李封阳的背后,暗自腹诽:得意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假霸总。
一点都不符合小说里的霸总性格。
形象倒是挺符合的。
李封阳靠在陈斯酌身上,身子一扭,陈斯酌就一个眼刀射过去,冷呵一声,“轻点!”
张翼委屈的撇撇嘴,更加放轻手上的动作。
收拾完,已经快七点了,张翼打着哈欠,“他背上的伤口不能再裂开了,一定要好好保护,不然就算你把我们医院的人全杀了给他陪葬,也没有办法恢复得和原来的皮肤一样。”
“知道了,快走。”
张翼没好气的瞥了陈斯酌一眼,过河拆桥,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送走了张翼,“兜兜,再睡会吧,还早,我陪着你。”
李封阳没有睡意,背上有些火辣辣的疼,张翼用的药药效比较好,恢复得是比较快那种,所以会有一点灼热感。
“我不累,你要是累了再睡会,一会儿我叫你。”
最后两人都没有睡,陈斯酌把他带到了楼下,让他趴在沙发上休息。
自己去厨房熬粥,他看看精瘦的背,蝴蝶骨突出,势必要好好补一补。
早上八点,又打电话给了夜尘,
“喂,这段时间我不去公司了,有什么事你先处理着,我的工作也暂时交接给你,如果做不完就分给苏哲。”
夜尘脸色难看,他知道肯定又是为了李封阳那个贱人,陈斯酌好不容易发展到现在,李封阳一出现就全部打乱了。
不是迟到就是早退,现在更是工作也不做了。
夜尘故意问道,“斯酌,出什么事了?”
“没事儿,我之前不是一直没有休过年假吗?我现在一次休够。”
兜兜这种情况,他不放心他一个人,打算等他把伤养好再回去上班。
工作是为了挣钱,他已经拥有了很多钱,不需要那么拼命。
李封阳才是最重要的。
五天后,李封阳的伤口慢慢好了,已经结痂了。
长出新肉是一个难受的过程,蚂蚁爬过般的痒,陈斯酌靠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看助理发过来的资料。
一边伸手去拍李封阳欲行不轨的手。
他头枕在陈斯酌的腿上,被拍了之后,埋头在他大腿上啃咬一口,津液浸湿了棉质家居服,闷哼出几个字,“痒,难受…”
“乖,忍一忍,再过两天等他自己脱痂就好了。”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青年发质柔软,带着樱花味的洗发水味道,就是一只温驯的小猫咪。
小猫咪也会闹脾气,不满的“哼”一声。
这时,苏哲打了电话过来,
“喂,酌哥。”
“说。”
“你真的要终止和秦氏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