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山体裂缝的石碓中,藤崎裕也嘴里喷出鲜血,胸口微微起伏,进气多出气少。
浑身衣衫褴褛,上身衣服在能量的冲刷下湮灭,胸口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浑身血管爆裂,鲜血止不住地流淌,他躺在废墟中,直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看着身受重伤,却还是活下来的藤崎裕也,江独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嗯,还有些不熟练,熟练掌控的话,威力应该还能提升三成。”
“果然,以后不能临阵顿悟。”
“咳咳,你……无耻!”
“先…示我以弱,再突然爆发,好……好卑鄙……咳咳……”
远远注视着江独,眼前被蒙上一层血色阴霾,藤崎裕也嘴角渗出鲜血,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此时的江独,身体大面积崩溃,身体如同冰雪般开始融化淡淡地回应道;“狱岛之上只谈生死,什么时候讲过道德。”
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经开始褪色,这具分身基本上已经被他玩废了,想要继续使用只能回炉重造,不过能砍出这一刀已经很不错了,唯一可惜的是现在的他没有时间去补刀了。
在意识收回的前一秒,江独将血镰一甩,丢向了远空,就在这时,恰巧一道虚空裂缝展开,血镰飞入其中。
做完这一切,这具分身的使命已经完成,物尽其用,将投入到这里的意识抽离的瞬间,分身则化作一滩液体。
“可惜了……这具身体还是有极限。”
见此一幕,藤崎裕也脸上狰狞的神情瞬间僵硬,呆呆地看着远处地上的那滩宛如史莱姆一样的物质,本能让他觉得这是对方的一种能力,然而他这个时候已经感受不到江独的任何一点气息了。
这难道不是他的本体?!
自己打了那么久竟然只是对方的一个分身?!!
……
空间夹缝,嗡的一声。
血镰落入城主傀儡的手中,同样的一幕上演,气势更加宏大,当气势达到顶峰之后,江独再次挥出了那惊世的一刀。
这一刀划破空间,斩断空间乱流,所过之处仿佛万物归于混沌。
玄剑见此,眼皮子都挑了挑,身影快速掠动,然而却怎么也躲不掉。
无奈,他只能回身应对,澎湃的灵念迸发,化作一层层护甲防御在身前。
“给我挡住!”
刀芒与屏障碰撞,玄袍男子咬牙切齿地怒吼。
“现在我相信你并不是三罪岛的建立者了。”一道幽幽的声音如九幽寒冰般,突然从身后传入玄剑的耳中,令他汗毛倒竖。
紧接着一把漆黑的长刀洞穿他的胸口。
鲜血滴答,并没有落下,在能量的冲击中湮灭,消失无踪。
“以你的智商,还做不到让三罪岛在九州的眼皮子底下隐藏这么多年。”
“而且我怀疑这次是你私自行动,那位组织头目并不知情。”
玄剑嘴角溢出鲜血,却无法动弹,现在的他前后夹击,稍微有些松懈,前面那充满死亡气息的刀光可就砍在他身上了!
不过相较于被攻击,他更是惊讶于对方说出的话。
他是怎么知道的?!
狱岛被屠,货源紧俏,上边又催的紧,他不得已才付出极大的代价,联合囚岛岛主,动用那么多钉子来打秋风,整件事情他头顶的那位并不知情。
不过你能猜出来,的确很厉害,但人身攻击就有些过了吧!
“欺人太甚!你真以为本尊拿你没办法?!”
“靠着奇技淫巧勉强能与本尊抗衡罢了,终究是小道尔!”
“让你看看什么是半仙之威!”
“仙·大品神相!”
话音落下,一股玄之又玄的能量从玄剑的身上散发而出,接触到在这股特殊能量,插在玄袍中年人胸口的刀瞬间被崩碎,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排斥力将白玉面具傀儡给震飞。
紧接着玄剑的背后,一个巨大的法身长立而起,身达百万米,无比伟岸,浩瀚无量的气息从其上散发,让即便是现在拥有半步劫境级别战力的江独也感受到一股渺小的感觉。
就仿佛羽境面对半步劫境,对方身上的气息发生了一种质一般的转变,有种得道飞升的感觉。
神相目光睥睨,如高坐九天的神明在俯视蝼蚁,眼神之中不含任何感情,包含一丝神性。
只不过如此庞大的身躯,在空间夹缝中简直就是案板上的猪肉,任凭空间乱流刮过。
即便如此,顶着空间乱流,玄剑目光冷冽,大手张开,背后的神相如影随行,同样大手张开,捏住了那即将斩断护盾的混沌刀芒。
大手紧握,刀芒瞬间炸碎成碎片,消散于无形,崩碎的能量散开,荡开一阵恐怖的能量涟漪。
这种强悍霸道之姿,让玄剑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冷漠的目光放在城主傀儡之上,淡淡道:“不过如此。”
虽然面上云淡风轻,但实则他的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即便已经尽可能高估那一刀的威力,但他还是低估了其的威力。
那一刀竟然能伤到已经动用底牌的他。
只见他一只手背在身后,紧攥的手心中有一丝鲜血淌出,灼灼韬光在修复伤势,然而却又一股奇异的能量附着在伤口之上,很难剔除。
妖孽!怪物!变态!!
玄剑的心中很复杂,一方面,他真的很想杀了江独,这个世界怎么能允许这么牛逼的人存在呢?
对方的天赋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不仅异能多,仅展现在他面前的就有五种,这种级别的货品,这么多年他也就见过一个,那是一个拥有金木水火土五行,五种异能的少年。
将其售卖给那个世界的仙人后,组织获得的资源与好处简直堪比一座小型灵境!
但另一方面,只要他能活捉江独,哪怕这次行动一无所获,将江独这个妖孽呈给老板,也足以戴罪立功了,甚至更进一步,成为真正的仙人也未尝不可。
没有半点犹豫,个人的私仇在庞大的利益面前不值一提,他做出了自认为最正确的选择。
“小友,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