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竹再一次醒过来,脑海中澎湃的记忆不断地冲刷。
让她忍不住揉一下太阳穴。
站在旁边的贴身丫鬟,赶紧上前关切的问候:“是否需要给您传太医?”
另外一个丫鬟同仇敌忾的说:“殿下肯定是让三公主和三皇子,气的不轻。”
苏玉竹长着一张娇俏可爱的瓜子脸,头发梳成精致的发髻,头上戴着金步摇。
她身穿着淡黄色的宫装长裙,裙摆如流云般垂落,绣着精致复杂的牡丹,一针一线都透着皇家的华贵。
她睁开美眸,在她的正前方跪着两人。
其中女子身穿淡蓝色的宫装,头上戴着珠钗首饰,眉目柔若如画,身材苗条,眼中含泪跪在下面。
她就是丫鬟说的三公主,苏子雅。
另外一个则是她的同胞弟弟,三皇子苏子影。
大概是十四岁的样子,五官俊秀,鼻梁高挺,身上透着一股贵气。
苏子影一脸愤愤不平地瞪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倔强。
苏玉竹没有想到一出场,就是这样的画面。
苏玉竹先发制人,提前出声说道:“虽然是你们先冲撞了本殿下,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这一次就先放过你们,下不为例。”
贴身丫鬟直接愤愤不平的抱怨。
“殿下,你怎能这么轻易放过她们?”
“对呀,殿下,你刚刚还让我拿鞭子的。”
苏玉竹眼神凌厉,挥了一下袖子,带着莫名的气势:“本殿下一向赏罚有度,我已经给了惩罚,轮不到你们质问。”
丫鬟瞬间不敢再言语。
“你们起身吧。”
苏子雅很是不解,以往那个刁蛮公主都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她,等会突然间像变了性子一样。
苏子雅眼神畏惧的看着苏玉竹,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她噤若寒蝉,身体微微颤抖的说道: “谢……谢,殿下。”
苏玉竹眉头轻挑,眼神中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态。
“怎么还不起来?”
“莫非是想给我扣个罪名。”
苏子雅战战兢兢的说:“我不敢,只求你放过我们。”
然后直接磕起头来,不停地求饶。
“姐,你不要求她。”
苏子影赶紧扶住苏子雅,眉宇间透着坚韧不拔。
瞧着高高在上的苏玉竹,
苏子影眼神中流露出愤恨的神色:“就算你是嫡公主又怎样,我们也是父皇的孩子,凭什么由你作贱?”
“弟弟,你不要再说了。”
苏玉竹断然感觉无奈,这俩人就是想要给她扣上嚣张跋扈,欺凌兄长姐姐的罪名。
苏玉竹耳朵灵敏,察觉到了背后有一群人走了过来。
她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阐述,透着不可侵犯的皇家威严:“我向来公私分明,对事不对人,我已经做了惩罚,便不会再计较。”
苏子雅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眼神中快速的闪过一缕失望。
没想到这个蠢货突然间变聪明了。
“谢谢殿下。”
苏子影还想说什么,却见苏子雅已经站了起身。
她腿脚跪久了,身体颤颤巍巍,仿佛下1秒就柔弱的倒在地上。
苏玉竹率先对着他们的丫鬟一顿训斥。
“你们还不赶紧扶着,三姐姐和三哥哥。”
站在一边愣神的丫鬟,赶紧过来扶住苏子雅。
“我也不想惩罚你们。”
苏玉竹眉头紧蹙,委婉的说:“可是无规则不成方圆,你们在皇宫急促奔跑,幸好是撞到了我,可是要是撞到了父皇,这……该当何罪。”
站在背后的景安帝眼中一片柔软,果然还是他的玉竹孝顺。
那群可恶的下人,还敢胡乱告状。
玉竹一向都是面冷心热。
景安帝抛下跟在后面的太监,快步走上前,关切地打量着苏玉竹。
“玉竹,身体无碍?朕让太医过来瞧瞧。”
苏玉竹笑得一脸阳光明媚,看着眼前毫无掩饰的关切眼神。
怪不得那么拉仇恨。
无论是宫里的公主皇子,甚至是嫔妃们都对于她这个嫡公主,恨得牙痒痒呀。
这已经偏心到犄角旮旯去了。
“父皇,我无事,无需喊太医。”
景安帝见她气色红润,放心了许多。
然后转过身,一脸严肃地看向另外两个孩子。
“小德子,一会儿安排礼仪嬷嬷,教导一下宫中礼仪,另外三皇子罚写论语50遍。”
一个年轻的太监恭敬的说道:“是,陛下。”
“给六公主拿2匹浮光锦,还有进献的荔枝,拿一碟过来。”
小德子再次感叹,果然还是六公主受宠。
陛下竟然愿意舍得,浮光锦珍贵异常,即使是皇宫里面,也只有5匹。
两匹给了太后,还有两匹给了六公主。
景安帝言语温声的说道:“朕还有一些政务要处理,晚点再过去看你。”
“好,父皇。”
苏玉竹声音清脆,脸庞娇俏可爱。
让景安帝心底忍不住柔软不已,抚摸了一下她黑亮的头发,眼底里藏不住的疼爱。
苏子雅看着面前的两人父慈女孝,忍不住狠狠捏紧了双手。
她垂下了头,眼神闪烁不定,心底里面嫉妒得发疯。
凭什么苏玉竹这个一无是处,刁蛮任性的人,能获得父皇宠爱。
而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格温婉贤淑,却得不到正眼关爱。
景安帝带着随从离开了御花园。
半刻,苏玉竹坐着步摇回去寝宫。
她的寝宫在一个精心雕琢的花园里,百花争艳,四季花开。
这是景安帝让宫里花匠特意打造的,尤其是娇艳的牡丹花,更是品类繁多。
步入寝宫里,苏玉竹都忍不住感到赞叹。
还真是奢华的生活。
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的大厅。
高耸的天花板雕铸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栩栩如生。
里面的寝宫更是极致的奢华。
床榻是由上等红木做的,床边摆放着柔软的锦缎被褥。
床尾摆放着精致的梳妆台,各种珍贵的化妆用品摆放齐全。
精雕细琢的檀木家具,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屋内陈设着各种珍稀的古玩和精美的工艺品,每一件都显得贵气逼人。
苏玉竹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指甲,心里却回想着原主的记忆。
她可真是一个痴傻蠢货,整个寝宫如今跟个漏勺似的。
身边的下人大多数都是其他人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