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玉竹却不知,她带着一抹清冷的笑意走到店门口,眼神没有发现苏父那欲阻拦却又缩回去的手。
苏玉竹一脚踩在其中一个大汉的手掌上,微微摩擦:“敢来我家吃霸王餐,你想断手还是断腿?”
一股钻心的疼痛使得这个大汉痛苦的哀嚎,不停的推拒着苏玉竹的脚,却不动丝毫。
苏玉竹更是一脚踩上了他的另一只手,
吓得其他两人瑟瑟发抖,脸上冷汗直流,惊惧得跪地求饶:“姑奶奶,我们再也不敢。”
而苏父则在一旁忧心忡忡,唉,要是实在嫁不出去,那他就多挣点钱,养在家里吧。
而苏玉竹不知老父亲的担忧,脸上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我是个斯文人,不会做那么残忍的事,但是……。你们突然恐吓,使得我受了不少的惊吓,给一些营养费,没有问题吧?”
大汉快速的点头哈腰:“姑奶奶,应该的。”
“还有店铺的桌椅破损,该赔偿?”
“赔,我都赔。”
“那就赔50两吧。”
三个壮汉听了欲哭无泪,丢了夫人又折兵。
“姑奶奶,能少点吗?”他苦哈哈的哀求着。
他们哪里来那么多银子,就不该为了10两银子冒风险,就不会遇到这个煞星。
苏玉竹抬起脚,马上就要踩上他的胸口。
“姑奶奶,你饶过我,是要有指使的。”
苏玉竹利落的收回了脚,眸光深沉思索,这事还有幕后黑手呢。
“谁?”
“是一个书生。”
苏玉竹心中猜测了起来,书生?
是青松书院,哥哥的同窗。
马上就要县试,是与哥哥有竞争的同窗,出于嫉妒之心吗?
“他具体有什么特征?”
躺在地上的壮汉欲言又止,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担忧,他不敢得罪对方啊。
苏玉竹露出一抹了然于心的笑容,轻声说:“你说出他来,可能过后会报复你,但是我可以确定,你要是不说,你的胳膊马上就不保。”
说完,苏玉竹一副马上就要行动的模样,这个动作将壮汉吓了一跳,冷汗顺着他脸颊流了下来。
他急忙说:“我说……马上就说,他是青松书院的学子,穿着一身蓝色丝绸华服,跟随他的学子叫他郑公子。”
听到这里在角落默默观看这一幕,苏博秋、苏博深两兄弟,以及赵凌云走了出来。
“原来是他。”苏博秋眼眸颜色加深,一闪而过一抹狠意以及疑惑。
这个郑公子确实是他的同窗,是县令的幺子郑耀明,素来纨绔不爱学习,身边跟随一群讨好的人。
只是他们交往不深,根据他平时行为的评价,只是一个单纯无害的人,真是他做的吗?
也许人不可貌相,他藏的太深了,平时的愚蠢无能都是装出来的。
苏玉竹看到哥哥来了,她脸上讪笑不已,手指不自觉的扣了起来。
苏博秋似笑非笑,他微妙的眼神对着苏玉竹一顿打量。
苏玉竹欲哭无泪,她乖巧听话的人设崩塌了。
二哥苏博深这个缺心眼儿还笑着说:“不愧是我妹妹,能文能武,以后不用担心受欺负。”
其实苏玉竹忘了,在上次分家时,她的人设已经不复存在。
只是这次更是让人大跌眼镜,这次可是三个壮硕的大汉,可玉竹仍然轻而易举打倒,真是人不可貌相!
苏博秋则是心中大概有数,就是对于妹妹的婚事,有了和父亲一样的担忧,看了一眼围观群众,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要不找个人入赘吧。
赵凌云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对于玉竹这一行为接受良好,他认为女子不一定要温柔贤淑,反而更欣赏独立坚强的女子。
最后这个事情还是苏博秋处理了,不能让外人在一旁一直看热闹,更不能影响到妹妹的名声。
在勒索了他们50两银子,银子不够就签下欠条后,三个壮汉才泪流满面,感动得屁滚尿流的离开。
他们三个心中哭泣再也不想在这个县城待着,这两兄妹都是魔鬼,杀人不过头点地。
明明什么事都没做成,还挨了一顿打,还要赔什么营养费,冤枉啊。
苏博秋则是一脸的思索着,他刚刚低声询问了那三个壮汉,寻找他们的郑耀明,反而是另外一个陌生学子。
看来幕后指使的不一定是郑耀明,只是以他的名义做出此事的学子。
苏玉竹回到了店里,一阵激烈的掌声响起,她尴尬笑着回到了院子。
苏玉竹对着跟着进来的苏博秋撒娇:“大哥,你不要跟娘说,要不她又要念叨我了。”
“我不说就不知道了吗?”
来往的客户如此多,苏母虽然在厨房里,但是不代表啥都不知道。
“大哥这不是我的错,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苏玉竹一脸乖巧的说。
此时与刚刚大杀四方的苏玉竹,判若两人。
血脉压制,只要面对自己的大哥就不自觉的乖巧起来。
苏博秋本身就没有生气,只是难得看到玉竹撒娇卖萌,心里还是很享受的。
“我没生气,多亏有你在,否则店子要遭遇无妄之灾,而且大哥怪的是自己。”
苏玉竹听到夸奖脸上洋溢着笑容,随后安慰道:“大哥跟你没关系,优秀的人总是会引起一些苍蝇的妒忌,是那个姓郑的嫉妒心重。”
苏博秋思索了一下,眼中仍然有疑虑。
而苏博深对于书院的学子更为了解,认真的说:“应该不是郑耀明做的。”
“……”
“郑耀明是书院出了名的草包,而且他虽然不学无术,无所事事,但是没什么心眼。”
“……”
苏玉竹顿时明白了,二哥的意思是他蠢得没心眼儿,真够无语的。
“那可能是其他人给他出的主意。”
“他没有这样做的必要,要说嫉妒大哥的话,肯定是学业上优秀。可是 郑耀明科科考试都垫底,他还是整天乐呵呵的,不会是他做的。”
“……”
“倒是他身边跟着一群混吃混喝的狐朋狗友,经常用他的身份做些事情,也许是他们暗地里谋划的。”
苏玉竹从来没有这样无语过,听到二哥的描述,他简直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还是一个专业的背锅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