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黑风高,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知青点,我脚步轻盈的进入李盼弟的房间。
李盼弟睡得像猪一样,我将沾有迷药的毛巾捂在她的鼻子上,她就那样晕了过去。
我没有惊动其他的知青,轻而易举地把她带了出来,丢进了臭气熏天的厕所里。
我捂着口鼻难以忍受的快步离开,这么重口味的场所,下次还是不要选择了。
第二天大早,李盼弟在浓重的臭味下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置身于厕所里,在惊恐万分之下大叫起来。
嘈杂的尖叫声就这样吵醒了,其他还在睡眠中的知青,他们纷纷地跑了过来。
他们闻到这个浓重的味道,全都嫌弃的捂住口鼻,有一些知青甚至恶心得想吐。
只见李盼弟身上沾满了粪便,甚至脸上都沾上了。
李盼弟还没有察觉自己的情况,一脸怒气的朝他们喊:“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你们做的吧?”
被愤怒包围的李盼弟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异常,还准备向其他人扑过去。
见状,其他人赶紧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这里。
白雪躲在房间里,不悦的说:“谁有那个闲工夫将你搬到这来。”
罗娅还嫌弃的大声喊着:“李盼弟,你离我远点,你身上都是粪便。”
李盼弟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异常,她眉头皱在了一起,一股异常难闻的味道从身上传了出来。
让她难受得干呕不止,她想提水冲洗干净身上,可是没走几步,地上就已经满是脏兮兮的污渍。
金淑雅看着她越弄越脏,直接忍受不了的说:“你就站在哪里不要动,我去给你提水过来。”
等她回来直接一盆冷水浇了过去,从头浇到脚,地上都是污黑的水渍。
给她来了个彻底冲洗,李盼弟一脸狼狈的站在那里,只觉得身上一阵凉风拂过,更是冷得瑟瑟发抖。
李盼弟狼狈不堪的洗干净身上,怀着满腔怒火质问知青点的人,尤其是跟她一起住的罗娅和张若雪。
罗娅一脸不屑的说:“不是我干的,也许是你自己梦游跑过去的吧。”
李盼弟不可置信的说:“不可能,我不会梦游。”
“你自己梦游也不知道。”
“我之前都好好的,你们都可以作证的。”李盼弟辩解的说。
而且她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肯定是有人故意捉弄她。
“一定有人使坏。”李盼弟坚定的说。
张若雪思虑再三,眼神怀疑的看着她说:“可是我们确实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将一个人带出去,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只能是你自己离开的,否则你也会被惊醒的。”
李盼弟脑袋如同浆糊一般,一脸茫然的望向远方。
她心里很是不解,可是他总觉得有人故意的。
罗娅眼角瞥了一眼张若雪,心里一阵不屑,还冷哼一声说了出来:“张若雪,你就会装模作样。”
张若雪眉头紧皱,嘴角下拉,脸上很是不高兴。
这个罗娅是怎么回事,一直敌视她,处处针对她。
难道是因为林援朝?
张若雪她不满的说:“我只是根据情况合理分析,不关你的事。”
林援朝他不喜欢罗娅,关她什么事?
一天天的板着个脸,谁会喜欢她。
她想到,林援朝经常两眼含情的偷瞄她,心里就微微一动。
她一直知道男人喜欢怎样的女人,越难得到的越珍惜。
她家里条件不好,她母亲改嫁后,继父一直垂涎她的美色。
幸好她下乡才逃过一劫,否则就要匆忙找个备胎嫁了。
林援朝是个不错的对象,她还要多考虑一番,看看还有没有很好的选择。
罗娅不知张若雪在想什么,否则她一定忍不住大笑,嘲笑林援朝看上的是多么爱慕虚荣的女人。
她对林援朝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爱慕,只剩下浓浓的恨意。
罗娅想到接下来的计划,只好不跟她做口舌之争,她将深沉的仇恨压在心底,总之不会让张若雪有好日子过。
两个女人各有所思。
一大早出现这么不愉快的事情,知青们闷闷不乐的来到田里干活。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凑了上来,那些大娘们甚至拿出瓜子儿,两眼放光的等着听热闹。
“你们知青点发生什么事呢?”
白雪本来就看李盼弟不顺眼,上次还偷用了她的雪花膏,两人闹得很不愉快。
她直接就将李盼弟掉到粪坑里说了出来,还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来。
“什么啊,这么大个人竟然还掉到粪坑里了。”
“这也太不小心了。”
“那她没有受伤吧,今天会来上工吗?”某个大娘看热闹的眼神完全遮挡不住。
没一会儿,这个事情就宣扬的沸沸扬扬,整个村子都知道了。
“原来李知青有精神病,晚上会去吃屎。”
“王春花,不是精神病,是梦游。”
“不都一样,都是脑袋上的病。”
“这个病听着挺严重。”
“我本来还想替家旺提亲的,幸好没有去,否则生出来的孩子也有病,怎么办?”
“说得有道理,听说会遗传的。”
这个事情越长越夸张,李盼弟成了村里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
村里的大娘还特意回去叮嘱家里未婚的男人,千叮咛万嘱咐,防止李盼弟知道自己得了精神病。以后嫁不出去,就找村里的男人碰瓷。
等李盼弟知道这个消息时,她的事情都已经传播到了隔壁村去。
她眼中的怒火喷涌而出,恼羞成怒却不知道找谁算账。
毕竟这个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她带着满腔的怒火质问我:“苏玉竹,是不是你做的?”
我挑了挑眉,眼睛中流露出暖阳般的笑意,询问:“你指的是什么事?你掉到粪坑里的事吗?”
李盼弟像抓到什么把柄,激动的说:“果然是你将我丢进去粪坑的。”
“我可没说是我做的,不要冤枉好人。”我一本正经的说道,暗地里却丢了个挑衅的眼神过去。
我眼神似乎在说,就是我做的,你又能拿我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