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如她所愿,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温柔的笑着说出尖锐的话语:“我确实没有母女情缘,不过我倒是没有多在乎。我这个人一向很自私,最爱自己,别人对我好,我就付出相应的感情,至于其他人,不过就如同陌路。”
此话如一把尖刀插进了她们的胸口,
侯府夫人只觉得胸口闷闷作疼,心里空落落的,眼中强忍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她回想着之前的点点滴滴,她的亲生女儿好不容易回来,受尽苦难。
可她对苏玉竹就没有一丝好态度,只有不断的厌烦和怒骂。
从苏玉竹回来的第一眼,她就不喜欢,因为苏玉竹长得太像自己的同胞姐姐。
她的同胞姐姐是嫡长女,又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可以说是受尽了宠爱。
而她又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皮肤白皙透亮。
她的美丽如同清晨的阳光,明媚动人,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站在她的身边,就像那丑小鸭一样,所有人第一眼看到的都是她。
父亲母亲对她宠爱有加,兄弟姐妹也更喜欢她。
她只能默默看着他们相亲相爱。
而且又天生过目不忘,琴棋书画样样都是顶尖,就是被上天眷顾一般。
她心中的嫉妒,如蜘蛛网似的纠缠不清,一点一点的加深。
也许是天妒红颜,绝世容颜的姐姐还是香消玉殒了,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骤然陨落,令人扼腕叹息。
可那天她却在院里避着人群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哗哗的流下来,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嫉妒。
开始了新生活,可是苏玉竹的出现,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她仿佛回到过去黑暗的生活。
她不能接受,每次见到那张面孔,那种惧意就笼罩在心里。
尤其是当苏玉竹展现相似的天赋,在京城崭露头角,她就恨得咬牙切齿。
因此她就对着苏玉竹尽情的发泄着愤怒,甚至会有一种快意涌上心头。
可是现在侯府夫人却猛然清醒过来,明白一直以来都是她的执念,与苏玉竹没有任何关系。
苏玉竹一直以来都是无辜的,反而是被她迁怒成为了姐姐的替身。
她心中有了悔意,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弥补了。
她又看向一旁不停怒骂的苏明玉,心疼痛不已,她是个失败的母亲,
苏明玉的恨意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无法扑灭,眼中含泪的怒骂道:“你为什么要将苏玉竹接回来?她没有回来的时候,我们都是好好的,侯府的一切都该是我的。”
“都怪你,苏玉竹你怎么不去死。”
我听着她一直说着难听的话,手掐着她的脸颊,将丝巾揉成面团粗鲁地塞进她的口中。
瞬间就无法再开口骂人,
我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低头说道:“这样就安静下来了。”
苏明玉心中不忿地往我撞过来,却被金甲卫的人扯住手臂无法前进。
她嘴里叽里呱啦得说着什么,可却听不清楚。
不过看她的充斥而出的带着恨意的眼神,一定是在怒骂我,
在解决了她以后,我悠哉悠哉的看起了热闹,这次袭击的杀手都给抓了起来。
一看他们就是高手,都派过来刺杀我真的是看得起我。
果然姐就是一个传说,
金甲卫首领是个眼中充满杀气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杀人无数。
他对于我好奇打量的目光,充耳不闻,如同一个雕塑似的站在那里。
过了片刻,京城府衙的衙卫带着刑车姗姗来迟,将他们这群杀人如麻的杀手关进刑车。
金甲卫首领这才灵活的爬上马,声音冷得透骨的说道:“我们送你们侯府。”
这说话的语气就像要将犯人押到刑场似的,那么的欠揍,不过还是不跟他计较。
现在傍晚,再不走就要在这里过夜,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是一个荒郊野岭。
感受着一阵凉意袭来,我搓着手回到了马车里,我们就这样踏入了回程。
我闭上眼睛闭目养神,没有搭理侯府夫人,侯府夫人只好作罢,眼中露出了一丝失落。
一阵嘈杂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中,我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我瞬间清醒了过来,才发现已经到了侯府,我手脚麻利的跳了下来。
刚走进侯府,下人就将我们带到了厅堂,
侯府所有人都齐聚一堂,
连平时在佛堂烧香拜佛的侯府太夫人都坐在了上座,她不停的转着手上的佛珠,脸上的神色变得阴沉严肃。
姨娘们在下面叽叽喳喳的说着,一脸焦急,时不时伸长脖子往门口看去。
“母亲,这个如何是好,她会不会连累到我们侯府。”
“她真的是丧门星。”
“她们怎么还没回来?”
“母亲,侯爷去见圣上,不知如何?”
年幼的孩子被大人的凝重的情绪感染,神色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一时间,厅堂吵闹不已,侯府太夫人揉着太阳穴,怒吼:“吵吵闹闹像什么样。”
瞬间鸦雀无声,
我们步伐轻盈地迈过门槛,她们看到我们如获救星,但侯府太夫人还没发话,她们不敢再出声。
侯府太夫人看到我脸色缓和了下,露出慈祥的笑容,声音通常深沉而稳重的说道:“玉竹,此次出去辛苦了。”
我恭敬地回了个礼,声音清脆悦耳:“祖母,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否则我们侯府真的危险了。”
侯府太夫人眼中瞳孔深邃,想到这个事情都倒吸一口凉气,通敌叛国,勾结前朝余孽,都要抄家灭族。
幸好自家孙女提前发现那个贼子的身份,戴罪立功,希望侯府可以将功折罪。
在我们焦急难熬的等待中,朝廷的圣旨下来了。
我们侯府上下都松了口气,这次将前朝余孽一窝端了,朝廷上下一条心。
圣上心情就舒畅了许多,就没有计较这次的事情,就没有重罚于侯府,也给自家侄子一个面子。
何况听着犯人的招供画押,他觉得侯府也挺冤枉的,就因为年纪恰好合适,深受他的信任,就被他们挑中。
所以就象征性的扣了侯爷一年的薪酬,罪名识人不明,也就放过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