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百川闻言,心中一阵狂喜,脸上却努力维持着谦逊之色,深深一揖道。
“微臣何德何能,竟得郡主如此厚爱,实乃三生有幸。微臣定当肝脑涂地,誓死效忠郡主,为大乾国尽忠职守。”
霓凰郡主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英气与温柔,她轻轻抬手,示意温百川不必多礼。
“温城主不必客气,你的忠诚与才智,孤都看在眼里。
此番赏赐,不过是应得之物,望你日后能更加勤勉,为大乾百姓谋福祉。”
蒙范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不仅仅是对温百川的赏赐,更是对在场所有人的一个信号——忠诚与才智,在大乾国总能得到应有的回报。
“郡主英明,温城主实至名归。”
蒙范适时地附和道,同时心中已开始盘算如何在接下来的布局中,更好地利用温百川这一棋子。
温百川感受到来自大将军与郡主的双重认可,心中激动不已,但表面依旧保持着沉稳。
因为在这权力与阴谋交织的朝堂之上,任何一丝的得意忘形都可能成为致命的弱点。
“多谢郡主,多谢大将军。微臣定不负所望,竭尽全力为大乾国效力。”
温百川再次躬身行礼,言辞恳切。
“温城主,你且先回去歇息,明日我们还有要事相商。”
霓凰郡主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微臣告退。”
温百川应声退下。
今日的赏赐与认可,他必须更加谨慎,更加精明。
回到府邸,温百川并未立即休息,而是召来了自己的心腹幕僚,低声吩咐道。
“即刻去查探辽军的动向,还有,派人暗中监视城内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记住,要小心行事,切勿打草惊蛇。”
幕僚领命而去,温百川独自坐在书房,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心中思绪万千。
另一边,沈夜有些无奈,现在朝廷那边的司天监正通缉着他。
沈夜坐在隐蔽的客栈房间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他复杂的神色。
他轻抚着手中的玉佩,那是他与霓凰郡主之间唯一的信物。
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够证明身份,却又不敢轻易示人的东西。
司天监的通缉令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让他无处遁形,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难道我真的要一辈子躲躲藏藏吗?”
沈夜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他深知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不仅自己难逃一死,还可能连累到无辜之人。
正当沈夜陷入沉思之际,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敲门声。他迅速收敛心神,警惕地问道:“谁?”
“是我,有急事相报。”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是沈夜安插在城中的一名暗探。
沈夜打开房门,只见暗探神色匆匆,递上一封密信。
“这是刚从边关传来的消息,说是温城主与郡主、大将军有了新的动向。”
沈夜接过密信,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紧锁。
信中提到,温百川得到霓凰郡主与蒙范大将军的赏识,并获得了丰厚的赏赐,同时被委以重任。
“看来,我必须尽快与郡主取得联系,不能让温百川一人承担太多风险。”
沈夜心中暗想,随即对暗探吩咐道:“你继续监视城中的动静,特别是辽军的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向我汇报。”
“是,大人。”
暗探领命而去,沈夜则关上房门,开始思考如何安全地联系上霓凰郡主。
直接前往郡主府邸无异于自投罗网,必须找到一个万全之策。
“或许,我可以利用城中的商队作为掩护。”
沈夜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计策。
大乾国的商队经常往来于各地,携带货物,人员混杂,正是传递消息的好机会。
想到这里,沈夜立刻提笔,写了一封密信。
他小心翼翼地将信折叠好,放入一个特制的蜡丸中,确保信件在传递过程中不会被人轻易发现。
随后,沈夜唤来另一名可靠的暗探,将蜡丸交给他,并详细交代了送信的任务和注意事项。
“你务必小心行事,这封信至关重要,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沈夜郑重其事地说道。
暗探点头应下,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做完这一切后,沈夜长呼口气,心情顿时轻松不少。
虽然目前的情势比较危机,但他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一定能度过此劫。
沈夜躺在床榻上。
第二日,他便离开了客栈,按照信函中描述的路线寻找着大乾国的商队。
半日之后,他终于遇到了第一支商队。
这是一支规模庞大的车队,拉车的全是马匹,装载的也全部都是大乾国的特产。
由于这条官道非常偏僻,鲜少会有马匹经过,所以这支商队的运输量极大,足够供养数百辆大型马车,甚至还有数架华丽的车辇。
这种情况很常见,沈夜倒没什么奇怪的。他本就没指望自己能遇到大乾国的商队,只希望可以顺利地穿越官道进入大魏国境内即可。
沈夜走近了商队,跟车夫套近乎,最后买通了一位车夫这才进入到商队。
随商队一同前往边关城。
车夫是个机灵的汉子,见沈夜出手大方且神色凝重,便心领神会地接下了这个差事。
沈夜换上了商队仆从的服饰,混迹于众多忙碌的身影之中。
商队行进的速度并不快,沿途需要停靠休息,补充给养,还要防范可能的盗匪袭击。
沈夜利用这些间隙,与车夫们闲聊,从他们口中套取着关于边关城乃至整个大乾国的消息。
他发现,尽管商队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但私下里,每个人都对即将到来的战事充满了忧虑。
“听说辽军最近又增兵了,咱们这趟货能不能安全送到边关城都是个问题。”
一个年长的车夫叹息道。
“是啊,听说温城主正在加紧布防,但辽军势大,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又能做什么呢?”
另一个车夫附和道。
沈夜闻言,心中暗自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