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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羽族给自己安排的小号宫殿里,疑月一推开门就看见了客厅里的墨芜好像在欣赏这什么画。

虽然墨芜带着白布仔细的‘看着’画的场面有些许的诡异,但疑月还是好奇的问道:“墨芜,你在看什么呢。”

墨芜这时才发现疑月已经回来了,下意识的想要将画藏起来。反应过来后倒是大大方方的将手中的画布交给了疑月。

画布上是一个极其抽象的……人,说真的,这幅画的潦草彻底哪怕是晓小来都比这幅画的画家要专业。

“这什么?”疑月打量着画布问道。

“要不团长你猜一猜呢?”墨芜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是让疑月自己去猜测画布上画着的是什么东西。

疑月被墨芜激起了好奇心,开始仔细的观察眼前的画作。

虽然这幅画看上去就是三岁小朋友的胡乱涂鸦,但也能勉强通过画中人脑袋上的一簇短线条看出,这上面画的应该是个男性。

虽然这个世界也有短发的女性,但如果是小朋友画出来的话,在他的刻板印象里应该还是男性短发居多。

除此之外疑月很难再从画作上看出什么了,再想继续猜测就只能从墨芜入手了。

“这幅画你从哪儿拿到的?”疑月问道。

“团长这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讯息吗?这我可不能说哦,不然团长很快就能猜出画中人是谁了。”墨芜摇了摇头。

这一句话里的信息也足够了,疑月点点头。

这幅画肯定是羽族送给墨芜的没错了,而且画中人也一定是自己认识的,不然墨芜也不会让自己去猜测。

而现阶段能接触到墨芜的,最多也不过是附近的羽族小孩儿了。

周围是有羽族护卫全天候守护这个小宫殿的,为了安全基本上不会有人靠近,最多不过有好奇的小朋友能在墨芜出门透透气的时候被墨芜撞见。

如果这是小朋友交给墨芜的画,那画中人一定是自己这随行的三人一兽之一。

想到这里,疑月也猜出了画中人是谁。

墨芜和氿芊芊都是长发,辉是羽龙的模样。就算是化为人形,在羽族的传说中辉也是雌性的形象。

所以画中人不出意外的也只能是头发相对来说较短的自己了。

“这上面画的是我吧。”疑月将画卷还给了墨芜。

“没错,不愧是团长,这么快就猜了出来。”墨芜接过画卷。

“团长要不要再猜测一下这份画卷出自谁手呢?”

疑月给自己倒上一杯用生命之树嫩芽浸泡的茶水,回应道:“应该是这周围的小朋友吧,这画作的水平来看画家应该比晓小的年纪还要小一些。”

墨芜摇了摇头:“团长观察的还不够仔细哦。”

“这怎么说?”疑月轻抿了一口茶水,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口腔传入大脑。

“这画作的原料可是画布呦。”墨芜手指摩挲着画布说道。

“画布……!”疑月突然反应过来。

现在的羽族对于布料之类的还是比较缺乏的,一般的父母怎么会允许孩子用珍贵的布料来胡乱涂鸦。

就算是献给神使的画作,也不可能让小孩子在画布上面画出这样抽象的画作出来。

疑月有些疑惑,口中的茶水都忘记了下咽。

见此情况,墨芜也不再卖关子:“这幅画就是现任大祭司根据他们神明的描述画出来的神使的画像,之前迎接我们的那位卫队队长就是依靠这幅画作认出的团长你呢。”

“噗——”疑月没憋住一口茶水喷了出去:“(⊙o⊙)啥?”

墨芜强忍着笑意,递给疑月一张手帕。

“这是羽煌画的!”疑月有些震惊的看向那幅画作,上面画的也就勉强能看出是个人来,羽族卫队队长是怎么通过这幅极其抽象的画作看出是自己的?

而且羽煌不都两百多岁了吗,她又是怎么画出如此抽象的画作?

墨芜终于是忍不住了笑意,笑了出来。

“不……不好意思团长……哈哈……你的表情太……”墨芜用手捂着嘴巴,但还是咯咯咯的笑着。

“哎~他们是怎么通过这份抽象风格的画作看出是我的?”疑月无奈的将画作放回了桌子上。

“这么说,团长承认这画画的是你喽。”眼见自己的计划得逞了,墨芜终于忍住了笑意……

好吧,没有完全忍住,嘴角还是止不住的上扬。

此时的疑月才发现,自己好像被墨芜算计了。

她让自己猜测画作的来历、猜测画作的内容,然后告诉自己这幅画是羽煌画的神使。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承认自己就是画中他们神明描述的那位神使。

疑月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自己就是神使。但墨芜不是瞎子……好吧就算墨芜是个瞎子但她也能看出羽族对疑月的态度很不一般。

加上之前疑月用神性催长了生命之树,现在生命之树结出的果子都还在盘子里摆着呢。

死不承认无法改变任何事实,只会降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

所以疑月选择了第二条路,点了点头:“没错,我确实是羽族现在的神使。

当然这其实也算是羽族的一厢情愿,我原本只是准备以冒险者公会的成员的身份来拜访她们的。没想到媋姐姐提前和羽族知会了一声,造成了现在的模样。”

疑月愿意坦白,这是在墨芜的预料之中的,她很了解疑月。疑月会隐瞒、会承认但绝对不会死不承认。

让墨芜感到惊讶的是疑月对那位神明的称呼:“媋姐姐……这难道就是……”

“没错。”疑月点了点头:“就是你三十年前见过的那一位神明,也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神明。”

“果然……”墨芜有些震惊,但不多。

“那……团长你又是谁呢?”墨芜看向了疑月,这一次她掀开了白布,用自己所剩无几的视力看向疑月。

她的视力基本上已经完全丧失了,除非是非常非常近的距离,不然她只能看见一团模糊的轮廓。

但现在的疑月在她的眼中却是如此的清晰,她甚至能看见疑月嘴角的一滴没有擦拭干净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