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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侍卫头领从王府内走出来,吩咐道:“打得差不多了,你们两个把她扔回平阳侯府。”

“是!”

一些围观的群众开始议论着……

一个中年妇人同情道:“被打成这样,这姑娘是毁了,怕是一辈子都走不了路了。”

另一个婆子也发表看法:“战王的老毛病又犯了,送上门的女人就给打残,三年前的一幕又重演了。”

“……”

两个侍卫拎起昏迷的夏青青,直奔平阳侯府而去。

到了侯府内,他们直接将人扔到地上就离开。

院中之人看到青青小姐被打成重伤,不省人事,连忙把她抬回屋子,一个丫鬟快速去了五姨娘的院子。

五姨娘小跑着来到夏青青的屋子,看到自己的女儿躺在床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顿时泪如雨下。

“是哪个遭天杀的把青青打成这样!

你们两个是怎么保护小姐的,为什么我的青青变成这副模样!”

两个丫鬟吓得连忙跪下,把事情的经过后一一说清楚。

五姨娘眼中闪着恶毒,“贤妃明知他的儿子是个冷面阎王,还把青青送过去。

我可怜的青青,快去请大夫,快!”

夏老侯爷刚从外面回来,请大夫回来的绿衣丫鬟福了福身:“老侯爷,您快去看看青青小姐,她被战王府的人给打成重伤。”

老侯爷一脸疑问:“青青不是被贤妃指给九渊当侧妃吗?”

“是,结果小姐都没进去王府, 就被打得不成样子。”

老侯爷一听,怒气上涌,快速向夏青青的院子奔去。

当他看到夏青青腰部以下全是血,又昏迷不醒,顿时火冒三丈,怒道:“好大的胆子,我平阳侯府的人也敢打。”

他坐在椅子上,胡子气得一一抖一抖的,“老夫得去找贤妃,这人是她主张送的,如今被打成这样,她得给老夫一个交待。”

大夫把完脉,无奈地摇摇头。

他来到平阳侯的身前,抱拳:“老侯爷,小姐的腿骨多处碎裂,以后恐怕将无法走路。”

夏老侯爷低声道:“老夫的孙女还这样小,烦请大夫尽力医治。”

老大夫叹了口气:“侯爷,恕在下医术不精,小姐伤得太重,老夫也只能开些皮外伤的药草。

侯爷,在下的故友前几日从云州城来,说那里有一位神医小七医术了得。

有一个猎户在山上,双腿被滚落的石头砸碎,结果经她医治,那人三个月竟能走路了。”

“真有这般神奇?”

“是,开始在下还不信,但他还说孕妇难产,神医小七给那妇人腹部割了一道口子,把婴孩取出,又把刀口给缝上了。

那妇人非但没死,三日后竟能下地行走,听着都是奇闻。

在下敢保证,在东秦国,除了神医小七,没人能让小姐恢复如初。”

夏侯爷眉头紧锁:“云州城,在哪里能找到神医小七?”

“神医小七是青阳宗的弟子,青阳宗在云州城有一家医馆,名叫‘病了吧,神医在此’。

听闻那里的苏大夫是神医小七的三师兄,小姐如果要去,可以先去那家医馆联系神医。

对于疑难杂症,神医小七的诊费很高,都是五万两打底。

她还有个怪脾气,恶人不治;看着不顺眼的人不治。

在下提醒老侯爷一句,要想给小姐治病,不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否则白去了,小姐一辈子就得躺在床上了。”

老侯爷点点头,再度开口:“大夫,你先让老夫的孙女醒来,再开些止痛的。”

老大夫拿出银针,开始给夏青青施针。

片刻之后,夏青青醒来,她的第一句话就是:“疼,啊!”

夏侯爷看着夏青青,又看了看五姨娘,吩咐道:“来人,备马车,去库房取六万两银票,带上几个暗卫,五姨娘陪青青去云州城。”

云州城与皇城相距并不算太远,也就三天的行程。

老侯爷也顾不得休息,直接去了宫中。…………

贤福宫

贤妃娘娘拿起一块桂花糕吃着,莫名的有些心烦。

厉嬷嬷走进来,“娘娘,老侯爷到了。”

贤妃脸色瞬间大变,“快请 !”

夏老侯爷进了大殿,给贤妃跪下:“见过贤妃娘娘!”

夏静娴连忙走过来,将老侯爷扶起,“父亲,无须行此大礼!”

夏老侯爷站起来,说道:“礼不可废,静娴,是你要把青青送去战王府当侧妃。

今日,青青连他的府门都没进去,腿就被你儿子派人给打断了,你作何解释。”

贤妃一听,有些不相信:“父亲,你说的是真的吗?青青被打了。”

夏侯爷的怒意丝毫未减:“静娴,你是九渊的母妃,这事你得负责。

假如青青嫁进战王府,犯了什么容忍不了的大错,被打成这样,还能理解。

可是她连王府的大门都没进去,就给打残了,这也太过分了,是打我夏家的脸吗?”

贤妃是一脸的怒气:“这个孽障,我真是白养了他 ,胆子是越来越大。

不喜欢青青,可以不要,也没必要将她打残,这让青青 以后可怎么办!”

她看了眼老侯爷:“父亲,您放心,我定会严惩那个逆子。”

老侯爷平复了一下心情:“为父也知道,你这个儿子一向叛逆,同你不亲近。

也是你太偏四皇子的缘故,都是儿子,一碗水要端平 。”

“父亲教训的极是,女儿知道了。”

老侯爷继续说道:“青青要被送去云州城找神医小七医治 。

那位神医治疑难杂症 五万两起价,这药费得战王府出。”

贤妃这个气,这个逆子是真能惹祸。

她吩咐道:“来人,快拿六万两银子。”

厉嬷嬷走了出去,等回来之时,手中拿着一沓银票,她把银票递给平阳侯。

老侯爷接过银票:“你儿子做的太过分了。”

贤妃太了解父亲,只有出了大事,他才会找自己。

两位兄长镇守边关多年,老父亲才是夏家的掌舵之人,如今是彻底被那个孽障给激怒了。

夏静娴放低了身段,声音中没了底气:“这事女儿一定会禀报给皇上,让他来处理。”

夏侯爷满意地点点头,离开了贤福宫。

贤妃看到父亲出了院子,气得把桌子上的茶盏全都摔到地上:“这个孽障,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那可是她的表妹,他竟能下得去手。

厉嬷嬷,你看这事怎么办好?本宫失了六万两银子。”

厉嬷嬷寻思了一会儿,开口:“娘娘,这事不能让皇上知道。

您想,战王是您的儿子,他把青青小姐打了,皇上会怪您没教育好他,您这是打自己的脸。

依老奴看,还是息事宁人比较好。

等镇南王府的嫡女嫁过去,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皇上可不会饶了他,那同咱们可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