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南宫流滢没了男君陪伴,又得了怪病,到嘴的肉也飞了,气了一夜未睡,早早便起身回了宫里。
各官家大臣送了女帝后,也跟着各自回了府,而南宫落霞根本无人问津,虽是皇女,却连孟家的地位都不如。
她依旧还未醒,胸口挨了一刀,不宜移动,故除了南宫落霞,其余都走了。
商国和晏国的马车也准备好了,凤依然在马车上等了许久,掀开车帘,“阿紫神医去了何处?”
身旁侍卫,“回二殿下,听闻是落霞殿下身边之人召阿紫神医过去看看,还未回来。”
凤依然,“九一和黑鹰侍卫可跟着去了?”
身旁侍卫,“回殿下,都跟着去了。”
凤依然点了点头,放下了车帘。
南宫落霞营帐内,凤昭云坐在床边,旁边站着南宫落霞的贴身侍卫,“神医,我家殿下多久能醒来?”
凤昭云亲手将南宫落霞的伤势重新处理了一遍,上了从山谷里带出的上好的药,想必没有多久,就可以康复。
凤昭云,“快了,我写个药方,你命信任之人给你们殿下熬药,每日晨时服一次即可。”
南宫落霞侍卫连忙抱拳朝凤昭云行礼,“谢神医,待殿下醒来,定重重答谢。”
凤昭云“嗯”了一声,便站起来走了。
回到商国队伍,便上了马车,一路朝皇城出发。
凤昭云给南宫流滢下的毒,每日入了夜,便会血流不止。
故快到入夜时分,凤昭云便带着九一入了宫。
..........
商国皇宫
女帝坐在龙案前,手拿着假太女抄的经文,翻看着,听着周福海禀报。
女帝抬眼,“她竟如此听话?”
周福海,“是,太女殿下十分配合。”
女帝将经文合起,靠在椅背上,“让她过来。”
周福海,“是。”
不过一会,假太女便走了进来。
见到女帝,假太女跪了下来,“参见陛下。”
女帝一笑,“太女殿下......去了何处?”
此话一出,下首假太女吓得一身冷汗,头皮发麻,连忙将头重重磕在地上,“不知陛下.....是何意。”
女帝猛地拍了桌子,“大胆狗奴才!快说!”
此时假太女再也崩不住,连忙猛磕了几个头,“陛下饶命,奴才也是奉命办事,太女殿下去了何处,奴才也不知,太女殿下只让奴才假扮着,其余并未说。。”
女帝低着眉眼,并未说话。
许久后,女帝冷冷道,“既然太女让你扮着,你便扮着,若你的主子回不来,你也死了便是。”
假太女连忙磕头,“谢陛下,殿下乃天女,吉人自有天相,必能回来。”
女帝怒瞪,“滚出去。”
假太女退出去后,女帝看向周福海,“太女殿下殿前有失,重打三十大板,圈禁太女府,任何人不得探望。”
周福海,“是。”
假太女才出御书房,便被侍卫带走,在宫中正殿前空地上跪着,刑罚官刑罚。
三十大板过后,假太女直接昏了过去,被人抬回了太女府。
很快,太女御前有失的事,就被传开了。
假太女被抬回了主院,白烬之在自己院内看书品茶,不为所动。
而白墨寒这几日一直来主院看太女,都并未被召见,假太女晨时便被召进宫抄经,到了入夜才回来,并未得见任何人 。
此时听闻太女御前有失,被打了三十大板,白墨寒在院内一急,连忙就朝主院前去。
主院的人乱做一团,并未来得及拦下白墨寒。
白墨寒进入,此时御医正在替假太女医治,将她衣物剪开,上了药 。
御医退下后,白墨寒上前,握住了凤昭云的手,却又猛的放开。
这双手.....怎么如此粗糙。
他将她的手放在手心,仔细看了看,随即满眼阴沉,将她的手一把甩开。
而榻上的人依旧昏迷,并未察觉。
此时阿紫蒙着面纱和阿华在外看着这一幕,悄悄退了下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阿紫一把扯下面纱,“师兄,墨寒哥哥定是发现了!”
阿华坐在桌前,“你不是最爱研制毒药,将你那毒药找一个,让人昏睡的,下给他。”
忽然想到凤依然曾被自己下毒,昏睡几日,面容憔悴,阿紫舍不得这么对她的墨寒哥哥,于是摇了摇头,“不行....昏睡几日,甚是伤身。”
阿华一脸惊讶.....自己这师妹还会有舍不得毒的人?
阿华,“那便下一个不能走的毒。”
阿紫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可,我岂能害他失去双腿!”
阿华一急,“你就没有暂时不能走的?谁说定要毒成残废。”
听见师兄如此说,阿紫杵着下巴想了想,“倒是有....只是此毒只能维持七天,我们又不知阿云姐姐何时回来,后面又怎么办!”
阿华,“先毒了再说吧,要是白侧君坏了阿云的事,被陛下知道现在的太女是假的,对阿云才是不好。”
阿紫满脸犹豫,最终叹了口气,“好吧....那何时下?”
阿华,“等假太女醒了,你便去。”
阿紫点了点头,“若是日后被知道,便说是师兄的主意。”
阿华摆了摆手,“说我便是!说我便是....”
一日后,假太女便醒了,醒来后第一眼便看到了白侧君,吓的她一激灵。
假太女趴在榻上,“你......”
想到了什么,清了清嗓子,“侧君....怎么在这。”
白墨寒面带微笑,“自是担心殿下,不知殿下可好些了?”
假太女看着面前如此英俊的人,说着如此柔情的话,一时多么希望自己真的是太女。
见她痴痴的看着自己,白墨寒嘴角笑容更深。
假太女看着他的笑容,顿时头皮发麻,觉得实在可怖......
假太女,“孤没事了,侧君没事就回去吧。”
白墨寒,“太女殿下在何处?说出来,本君饶你一命!”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只是如何发现的?自己又没和他接触过,应当是发现不了。
假太女,“胡闹!侧君究竟在说什么!”
话才说完,白墨寒猛地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假太女顾不得身上的伤,连忙起身用手猛拍他的手。
此时已被他掐的无法喘息,面色涨红......
白墨寒松了松力,笑的阴鸷,“本君再问你一遍,太女殿下在哪?”
假太女实在害怕,连忙说道,“侧君饶命,奴才奉殿下的指令,在此假扮殿下,可奴才不知殿下去了何处。”
白墨寒一把将她甩至榻下,猛砸在地,随即走到她面前,用脚用力的捻了捻她的手,“殿下的榻,你也配睡。从今日起,你便睡地上!”
说完此话,白墨寒便推开房门,“来人!没有本君的指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此时管家站在一旁,“白侧君,恕老奴直言,府里现在是白主君掌管,您....”
白墨寒,“你是说,本君没有资格如此?”
管家被他的眼神所吓,连忙颤抖低头,“老奴不敢。”
白墨寒,“下次再违抗本君的令,便剁了你喂狗!”
管家吓得连忙跪下,“老奴不敢.....”
说完白墨寒便朝烬云苑走去。
烬云苑内,
白烬之正在院中躺在椅子上,看着黑鹰传来的密报。
见白墨寒入了院子,白烬之将信收起,放入怀中。
白墨寒坐在他对面,“兄长好兴致,太女殿下被打成这样,你都不去看她一眼。”
听他如此说,便知假太女已被他识破,白烬之优雅的给他倒了杯茶,推至他面前,“你莫要妨碍殿下,亦不要动那侍女。”
白墨寒接过茶杯,轻抿一口,“怪不得兄长将黑鹰派去月国,原来是太女殿下也去了,呵呵....本君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见他如此生气,白烬之,“你也无需生气,我们的陛下不也才知道吗。”
白墨寒,“她去月国干什么!值得做这么大一台戏。”
白烬之轻笑两声,又为他斟了一杯茶,“你我便留在此,静等殿下归来便是。以九一和黑鹰两人的实力,月国无人能伤她。”
白墨寒站起身,“那你留着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