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洛离兴高采烈的邀请闫青出去逛街,却被她拒绝了。
两个人回国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对于国家飞速发展的事情,却是一点都不关心。
听说是夏家从海外带回来的一家大商场,很快就在京城铺开,生意非常好。
洛离早就想来看看,但闫青见他欲言又止,便拒绝了,“丽丽,我不能跟你走了。”
“怎么了?”
洛离察觉到了唐凌的表情,担忧的说道。
“这些年,我确实没有为我妈尽一份力,我只是想要尽一下我妈的孝心,可是她现在失业了吧?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人给打断了。
“唉,闫青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我昨晚才和你说好,要给你妈介绍一份工作的。”洛离安抚着他。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住在一个学校里,感情早就超越了其他人。
事实上,洛离早就将闫青当做了自己的妹妹看待。
她的问题就是她的问题,只要是有问题的人,他都会出手相助。
所以,这份工作,就交给了她。
不过,闫青刚才还爽快地同意了,这次竟然不说话了。
“事实上,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你帮忙。”
唐凌的回答让洛离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
闫青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改口道:“没事。”
“离离,这事儿我自己能搞定,但是我对你的恩情实在是太大了,怎么也还不清。”
闫青注意到了洛离眼中的惊讶,他知道自己不能和洛离撕破脸皮。
还好自己编了个理由,否则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洛离很信任唐凌,他很大度的拍了拍唐凌的肩膀:“不用这么见外。”
“我们不是说过,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么?”
闫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挤出一丝笑容,点头道:
所以,她随便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就骗过了洛离,顺利的到达了夏裕恒告诉她的那个饭点。
中午时分,闫青打了一辆出租车,抵达了一家餐厅。
如果洛离不出去,闫青就不会被自己的司机开车,这一点,她很清楚。
然而,出租车司机并没有把空调打开,所以,严青并没有走进餐厅。
她就这么躲在门口,抽了一张面巾纸,一边擦拭脸上的汗水,一边化妆。
这家餐厅的装饰很时尚,以白色为主,门窗都是用巨大的玻璃做的。
夏裕恒倒是很淡定,明明看见了闫青,却很体贴的假装没看见,一直等到她坐下。
“闫女士,今天大热的,劳烦您跑一次。”
闫青赶紧摇手,说不用了,能跟夏老板一起吃饭,那是我的福气。
夏裕恒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快速的为他斟了一杯。
可能闫青便真的很口渴吧。
闫青端着茶水一饮而尽,这在她看来,这是一种很有风度的行为。
夏裕恒倒是无所谓,毕竟他在乎的人又不是他。
两个人就这么闲聊了起来,这在夏裕恒的计划之中。
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一边有说有笑,总是等到夏裕恒说完了,才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一次又一次,闫青很细心,也很敏锐。
所以,他才能坦然的面对林梦雅的猜测。
夏裕恒对洛离很关心,但她必须要让他对洛离产生厌恶。
所以,顾宁就开门见山的问道:“夏裕恒为什么要和一棵树待在一起?世间万物,何其之多!这一点,夏先生应该是清楚的!”
两大强者交手,互有胜负,夏裕恒何等的聪慧,岂能听不出这句话的含义?
“我这个人,从来都是一个专一的人,一生只有一个人。”
闫青闭上眼睛,不甘心的问道:“夏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
“闫女士很精明。”夏裕恒撇了撇嘴。
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萧晨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与一个精明的人相处,最好的办法就是开诚布公。
“事实上,从见到闫女士开始,我就已经清楚了这件事。”
闫青一听,也是一愣,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
“洛离这个人很奇怪,我和她认识很长时间了,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夏裕恒说起这个,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羞涩。
她低着头,脸上带着几分怀念。
不过这种改变落在闫青的眼中,却是无比的不舒服,她的心中充满了羡慕。
“夏先生,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
闫青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味道,但是夏裕恒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觉得,这就是她和洛离之间的不同之处。
夏裕恒跟随在自己的爸爸身边,见过的人不少,一个人想要什么,他一眼就能看穿。
苏韬从一开始就知道闫青在打什么主意,原谅他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所以他私下里对颜庆做了一些研究。
她知道,邵天泽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人,在洛家生活了很多年,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寄人篱下。
夏裕恒看得出来,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是冷血无情的,他们的内心是扭曲的,他们不可能得到感激。
他不由的想起了洛离,以她的心地,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不是差不多,而是确定。
“或许,你一开始就错了。”
“还有,你不该同意洛离的要求,假装她是我的妻子。”
“你!”闫青瞪了他一眼,眼眶有些湿润。
所以,他才会在这里和自己说那么多话,就是因为洛离。
我有那么不值?
“欺人太甚!”闫青声嘶力竭的大叫着,这一幕,不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更是让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场荒唐的闹剧。
闫青认为,自己这么做,可以让这个女人喜欢自己,甚至可以说,是想要让这个女人同情自己。
但是,在夏裕恒的身上,却没有任何的作用。
“这样也好。”
“洛离只有你一个人,我相信你心里很明白。”
夏裕恒淡淡的说了一句,目光落在那名男子身上。
“什么?”严庆的咆哮声顿时小了许多。
心里难免有点愧疚,人家说得对,自己是最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