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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有心思聊天的众人,现在一个个面色惨白。

家里的爸妈和老婆孩子都在等着自己带食物回去,现在最怕的无非就是自己半路死了,爸妈和老婆孩子也要饿死在家里。

季以安感受着周围压抑的氛围,手里的刺果也没有了刚才的鲜美,把剩下的递到贺江舟嘴边。

贺江舟一口把刺果吃了,看着小孩下巴上挂着的果汁,叹了口气,伸手擦了一把。

虽说贺江舟没有和别人说自己是变异人的事实,但一路上也在仔细感受着风向变化,预防在自己身边再出现动植物伤人的事情发生。

所有人也警惕着四周,一路倒也相安无事。

除了季以安把小手从贺江舟怀里偷偷伸出来,学着贺江舟感受风向变化,被路边的锋利的野草在手背上割了一道口子。

贺江舟继续叹气,从背包里拿出医疗包,用碘酒消毒,往小孩手上贴了两个创可贴。

四个小时后,他们走到市中心的救济站点,领救济粮的队伍排了五六队,每一队都排得老长。

人群很安静,偶尔出现一些声响也很快安静下来,他们的脸色充斥着恐惧和麻木,眼神四周乱瞟,即使是在拥挤的人群里,也在抵防着会突然出现的变异物种的偷袭。

季以安打了个哈欠,小声问道:“叔叔,你觉不觉得有点奇怪?”

贺江舟点了点头,救济粮的领取规则是普通人每户两包,变异人每户四包。

正在派发救济粮的兵哥们目光一直在人群里搜寻。

贺江舟隐隐感觉,他们不是正规军,应该是地方军,估计是地方军也在召集变异人。

用几包压缩饼干,把申城所有的变异人筛选出来,为自己地方所用,至于他们之后要怎么安置这些变异人,只有他们才知道了。

贺江舟本来也不是为了领这几包救济粮的,现在看到面前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队伍,更不想排队了。带着小孩直接往旁边的还不算太破败的超市走去。

“超市没有吃的东西。”季以安提醒道,现在所有店里能吃的,基本都被人们抢走了。

“我们进去找些我们用得着的东西,裤腿全划破了,去换身新的。”

和所有的超市便利店一样,所有吃的和人们日常生活中用得上的东西,全都被搬空了,剩下的东西依旧琳琅满目。

贺江舟带着季以安按照商场上的指示牌开始扫荡。

现在还是夏天,商场上御寒的和长袖长裤的衣物极少。

贺江舟翻箱倒柜,给自己和小孩各找到了一套适合夏天穿的衣物,又找了一套具有防潮防水功能的外套和裤子,还不忘拿了两件单人雨衣。

要是再发生气温骤变的情况,贴身衣物被淋湿,比没有御寒衣物更让人棘手。

又去了地下一楼的器材店,找到了一些可以当做武器的长刀短剑和弓箭,虽然都是小打小闹的武器,质量什么的都不算好,也比什么都没有好。

毕竟子弹数量有限,每一颗都要用在刀刃上。

在家用电器的楼层,贺江舟找到了便携式的锅和便携式瓦斯炉。

但在超市煮东西还是太引人注目,贺江舟带着季以安找到附近空置的居民楼。

那些老鼠肉,再不吃估计明天就要坏了。

贺江舟进到厨房把老鼠肉处理好,用屋里的油盐酱醋煮了一锅鲜美的老鼠肉汤。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还不忘把厨房里的盐,放进了背包里。

季以安敞开肚皮吃了满满一碗,贺江舟更是把剩下的,连肉带汤全吃完了,吃得心满意足。

季以安躺在沙发上,摸着吃得滚圆的肚子。

突然,他感觉吃到肚里的食物,默默的转化为某种能量,被挂在脖子上的灵珠吸收。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中午吃那颗刺果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钻进季以安的大脑。

季以安猛地翻身坐起,吓得旁边的贺江舟提枪备战:“怎么了?”

那种灵珠从自己体内汲取能量的感觉又不见了,好像这一切都是季以安的幻觉。

“没事。”季以安摇摇头,打算真的确定下来的时候再和贺江舟说这件事。

他们出来的时候,救济站点排队的人更多了,贺江舟摇摇头,按照这个模式,这个救济站点很快就会没有余粮。

如果有联邦正规部队接管还好,如果没有,也许过个一两天,或许他们招纳到足够多的变异人后,就会马上撤离。

到时必定更加人心惶惶,申城也会彻底沦陷,人们彻底没有了文明社会的公共秩序,到处都是抢杀掠夺。

他们刚想绕过救济站离开,贺江舟发现了救济站点出现的一个小兵,身上穿的衣服非常熟悉。

那是林上校身边的士兵,他之前见到过。

贺江舟走到那个小兵面前,敬了个军礼:“我是联邦华南突击队贺江舟,带我去见你们最高领导。”

小兵被这要求搞懵了,反应过来之后,对着贺江舟回敬军礼:“你好,请出示你的证件。”

贺江舟从衣服内衬里掏出证件递过去,那个小兵打开看了一眼,站直身子又敬了个军礼,把证件还给贺江舟:“同志,我去上报,你在这里稍等。”

小兵走了之后,站在旁边一直抱着贺江舟大腿的季以安抬起了脑袋:“我们不用担心了,看来联邦军队已经来到,正规军代替地方军了?”

贺江舟难得笑了笑:“部队本来就是具有组织纪律的地方,只要有他们在,这个社会就不会乱套。”

季以安小孩心性,对贺江舟说的这些不感兴趣,扒拉着他的手要看证件。

贺江舟惯着他,直接把证件打开放季以安面前。

季以安伸出小手指点点证件上的贺江舟,和现在长得倒是差不多,只是现在男人的眉眼间更成熟稳重冷淡。

继续往下,看到贺江舟的出生日期,季以安掰着手指算了算。

下一秒,瞪大了眼睛:“你今年二十二岁?”

“嗯。”贺江舟用鼻音回答。

季以安抬的脑袋都累了,示意贺江舟蹲下身子,两个人需要进行男人之间,面对面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