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练了七天,练到脑子里全是丹方步骤,依然无法成功,知道自己再继续下去是浪费灵药后,才停下来,拿出那本掩天诀细细体味。
按上面所说,这诀一共六层,一层更比一层强,但万宝阁只破解到第一层,可谓鸡肋中的鸡肋了,只能改变外貌体型,对于一般修士来说,气息才是辨别一个人身份的凭证,怪不得会拿出来卖。
不过也正好与自己的七妙宝衣相配,这样即便自己站在那邱家金丹期修士面前,也不担心被认出来。
法诀虽短,但修炼起来异常困难,张尘花了十几天才堪堪摸到门槛,只变了一点脸上的肌肉,离随心所欲还差好远。
他顿时有种被坑了的感受,好在这种改变极为真实,连自己也几乎分辨不出。
也算可以了,张尘手里的功法不少,但能用的确实不多,之前中年修士那火莲就让他极为羡慕,可惜对方没有带在身上。
他的参元真诀带的法术更是要到筑基中期才能施展,实在太过苛刻了,这本功法进境缓慢,自己破境至今勤勉修炼,虽然每日都有增加,但一直没有突破的感觉,丹田似乎无穷无尽,不管多少灵力都不够。
那少年剑修的剑道秘籍倒是极为高深,可是入门就需要领悟剑意,而且到最后几乎绝情灭性,心中唯剑,当场就被张尘否定了,这不是练成一个疯子了吗?
要不是怕暴露位置,让恨不得连这本功法也拍卖了去。
想到邱家少年,张尘想到一个极为阴毒的主意,不由阴笑起来。
数日后,离乾明岛不远的九湾岛上,悬赏李铁柱的告示前,一个面容怪异的男子跟旁边几个人说道:“你们知道邱家为什么悬赏这个李铁柱吗?”
几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原因。
男子神秘一笑,低声道:“那被李铁柱杀掉的根本不是什么邱家后辈,而是邱家老祖和天元宗一个元婴期女修的私生子!”
“啊?”
“不会吧?我听说这个邱家老祖极为惧内啊!他怎么敢的啊?”
有老成的散修告诫道:“噤声!元婴期之间的闲话哪是我们能传的!”
那男子不屑摆摆手:“这是东海,怕什么,邱家老祖也不会大老远来这找麻烦。”
“就是!”
有人附和,然后说道:“我听说那邱家老祖年轻时外出游历,与天元宗一修士十分亲密。”
“怪不得!”
众人恍然大悟,七嘴八舌的讨论两人关系,刚开始挑起话题的怪异男子却悄然离开。
一个月内,乾明岛周围几个岛屿都传开了这种流言,而且愈演愈烈,大有席卷整个东海之势。
两个月后,万宝阁的拍卖会如期召开,张尘握着请柬坐在一楼大厅,这里大多是炼灵期修士,筑基期修士都在上面包厢内,至于金丹期,一般不会参与这种层次的拍卖会。
场内修士自持身份,没有乱哄哄的,倒让张尘颇为满意。
“诸位!”
原本黑暗的大厅突然投入一道光束,众人前面也升起一个巨大的台子,莫采风站在上面,张开双手迎接光芒。
“欢迎来到本届乾明岛拍卖会!在下莫采风,受万宝阁和青丹门所托,添为本次主持。”
“下面是今天的第一件拍品,筑基丹一粒!底价一万灵石,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百灵石,拍卖开始!”
“一万灵石!”
“一万一!”
“一万二”
…
上来就拍卖筑基丹使得整个会场瞬间进入高潮,大厅竞价之声此起彼伏,很快就来到了一万七千灵石。
这些炼灵期散修大多是冲着筑基丹来的,自然谁也不会让谁。
最终这枚筑基丹被一名炼灵九层的女修拿下,对方前往交割灵石后就没有回来,似乎迫不及待要离开闭关了。
张尘对这些自然没有兴趣,老神在在的等着自己的灵药出场。
很快,他的第一批灵药就上场了,由于年份悠久,所以争抢者也不在少数,乾明岛最多的就是丹师,好的灵药自然不会放过。
第一批是一些普通灵药,也卖出了七千灵石,张尘十分满意,小老头不愧是行家,每批灵药里都有一个珍稀的灵药,保证能卖高价。
随着一声一声叫价声,张尘已经成为了八万身家的巨富,而且最后一批还没有叫卖,估计要留到压轴的三件物品中。
“今天拍品倒数第三件,千年灵药十株!”
随着莫采风一声喝出,十株灵药的名称和药效顿时被灵力凝结在半空。
“千年的灵骨草啊!”
二楼包厢传来一声暴喝,似乎已经急不可耐。
“老鬼,那东西你买不起,别费劲了。”
同样是二楼传来的声音,只不过听起来甚为阴冷,穿透力极强。
张尘听出这两人恐怕不弱于焦清川,也是只差一步就迈入金丹期的存在,而且,还是两个丹师!
下面大厅已经鸦雀无声,他们知道最后的舞台是留给上面筑基期修士的,最终这些灵药以五万灵石的价格被那声音阴冷的男子收下。
莫采风无视二楼老者的怒吼,继续道:“下面这一件,相信诸位会更加期待,”
“张器大师亲手炼制的丹鼎,化云鼎!”
“什么!”
二楼传来一阵阵惊呼,大厅中许多丹师也不可置信的站起身来,似乎这个名字极有分量。
张尘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看那鼎也知道极好,仅品阶就到了极品法器,只是自己那点炼丹技术,还是不要糟蹋这宝贝了。
全场丹师都如疯了一般,就连大厅里一个炼灵九层的修士都喊出了七万灵石,但转瞬间就被淹没,价格一路飙升,直至十五万灵石后,声音才渐渐稀少,只有上面一男一女两个声音,毫不相让的争夺着。
“三十万!”
那女生显然被激怒了,直接把价格从二十五万抬到了三十万,听的张尘忍不住咋舌,这些丹师是真有钱。
如此高价也让那男子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选择了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