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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朝堂之上,群臣面露窘态,若非现实非幻梦,朱由校恐已怒发冲冠爆炸了。

毕自严一语惊醒梦中人,提及辽东犒赏,勾起了明末那段令朝野皆输的往事。

万历遗诏,百万银两犒军辽东,岂料此举非但未安军心,反致物价飙升,犹如烈火烹油,令人惊心动魄。

米价之贵,从二两至四两,乃至七两一石,飙升之速,犹如狂风骤雨。

及至天启元年,辽沈沦陷,神宗犒赏银至,米价更是飙升至十二两一石,物价飞涨,战争与犒赏,二者共舞,推波助澜。

朱由校龙颜大怒,稳坐龙椅,冷声唤道:“李汝华何在?”

李汝华闻讯,战战兢兢,应声而出。“辽东兵马几何?”

朱由校质问。“回陛下,辽东镇原有八万两千,外加北调十八万,共计二十六万。”李汝华颤声答道。

“二十六万?”

朱由校冷笑,心中暗道:此数不实,能战之士,恐不过六万之众。

随即,他毅然决然:“每人发银二两,共五十二万两,再从太仓拨粮二十六万石,以资犒赏。”

李汝华领旨,叩首谢恩。

然而,朝臣中不乏异议之声:“陛下,百万白银犒军,乃神庙遗命,违背此旨,大不孝也!”

更有人忧心忡忡:“犒赏消息已传至辽东,若此时收回,恐动摇军心。”

朱由校冷眼旁观,反问:“神祖遗命必发白银否?”

众臣哑然。

他再言:“恐伤军心?朕闻辽东粮价四两一石,发粮岂不胜发银?”

言罢,他语气一转,凌厉逼人:“莫非尔等贪墨犒赏,畏罪心虚?”

众臣惶恐,连连否认。

朱由校不再纠缠,转而对兵部尚书黄嘉善下令:“遣辽东兵马五千,进京运犒赏,再由腾骧四卫营接管,朕欲一窥辽东军容。”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无人再敢多言。

末了,朱由校环视群臣,掷地有声:“多事之秋,尔等当各司其职,勤勉尽忠。实干兴邦,空谈误国。朕不辨忠奸,但求实效。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劣者汰!熊廷弼守土有责,朕不妄加罪名。而若有人仅凭蜚语,妄议重臣,朕必严惩不贷!”

一番话,掷地有声,震撼朝野。

言毕,朱由校锐目扫视殿下群臣,尤其是都察院的众卿,掷地有声:“尔等行事孟浪,自今而后,凡上疏弹劾,务求实据,人、事、时、地、因果,缺一不可,以免讹传误国,违者严惩不贷,轻则削职,重则抄家!”

言罢,他重击惊堂木,威严尽显,“诸卿可曾明了?”

“臣等谨遵圣命,不敢有违。”

群臣俯首,方从哲更是率先叩拜,心中暗自赞叹:“圣上此令,妙哉!御史风闻之弊,一朝得解。”

“退朝。”

朱由校语毕,袖袍一挥,转身步入后堂,留下满朝惊愕与议论。

“陛下,此举恐有不妥……”

有臣子急呼,却只见帝王背影,未被理会。张问达愣立原地,心中五味杂陈:“弹劾若需铁证,御史何以为继?”

方从哲则淡然步出文渊阁,心中暗忖:“伴君如伴虎,陛下心意已决,考成法恐将接踵而至,吾辈需早作打算。”

他深知,揣摩圣意,自己在大明朝内,仅次于叶向高。

秋风渐起,方从哲心中暗自盘算:“能者居之,庸者自退,此乃陛下之意。

吾辈当激流勇退,以保清名。”

日已西斜,朱由校自文华殿归,决意留宿宫中。于乾清宫祭拜泰昌后,他面对太监团体,宣布改革大计:“设内务、司礼、内财、典察四府,以明权责,精简机构,尔等需速行,勿使宫闱生乱。”

众太监闻言,既惊且惧,唯恐再遭整顿之祸。

朱由校却话锋一转,展现仁君之姿:“朕再拨内帑,建养功庄,以恤老阉,保其晚年无忧,此事由尔等四人共督,必选德高望重者管之,勿使受欺。”

此言一出,众太监感激涕零,齐呼:“皇恩浩荡,奴婢等万死难报!”

朱由校此举,不仅整肃了内廷,更赢得了人心,一时之间,宫内宫外,皆叹圣明。

太监贪财之由,实乃晚年无依之虞。

为解此困,彼辈唯有双管齐下:一者聚敛财富,以防贫病交加;二者广收义子,冀望身后有人缅怀,岁时节令,香火不断。

朱由校轻挥墨毫,于南海子绘就管理蓝图,而后洒脱掷予四臣,转身步入乾清宫,深谋远虑,布局四方——行政、监督、财政、内务,各司其职,既防专权,又促制衡,皇宫秩序,尽在掌握。

此仅为序章,其后续宏图,更欲剥离生产与服务之界,犹如农商分野,旨在流程顺畅,廉洁自守,贪腐之蠹,无处遁形。

暖阁之内,朱由校正批阅奏章,忽觉佳肴之香袅袅而至。

客巴巴笑靥如花,手捧老太烩菜,温情脉脉:“闻陛下午膳简薄,特制此佳肴,请陛下品鉴。”

言罢,亲执玉碗,为君添羹。

凝视眼前侍膳之人,朱由校心绪万千。

记忆交融,深知可巴巴于己,非同寻常。

魏忠贤与客氏,皆天启之母王才人心腹之臣,一主膳食,一司抚育。

魏忠贤,即李进忠,因功得王才人赐名魏进忠,此皆万历末年旧事。

而客氏,更是幼帝乳母,于皇权更迭、宫廷冷暖中,给予天启唯一温情。

“入宫几何?”朱由校忽问,语带深意。

“回陛下,奴婢入宫已十五载有余。”

“十五载春秋,转瞬即朕登基之时。”言毕,朱由校转身,语气决绝:“你不宜再留宫中,朕令魏忠贤送你归乡,并赐银五百两,侍从数名。”

客巴巴闻言,面如土色,跪拜乞求,深知宫外生活,远不及宫内尊贵。

然朱由校面色冷峻,不容置疑。

望着被拖出殿门的身影,朱由校心中五味杂陈。

天启帝命途多舛,子女皆夭,晚年孤寂,终至无奈立弟为储。

客氏之过,众说纷纭,但无论真相如何,其作为乳母,护主不力,实难辞咎。

“此菜,撤去勿食。”

朱由校冷眸一扫桌上佳肴,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皇宫之内,人事纷扰,他誓要守护这片天地的清明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