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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我是爱你的,你是自由的

季凝干咳了两声。

刘枫正好进来了,“爸,你就别为难大师了,上次听哥说了,大师也不是什么都能算的,大师就说她跟哥没缘,所以算不了。”

季凝:“……”

好吧,圆上了。

刘枫弯腰放下开水瓶,季凝又听刘枫一阵阵叹气,而后盯着她,幽幽地说,“哥哥是真的不容易,这才多久,都瘦了五六斤了,那些事我都不懂,都是他在处理。”

他眨眨眼,“大师,哥哥真的太可怜了,如果你知道,还是帮我们算一算吧。”

季凝:“……”

得,又绕回来了。

刘枫看起来老实,其实还是很护短的,看来平时这两真假少爷相处得不错。

人心换人心,所以刘枫才想着哥哥。

再说了……季凝摸着下颚,微微思索。

刘大梁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对她的助力都很大。

她开分店的时候,那些执照能那么快办下来,那些地头蛇对她恭恭敬敬,所以这个忙得试一试。

于是季凝应允道,“行,暑假我正好有空,我去找刘籽,看看他的调查结果。”

季凝既然说了要帮忙,就马不停蹄径直过去了。

这条街龙蛇混杂,却没一个敢对她动手的,都恭恭敬敬地对她九十度鞠躬,“凝姐!”

有的连忙掐灭了烟,在地上重重跺几脚。

还有狗腿的一路弯着腰,手向前伸着给她带路,“凝姐,这边请!”

季凝瞬间有种化身八十年代港剧的感觉,成大姐大了都。

走路带风时,耳畔的发迎风吹起,那耳畔bGm自动响起来了。

但她也很清醒,对外,他们都以为她是刘大梁的干女儿,也是卖刘大梁面子,刘大梁的势力要是彻底倒了,这群人又会变一副脸色。

人总是趋利避害的。

不过……

她还怪享受的,死过一次的人了,当然要及时行乐啦。

于是她挺直腰板,很上道地挥了挥手,“小的们好!”

这群混混:“……”

有种一秒魂穿《西游记》的感觉。

季凝进去的时候,刘籽正坐在桌前看资料,原本雌雄莫辨,现在下巴处都生出胡渣,头发也长长了很多没剪。

人从美艳型,变成了阴柔型,而且很沉默。

“这帮人是从岳城附近的尧山过来的,原来在山上当山匪,杀烧抢掠无恶不作,下山以后,觉得之前做的事不光明,就想洗白,做些更赚钱的事,直接把我们堂在码头的渔船放火给烧了,然后抢了我们的生意出海。”

诸如此类的事太多太多。

刘籽一开始想的是帮派里出了叛徒,可想了想这些机密除了他,就几个堂会里的叔叔伯伯知道,帮派里的生意和他们的直接利益挂钩的,他们断不会做这种不利己的事。

所以,他也就一筹莫展了。

渐渐的,这群山匪越来越嚣张,也从他们这边挖走了不少兄弟。

爸被气病了,而他也有些束手无策,他相信假以时日能解决,但是时间拖太长,他们这边会元气大伤。

毕竟他们的敌人不止这些山匪……随时有可能腹背受敌。

刘籽想到这,双手交错,眼眸越来越幽深。

“山匪?”季凝前世对这些山匪还有些印象,他们后来在90年代越管越严以后,直接被抓下山来,蹲了监狱。

但现在怎么会直接下山来了?

季凝很快理清了思绪。

看来,是重生的人影响了剧情,除了她,周景墨肯定不会做,那就只有……

“行,我知道了。”

刘籽错愕,“你知道了?”

季凝神秘一笑,“说不定我会有办法解决。”

刘籽眉头微蹙,这小姑娘说话总半真半假,不像算命大师,倒像个神棍,但每次总能歪打正着解决问题。

她到底什么来头?

…………

晚上,季凝回了家,她要想个办法去试探季薇,看看是不是她做的。

当然,也不排除有其他重生者。

这时,周景墨走了进来。

季凝细细观察他的脸色,没有苍白,看来最近的病没有再犯了。

她手搁在椅背上,嫣然一笑,冲他勾了勾手指头,像个祸乱朝堂的小妖妃。

男人怔了一下,没盲目过去,季凝清晰地看到男人身形僵硬了,她莞尔。

她今天故意的,头发刚洗过,微微湿润卷曲,披散在脑后。

穿着一件真丝睡衣,纤细的带子勾勒出雪白柔嫩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

这年头没有雅蠛蝶的片子。

季凝便把阮主任给的小册子用上了,让周景墨盯着看,不看还不行。

里面的一些词,图片,她看都躁得慌,那是放在后世网站过不去审核的程度。

而男人居然看得四平八稳,纹风不动,手指翻着页,跟看文献工具书似的。

季凝无言。

他前世不看片儿的吗?

可她一凑过来,就发现男人目光顿了顿。

她的手在他胸膛游走,他身体不适,她改变计划了,准备提前把生孩子提上日程。

既然他迟迟不给正面回应,那她就霸王硬上弓好了。

她直接坐在他腿上,男人很明显被她勾动了,但手里的小孩儿嗝屁袋却蓦地被她扔了。

她还维持着白天大姐大的人设,强势得很,但这副娇滴滴的容貌却让人更加想要服从,“不戴不行吗?”

周景墨沉默。

“你也老大不小了。”

他掐她的腰,“嫌我老?”

“不是……你明知道我什么意思。”季凝眼神咄咄,嘴角的笑却好似春风拂水化情柔,有种奇妙的反差美,“周景墨,你为什么不肯生孩子?”

周景墨将她放平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抬起胳膊,软软地挂在他的脖子上。

他和她额头抵着额头,哑着声道,“凝凝?”

“嗯?”

“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这也是一句承诺,永久有效。”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她的唇瓣,显然被她勾得不行,但现在这个时刻,他却无比郑重,甚至虔诚,“我是爱你的,但你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