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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凝一直深信这一点,爱人如养花,用人也一样。

所以前世海上捞出现重大危机的时候,也有上千人跟在她身边,宁愿领最低工资也不肯走。

因为他们深信季凝会翻身,也因为原来海上捞平稳的那些日子,季凝给与他们的东西。

“呜呜呜……”领到奖金的日子,但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相互抱着头哭了。

雪中送炭,她们会记一辈子。

而季凝也很开心,海上捞成立初期的员工算是有着落了,她相信经过工作,经过培训,她们以后也会成为出色的骨干的。

…………

柴家,阴霾重重,一片低气压。

柴世杰以为顶多罚点薪水,没想到院长居然这么不讲情面,把他从副主任的位置上撤了下来,而且还要他在家反省几个月。

这反省的时间,他就怕有人在院长面前又得了青眼,又把本属于他的位置夺去了。

柴妈妈推搡柴爸爸,“你快去医院替他说两句。”

柴爸爸翻了个白眼,“你不是爱拜佛吗,求求佛祖啊。”

柴妈妈无语,她捻着佛珠,看向柴世杰,“你到底是桐桐的爸爸,她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你让她去院长面前美言两句,上次她抢了你去德国交流的机会,”

这个“她”不言而喻。

吕燕也急,摸着肚子,上前两步,“就是啊。世杰,我这孩子都快出生了,到时候还有很多花钱的地方。”

她不出声还好,一开口,柴世杰狠狠瞪向她,“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干嘛要惹周景墨的媳妇,你不知道他是睚眦必报的人吗?”

吕燕咬着唇委屈死了,她没嫌弃他算不错了。

她在千方百计嫁他之前,也不知道他是个这样的孬种啊。

像周景墨那样的,她不是没想过,有几次他来医院找他姐的时候,她也曾偷偷摸摸想靠近他,殷勤给他带路,可他看都不看她一眼,那个男人就是颗铁做的心。

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癫,看上了那个狐媚货。

照她看,季凝也就是姿容好了点。

柴世杰想着这样也不行,他本不愿低头的,但是时间一拖长,就怕他的前途彻底废了。

他便去周家,就在院墙外看着,等会如果遇到桐桐,以桐桐对他的信赖,把桐桐给抱出来,哄着带走。

这样的话,这个忙,周芷溪不帮也得帮。

突然……

“柴世杰!”

“嗯?”

他一应,刚抬头,“哗——”从天而降的水,直接淋了他透心凉。

而且那些水里还有一些不明物体,散发着股恶臭味,他当场差点熏晕过去。

因为他张着嘴答应,那些东西顺势就落进了他嘴里,“呸呸呸……”

他忙着用舌头抵出来。

季凝端着空盆站在阳台,一手叉腰,“狗屎的味道怎么样啊?”

健力宝在外面撒了欢回来,踩到了狗屎,她刚给它洗完脚,就看到柴世杰在外面鬼鬼祟祟。

所以这一盆洗脚水只能“便宜”他了。

“呕——”柴世杰当场就呕了出来,吐得双腿虚软,都吐黄水了,那往日还算儒雅的脸都吐变了形,直接叠出三层下巴。

出生到现在,他是家里一直哄着长大的少爷哥,哪受过这种罪?

这一对夫妻,真的是坏透了!

周景墨回来的时候,李管家把这事儿当英勇事迹说给周景墨听。

男人低笑了两声,摸了摸季凝的头,“做得好。”

季凝眨了眨眼,“做人就是宁可让别人受委屈,也不能让自己受委屈。”

周景墨点点头,眸如点墨,“你这样的性格就挺好,一定能长命百岁。”

他提起这茬,季凝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她看着都在各忙各的周家人,不像是季薇说的那样,人都挺好的。

前世,她参加过他的葬礼。

周母哭得痛不欲生,人站都站不起来。

周父也颤颤巍巍,眼圈血红,却只能兀自强撑,扶着周母。

周芷溪捂着脸,蹲在地上,形象全无地放声大哭,“都怪我,是我这个姐姐不够关心他……”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世间最痛苦的事。

虽然不知道以后周景墨会不会遭遇不测。

正好她也想要个高质量精子生孩子,那么是不是趁着现在周景墨还健康,让他留下个孩子,对他而言,对他们也是好事呢?

唔,还有三天,她的大姨妈就离开了。

季凝回到房间,发现她本子上写着“两个吻”,第二行写了个“3”。

“?”

最近老曹这脸上笑容多了,季凝这成绩一日千里,兴许真能上中南大学呢。

对面普通高中那位他之前的老同学就比他惨多咯。

“老曹啊,你是不知道,我们班里来了个奇葩同学。”

这位易老师不轻易跟人吐槽学生的,也算是不吐不快。

就算是普通高中,他也不想霍霍人,想教点真本事。

费了很大心力,把现在的班弄成了全年级最好的班,还有个董天佑给他争气,结果新同学一来,全乱套了。

他不是说他歧视那新同学成绩不好啊。

“易老师,我今天一定把这本练习册做完。”

“易老师,下次考试,我一定会考八十以上。”

态度是好的,就喜欢给他画饼。

而且明显没下功夫在学习上,这次错的题,下次继续错。

而且现在还怀了孕,作为已婚人士,她怀了孕,他也能理解吧,结果她愣是把班里的风气弄得一团糟。

天天不是班上聊车,就是聊养孩子,怂恿那些女学生跟她一起找个好男人嫁了。

有些意志不坚定的就开始动心思。

易老师一直在嘀嘀咕咕,曹老师有些听进去了,有些却没听进去了。

坏了!他的好苗子季凝也是刚新婚呐!

周景墨进门的时候,正看到她趴在桌上,旁边是摊开的课本。

她侧着睡的,似的脸颊都被压变了形。

男人走过去,一只胳膊穿过她膝下,一只胳膊稳稳扶在她背后。

尽管她轻柔得像片棉絮,单臂就能把她抱起,但他还是用了双手,这样更稳。

“累。”她嘟囔了句,揉揉眼睛,缓慢地睁开了一点,似乎一下子没分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双手愈发搂紧了他的脖子,脸靠在他胸口,眼睛又闭上了,“周景墨,你能不能不要死啊?你要是不死,我就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