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廷渊眼神阴鸷,双手插兜,走向陆无惑他们三人时,周身仿佛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令人胆寒。
来到陆无惑面前,冷漠地询问:“他死了没有?”
陆无惑一愣,随后想到景廷渊有可能是傲娇不肯承认担心南席,便没有对他的话纠结过多。
“死不了,你不说祸害遗千年,南席那么坏的恶人,至少会活个百年。”
景廷渊又用冷冰冰的语气问:“医生怎么说?”
陆无惑将医生的话全部转述给景廷渊,后者听完,眉头紧蹙,好半晌都没有开口。
虽然景廷渊面无表情,但叶霁隐还是从他的眉宇间看出他很担心南席。
他把手放在景廷渊的肩膀上,轻声安慰道,“别过分担心,南席不会有事。”
景廷渊深呼吸一口气,望着紧闭的病房门良久,随后看向叶霁隐问:“有没有查到是谁?”
叶霁隐摇了摇头,把目光投向陆无惑。
陆无惑立即向众人解释:“当我得知南席出事以后,第一时间就让我的人去调查,但得到的消息都是监控被删除,就连出事的车辆也丢失了行车记录仪。”
明爵蹙眉道,“看来那些人是有备而来,上次南席遇袭,这次车祸,他们是真想要南席的命。”
景廷渊望着病房门,藏在口袋里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成拳。
三天后,南席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陆无惑便着急地问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刺激他。
医生推了推自己的镜框,给出一个建议。
这个建议是南席之前要求的,他不确定这么说以后会不会引起其他四位的怀疑。
不过,他还是照着南席的吩咐提出了建议。
陆无惑没有怀疑医生的话,而是反复确认:“这样真的管用吗?”
“病人内心深处最在乎的人,经常出现在他身边多说话,说一些病人感兴趣的话题,可以刺激病人的听觉。”
“管用吗?”
“很多植物人都是这样醒来的。”
陆无惑点点头,随后走出医生办公室,将这个消息发到他们五人的小群里。
明爵看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回复:是要我们轮流在他身边说话?
叶霁隐:应该是。
景廷渊:我不去。
陆无惑:要不你带着小夏梨一起?南席不是喜欢小夏梨吗?或许小夏梨有用。
景廷渊:你让我把自己老婆让出去?
陆无惑:我不是那个意思,南席现在的情况,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到时候南叔叔跟南阿姨知道了,指不定要多难过,我只是不想让他们难过,他们待我那么好。
景廷渊:不去。
夏梨从浴室走出来,身上穿着干净的浴袍,她走到景廷渊的身边,刚靠过去就看到景廷渊的群聊消息。
对于南席的情况她多多少少从陆无惑发来的消息了解一些,她抿紧唇瓣,想提出去医院看望南席,又担心景廷渊会吃醋生气,所以这几天一直没有插嘴这事。
毕竟她知道他们不会让南席真的有事,只是她没想到南席居然到现在还没有醒。
“景廷渊。”
听见夏梨喊自己,景廷渊随即转头看向夏梨,只见她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身后。
蹙眉起身,担心地小声说:“怎么不把头发吹干?这样很容易感冒生病。”
他随手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牵着她的手走去梳妆台前。
夏梨刚坐下,视线忍不住往沙发上的手机一瞥。
景廷渊猜到夏梨是在想什么,但他什么也不说,拿起吹风机就帮她吹头发。
他面无表情地吹着头发,好似神游那般。
待头发吹干,夏梨随即抓着景廷渊的手腕。
她仰着头看向景廷渊,轻声道,“老公,我们一起去看看南席,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