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
铭悠是这么想的,两位大小姐不知道会不会这么想,看表现估计也差不多。
连着两天,昨晚又是发泄地犁地,铭悠有种要断裂的错觉。
太可怕了。
但是都怪他。
“大小姐,我会处理好的。”
铭悠吻一口阳乃,吻一口真里,勉强自己从地铺中爬起。
他得回一趟家,把这些事告诉给家人。
“不要.....离开我......色胚......”
一只使不出多少力气的手抓住铭悠的脚踝,声音也几乎微不可闻。
“带我......一个......”阳乃抓住另一只脚踝。
铭悠蹲下,牵起这两只手,握在手心。
“我不会放弃你们,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白毛尊者说过,‘我全都要’。”
铭悠经过昨晚找到自己的心声,从心主义不需要那么多纠结。
优优就是他拯救后的小优,那没理由拒绝。
如他曾对小优保证过的,无论重来几次,他们都会在一起。
自己又是个重生者,又是个世子。
喜欢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重活一世,要不留遗憾。
猫爷昨晚在世界大战前就避嫌到朝美家,早上才回来,给了铭悠一尾巴。
“再打扰我睡觉给你扔海里。”
“好嘞,猫爷。”
有猫爷在,真里和阳乃睡在公寓不会出事。铭悠叫来汤虎,直接坐飞机前往大唐。
昨天的事没有引起波澜,木须柿子今天的人流量依旧火爆。
操作起来很简单,给出更多的福利,再来一个其他的热点消除《九条家女婿即木须柿子背后老板洛铭悠当街对女生无礼》这种话题出现的可能。
这个热点,可以是当红明星出轨,可以是贪官落马。而更简单更有效果的,在这一世大唐,就是唐皇访问。
原本要过一段时间才发布新闻,在李清禾一个电话后,唐皇就同意为了外甥提前通知一声。他虽在新大唐ZF的官职只类似外交部部长,但这点权利ZF还是会允许的。
整个日本都陷入唐皇访问的探讨,连带着能前往大唐留学的木须柿子进一步火爆。
“嚯,唐皇要来啊?多少年没来日本了,这次能亲眼见到盛况了!”
酒店的餐厅内,优优父亲边吃早餐边和家人分享刷到的新闻。
“唐皇居然要来!天啊!咱们能赶上嘛!”优优母亲很激动。像她这样的反应很正常,这一世东半球对大唐的崇拜很难用言语表达。
“没说具体时间,估计赶不上了。而且一定戒严,本地人都不一定看到。”
“唉,可惜了唉。优优你怎么看?”优优母亲发现女儿有点迷糊,不怎么说话。
“啊?妈妈。唐皇啊?看不见当然可惜啦。”优优打个长长的哈欠,“第一次在东京留宿,昨晚都睡不着,和结子又聊到很晚,我一会想再回房间睡一会儿。”
“那得好好休息,出来玩也得注意身体。”优优父亲赶紧给女儿夹菜,“咱们又没报旅游团,时间上随意。那一会我和你妈妈出去逛逛,优优你醒了就给我们打电话。”
“好的,爸爸。”
优优的哈欠是装出来的。她不是困,而是迷惑。
她昨晚做了一个梦,但梦里不是眼睛。
事实上优优都不能确定这是一个梦。正常来说,梦醒后回忆内容时,都会有一层朦胧的滤镜,而且会忘记一些细节。
可是昨晚的梦就不是这样,很真实。不只是画面的真实,还有嗅觉味觉听觉等等一切现实里都有的真实。就好像,梦里的内容就是优优的亲身经历。
只是她无法作为主导,她在梦里很奇怪,既有自己的思维,又有一个叫“沙优”的自己的思维。后者在控制她的行动,但优优思维又不是旁观,应该说说“无法行动的自己”。
很复杂,很难想通。
梦里的自己大概只有三岁,是在和“沙优”的母亲交谈。
“妈妈,为什么你都不笑啊?我看别的小朋友妈妈都对她们笑唉。”
“笑?我笑什么笑?知不知道都是你害的!”
“沙优”只有三岁的思维有点发懵,却能感受到妈妈的厌恶。
“妈妈,为什么是我害的啊?沙优没做什么啊?”
“少多嘴!都是你害的!”
无论怎么做,“沙优”怎么问,得到的答复都是一句充满厌恶的“都是你害的!”
优优清楚地感受到“沙优”随着年龄增长,认清了妈妈是讨厌她的。没有理由的讨厌,她完全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从三岁,到十二岁小学毕业,在这期间“沙优”知道了母亲厌恶自己的理由。
父亲又不是因为她抛弃的母亲,也不是她要求被生下来,为什么会怪她呢?
优优,或者说“沙优”,从一个活泼爱笑的女孩,变成一个沉默寡言的孤独少女。
她还有一个哥哥,但他向着母亲,带给不了她足够的亲情。
就好像是,哥哥对她的帮助一个是为了不让她离开这个家,给母亲进一步丢脸。
这是优优察觉到的,不是“沙优”。因为“沙优”太小。
梦一直到她小学毕业随之结束。醒来的优优恍若隔世。
这种真实又荒谬的体验,难以形容。
她明明有母亲,不是“沙优”的那个泼妇。优优的母亲温柔又慈爱。
她的父亲也不可能会抛弃她们母女,他的父亲慈祥又负责。
她也没有哥哥,也没住在北海道的旭川。
她从小到大都受人喜欢,有很多朋友,一直开朗乐观幸福。
“沙优”不应该是她。
可为什么这个体验却如此真实,真实的又让优优认为“沙优”就是她呢?
“沙优”和她的相貌一模一样,只凭这点都不至于让她迷茫。
“感同身受、切身体会”这些词用在现在的她身上都不够,应该是完完全全的“自己的另一种生活。”
这种迷惑让她早饭时在发呆,让父母担心。
“我明明很幸福,怎么会有这种经历?”
来东京后不只没找到眼睛先生,还多一个更难弄懂的问题。
「唔,大城市原来这么吓人的吗?」
优优想再睡一会儿,可又怕睡着后再次“沙优”。
那种无力,委屈,孤独,悲伤,不应该是属于优优的。
但她还是睡着了,早上起床后用了太多脑细胞。
不过这次,没有梦到“沙优”。
好像,在触发什么条件之前,不会梦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