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基地一处房间内,铭悠见到被绑在椅子上的矢口,以及打原神的汤刀。
“刀叔,多少级了?”
“等级有这么用啊!我抽卡全歪啦!啊啊啊啊啊啊!该死的米......卧槽少爷!”汤刀慌乱地收回手机,对铭悠行礼,“少爷你来了啊!”
“没事没事,玩吧。而且让刀叔忙这么多天,挺对不住的。”
“嗨,多大点事。以前日子可比现在清闲多了。还得是少爷,一来就鸡飞狗跳的!”
......
汤虎不在,没人制裁汤刀的嘴。
矢口从看到铭悠后就止不住地挣扎。他的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嘶鸣。铭悠是他产生嫉妒情绪被嫉妒灵疫感染的诱因之一。若沙优也在这里,他只会更加疯狂。
“看来是要进化了。真里说过嫉妒灵疫到甲级就是嫉恨,那时候就是很可怕的存在。”铭悠不着急除灵,他走到矢口面前,拿出堵住他嘴的布团。
“都给我去死!”矢口刚被解开嘴就破口大骂。
“看起来憋得火气很大啊”铭悠完全没正眼瞧他,“你要庆幸,你没做出实际的行为。不然想死就只是一种奢望了。”
铭悠的话伴随两声巨大的碰撞声。
第一声砰——铭悠一脚踹在矢口的胸口。
第二声砰——矢口连带着椅子一起倒地。
一旁的汤刀和汤亮被吓一跳。他们见过铭悠发狠放倒四宫家保镖的场景,但头一次见铭悠对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下手。再加上自那以后,他们了解接触的铭悠都是随性的模样,无论在沙优还是陌生人面前都是比较善良温柔,和此时略带暴虐的狠戾判若两人。
铭悠继续向倒地的矢口走两步,在他惨叫之前抓住他的头发,又是向地面一砸。
砰——
矢口瞬间头部流血,惨叫声终于叫出口。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疼痛与屈辱刺激着矢口身上的灵疫更进一步,他眼球充血,死死盯住铭悠的眼睛。
但很快一阵恍惚,铭悠眼眸中平时难以察觉的淡紫色此刻无比清晰,压制住嫉妒灵疫,让矢口暂时冷静下来。
“能杀了我算你的本事。真死于你手我只会觉得我白活一世。”铭悠的话不只是一个意思。“但是你对沙优的嫉恨让我很生气。我不会允许你这样的人渣对她有任何肮脏的想法。”
话语平静,可汤刀汤亮这样历练过的人已经察觉到杀意。
没有灵疫,铭悠尚不会动杀心。一年多的除灵已经让他了解灵疫的特性。如果他不是除灵师,不是汤家的世子,沙优恐怕已经遭遇被灵疫感染操控的矢口迫害,那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要发生的情景。
而且矢口的品性已经在调查中得知。这是一个把女人当工具的无耻之徒,被他盯上的沙优,会遭遇什么,无法想象。
铭悠满腹杀心没有爆发的原因,不只是因为这一切只是理论。即使有9成9的可能,也尚未发生。
遇到沙优后,铭悠的确变得理性很多,不再完全遵循于内心。
所以就——
“刀叔,我不想让他出现在日本,有办法吧?”铭悠回头看汤刀。
铭悠此刻的眼神莫名让汤刀打怵,他少有的正经回答:“有的有的。咱家不随便杀人,又不会放过那些罪人。所以会让他们投入到大唐的建设当中。”
「劳役?」
现代说法应该是劳动改造。
“行,交给你了。还是说得给我爹打个电话?”
“不用打。大哥说了,你能判断好。”汤刀接到过命令,相信铭悠可以判断出什么事才需要汤成顺出面。
“那就送过去吧。”铭悠压制住杀心,“都有什么建设?”
“喜马拉雅上安电梯,内蒙古挖海,南海填海造陆,还有一个啥来着?啊对,将海南挪过来与东北接壤成为东四省!”
「?????????」
杀心暂时性地消失,铭悠全心消化汤家安排的这几个工程项目内容。
这也没想让那些人改造成功啊?合法的无期徒刑吗不是?
一点没有惩罚的意味,只不过是创造让人就业的机会而已,汤家果然是大唐最良善的人家。
虽说被“善良”的基本上都不是大唐人罢了。
“依我看让他去参加把海南挪到东北的工程吧。”铭悠任选其一,“对了,刀叔亮叔是不是没看过我除灵呢?”
“没看过啊,就是听说过少爷你老牛逼了!”
“那今天给两位叔叔展示一下。”铭悠猛地一拳砸向地上的矢口。“物理除灵!”
把灵气附着在拳头之上,不通过任何道术的除灵,就是物理除灵。
这种方式需要对灵气强大的掌控力,铭悠恰好就有。
他不是温柔的人,铭悠跟沙优说过。
面对骚扰沙优,发展到嫉恨想要伤害她的矢口,铭悠若不是考虑沙优的想法,绝对不会留他一命。
若沙优真成为世子妃,有些事总得让她知道。铭悠可不想因为自己杀人让沙优陷入自责的情绪当中。
但痛打一顿,是免不了的。铭悠很擅长只让对方感到疼痛却没有伤口。在读过“师兄”贾某贾医生的修行感悟后,他对如何让灵气在人体内的掌握更进一步。
“啊——我要杀了你——好疼——”
“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
“啊——”
......
“不要再打了——”
“求你了——不要再打了——啊——”
灵疫尚在时矢口且能硬气。但灵疫被活生生打散变为矢口吐出来的“结石”后,就只剩凄惨。
明明遭受的攻击一次比一次重,但他的意识却无比清醒,想要昏过去都做不到。
就连被击打的部位,也没有一点麻木的生理反应。就好像他有永恒的生命且不会受伤一般,只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深入骨髓的疼痛。
“别......打......了......”
仅仅半分钟,矢口的喉咙就因为极端地喊叫而受伤,声音沙哑难听。
但他依然昏不过去,每一次受击只会比上一次更加痛彻。
又是三十秒,铭悠收手,表情好似有一些疯癫。
在灵气不再被渡入身体的那一刻,一股更为剧烈的疼痛布满矢口身体的每一处。早已疲惫不堪的血肉骨骼在这瞬间,因为失去灵气的抚慰,好像被用力拧动的毛巾,仿佛要拧出矢口每一个细胞。
“啊——”
嘶哑且剧烈的惨叫后,矢口失去意识,身体仍在条件反射下颤抖。
房间归于寂静。就连汤亮和汤刀,都因矢口的遭遇而有些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