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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咏廷对于杨迹夏的出现是带有十分的怀疑的,即便是在听了杨迹夏的解释后,怀疑消了五分,也还存在五分。

他看了看杨迹夏,又看了看陶均乐。

他笑着说:“姐夫,既然这样。你去休息,这孩子嘛,我来帮你带。

正好我今天晚上要跟渡边先生谈很重要的事情,不方便有其他人在场。

让这个孩子给我们端个茶了,递个水的,挺合适的。”

根据他手下的报告,陶均乐不会说话应该是真的,既然不会说话,那能听懂华夏国的话应该就不容易了,根本就不可能听懂其他国家的话。

把这个孩子留在自己的房间,外面再派上心腹盯着。

只要杨迹夏敢在自己房间周围出没,那这孩子就会成为人质。

要是杨迹夏还是不说,这孩子性命不保不说,所有的刑罚也会全部直接用在杨迹夏身上。

意识到陶均乐成为人质的杨迹夏心中微动,但面色依旧如常。

他摆摆手,说:“既然这孩子对妹夫有用,那妹夫就带过去吧。

对了,今天你姐拿鸡毛掸子抽了他两下,等一下你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痕,要是有的话,麻烦你给他上个药。

我身上的钱,都被你姐给拿走了,你替我给他两个赏钱。

行了,这一晚上给我累的,我回去睡觉去了,你们忙完了也早点儿歇着。”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杨迹夏的话正好给了刁咏廷一个理由,那就是扒光了陶均乐,查看他身上有没有藏窃听设备的理由。

经过一番检查,刁咏廷确认了陶均乐身上没有任何可以传递信息的工具后,才放心的让他在自己和渡边会谈时站在一边服侍。

听着两人对话的陶均乐,虽然心里还是对杨迹夏有些意见,但不得不感谢他,在刚才临进旅店前,突然拿走了自己身上的本子和笔,这一举动虽然让自己当时十分不开心,但确实是救了自己一命。

不然,就算刚才杨迹夏没有暴露,自己也会凶多吉少的。

站着听刁咏廷和渡边谈话半个来小时后,陶均乐就作出了一副站着也十分想睡觉的样子,脑袋止不住往下点头,眼看着就要站不住了,刁咏廷都没有出声让他去休息。

反而是怕他真的睡着摔倒后,会引起大动静,每次都是在陶均乐整个人控制不住要歪倒的时候,就吩咐陶均乐去添水,或者开窗、关窗。

总之,基本上每五分钟就要使唤陶均乐去做一件事情,以防止他睡着。

这种捉弄人的模式,竟也把渡边给逗得大笑不已。

明面上的陶均乐困顿不堪,又不得不遵守刁咏廷的命令,那小可怜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

可实际上呢,这一切都是陶均乐故意的。

他对刁咏廷和渡边的对话内容十分感兴趣,可却不能直接表现出来。

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对于一个平时并没有被苛待的小孩来说,瞌睡不止才是正常的反应,自己要是一直都很精神,反倒是不符合常理了。

他一面打着瞌睡,一面细致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这两人上次在沪市的商谈,的确是有意识的在试探杨迹夏。

今天晚上看到杨迹夏出现的那一刻,还以为是他露出狐狸尾巴了,没想到他什么都没做,还真的回房间去睡觉了。

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没有完全放松对杨迹夏的戒心。

这次,刁咏廷来江城,确实是要执行扶桑国的一项秘密任务。

只不过这个任务不是他本人去执行,而是要由一个他信得过的人来执行。

他想让杨迹夏来做这个项目的最终执行人,但在此之前,还需要试探一下杨迹夏是不是真的能信得过。

具体是什么事情,需要怎么执行,他跟渡边的对话中,并没有提及。

反而是针对杨迹夏通过了两个人的考察后,应该对如何加急培训他的扶桑国语言会话和瞄准射击技巧进行了讨论。

甚至于童佳和陶均乐这些人的安置情况都有所提及。

这些边边角角的事情全都谈完了,两个人才谈到了这次扶桑国任务的中心。

而这个时候的陶均乐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

再想支使着陶均乐去添水的刁咏廷在用脚踢了他好几脚,都不见有任何反应后,也不再理会他。

于是,陶均乐就躺在地上,听完了两个人后面的全部对话。

两人的对话结束后,刁咏廷送渡边离开时,还有踹了陶均乐一脚,陶均乐只是翻了个身,也并没有睁开眼睛。

恶趣味的渡边弯腰俯身,捏住陶均乐脸颊上的肉,用力往外拉扯,一边拉扯,一边还用语调特别恶心的扶桑话跟刁咏廷说着什么。

这下子,陶均乐再也不能装睡了,只好做出一副因为疼痛而惊醒的样子。

一睁眼,看到渡边那略带变态的表情,他无声大哭,双手双腿都在不停挣扎,正犹豫着要不要用童佳给她的迷药,把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个人都迷晕在这间屋子里时,他看到屋外身着男装的童佳。

知道姐姐一定会救自己的陶均乐,选择了闭气。

因为不确定姐姐等一会儿会撒出什么药粉来,为免自己成为被殃及的池鱼,陶均乐觉得自己还是先闭气为好。

果然,下一刻,童佳就在将遗忘粉和迷药混合在一起给撒了出去。

在刁咏廷和渡边倒地之前,童佳迅速进入房间,关上房门。

没管倒在门边的两个人,童佳先把陶均乐上上下下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他没受到任何身体上的侵害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陶均乐用手语比划:{姐姐,你放心我没事儿。

我怕他们会怀疑我偷听,后面一直躺在地上装睡来着。就是他们谈完了,那个扶桑人才开始变态的捏我脸。}

童佳知道外面有刁咏廷的人守着,他之所以让陶均乐不停的去开窗、关窗,就是告诉外面的人,里面的情况一切都好。

后面陶均乐睡着后,刁咏廷自己就直接坐在了窗户边。

所以,童佳进来后,两个人直接蹲在窗户边,用手语沟通。差不多五六分钟,陶均乐就起身开窗、关窗一次。

半个小时后,陶均乐就把刁咏廷和渡边的事情都告诉给了童佳。

童佳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默默点头。

她给两个人迷药的剂量下得很大,不担心两个人会中途醒来。

所以,她让陶均乐上床去放心睡一觉,然后将渡边带入房车,随便找了一件刁咏廷的衣服换上,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旅店。

因为童佳假扮成刁咏廷离开了,所以,陶均乐也不用再频繁的去开窗关窗,就听话的去床上放心睡觉去了。

而童佳这边,则是按照渡边口袋里名片上的地址去了他现在的居住地——位于汉口扶桑国租界的一家东洋洋行。

因为担心洋行里还有其他人,童佳在进去前,先从渡边的口袋里拿出钥匙,每个房间都检查了,有人的撒迷药,没人的查看屋里的东西,确认没有任何对她生命安全有危险的人和物后,才找到主卧,将渡边从房车里放出来。

正准备离开渡边房间的时候,童佳看到了渡边床下摆着好几个保险柜。

由于好奇心作祟,渡边的迷药又没有那么快醒来,她就又折返回房间,开始研究起那些保险柜。

“直接收保险柜肯定是可以的,不知道只收保险柜里的东西能不能行?”童佳自言自语道。

一边说,还一边亲身试验了一下。

还真可以。

于是,童佳就把渡边床下的那九个保险柜里的东西都取了出来。

第一个保险柜里是扶桑国要在华夏国建立什么医学细菌研究所的资料,想到后来那恶贯满盈的731,童佳就恨不能把这些资料都给烧了。

可是不行,现在烧了这些资料,就是打草惊蛇了。

只能先把资料全都用昨天才用锥子扎出来的照相机拍照留存,然后在照片消失之前找机会让杨迹夏或者田妈看到就行了。

第二个保险柜里的东西比较简单,第一层是两把手枪,第二层全都是子弹。

第三个保险柜里是渡边所开的这家洋行将盈利的百分之四十全都汇给了扶桑国,支援军备建设的捐赠证明。

第四个、第五个和第六个保险柜里全都是黄金。

第七个保险柜里是一些丝绢帛画,全都是一片一片的,应该是有人裁剪之后传递出来的。

第八个保险柜里是扶桑国的钱币和一些文件。

第九个保险柜目前还是空的。

童佳把黄金、丝绢帛画、手枪、子弹和扶桑国的钱币都给收了,其他的那些东西也都拍照留证。

等她准备离开的时候,问题来了。

那就是,她的房车可以隔空取物,但却不能将取出来的东西再隔空放回原来的地方去了。

这样一来,之前拍的照片也就没用了。

而且,这也增加了渡边提前发现东西丢失的风险。

为了尽早把这些资料都送出去,童佳没有再返回旅店,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一进院,童佳就把从渡边那里搜到的所有资料全都从房车里取出来,裹到衣服里面。

进了屋,就把那些资料全都拿给田妈看。

田妈看完之后,表情也十分凝重。

她问:“先生知道吗?”

童佳摇头,说:“我担心他那边一直有刁咏廷的人盯着,不敢直接过去找他。

这些资料是一个小偷去渡边的洋行偷东西的时候,扔出来的。

那个渡边是个变态,要不是有那个小偷,估计乐乐就要被他给害了。

得亏那个小偷不认字,不然,这些资料应该也是要拿去卖钱的。

乐乐自己溜进旅店去,我就回来了。

田妈,这些资料尽早离开江城,才能摆脱咱们的嫌疑,毕竟现在咱们跟这些事情还没有太深入的接触。

要是等渡边清醒过来,再发现东西不见了。

咱们送不出资料去先不说,估计咱们自己想平安离开江城都难。”

田妈又翻了翻那些资料,说:“明天老钱过来的时候,咱们问问他的意见。”

童佳说:“那明天一早我就去旅店那边,尽量能牵绊住刁咏廷的人手,等老田过来了,你跟他仔细说说这件事情。”

田妈点头,拍了拍童佳的手,说:“时间不早了,你快上去再休息一会儿吧。明天……以后的每一天估计都不好过,咱们要紧张起来了。”

童佳也没推辞,也让田妈早点儿休息后,就上了楼。

她人虽然是上楼了,可是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无法入睡,她上辈子去过那个纪念馆,知道里面陈列的东西又有多么残忍。

她以为是四年后才会在东北出现的,没想到扶桑国从现在开始就已经有计划了。

既然自己知道了这个情况,那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一定要阻止那些悲惨的事情发生。

实在是睡不着的她,干脆起床,好好的洗了个澡,细致的梳妆打扮了一番,天一亮就提着从房车里取出来的鸡汤出门去了。

到了旅店门口,她直接大大方方询问前台:“请问杨迹夏住哪个房间呀?我是他媳妇儿,来给他送鸡汤来了。”

前台微笑着请她等待,另一边却让人去立刻去通知刁咏廷。

刁咏廷直到前台来人询问是否让童佳上楼去见杨迹夏的时候,人还是躺在门口地板上的。

还是陶均乐听到前台的声音,从床上起来,看到屋里的情况后,自己迅速跑到刁咏廷身边躺下,做出了一副昏迷的样子。

前台在外面叫了好几声“刁先生”“刁长官”,屋里都没有任何人回应,实在是担心出事情,这才拿了备用钥匙去开门。

一进屋就看到地板上晕倒了两个人,立刻大叫着出去找人来帮忙。

而担心了一夜的杨迹夏,也在听到前台的尖叫声后,用最快的速度下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好跟守在他房间外面的人,还有守在旅店外面监视的人一起到达刁咏廷的房间。

大部分的人都去抬刁咏廷,只有杨迹夏去抱陶均乐。

一行人正准备往医院跑的时候,刁咏廷那边悠悠转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