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孩子是真的疯,也是真敢砍。
可是杜若知道,他们手上还是有分寸的。砍也是真砍,但是那刀可能很钝,砍在厚棉袄上会疼,却不伤到筋骨。
但这也够吓人的,唬住这一家子没问题。
杜若心说,“不愧是白眼儿狼,心眼子就是多。”
这边的事情很快就有人去跟村干部说了,大队长来得也快。
两拨人各有各的理由,但是大队长还是让徐家的两个崽子住在了这边。
这边本来就是徐家的地基,徐家盖的房子,房地契上面写的名字是徐青山。
这也是丁红豆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她不敢接受,“我是徐建华娶的媳妇,这房子凭啥不是我的?”
大队长道:“你是能住在这边,可这房子的主人是徐青山,白纸黑字儿上面写着的,公社那边盖了章的。
怎么,徐建华当时没跟你说吗?当时办这事儿的时候我还问过他呢,他说你同意的。”
“不是,我没有同意。”丁红豆咬牙切齿道,“那个混蛋竟敢骗我,该死的!”
丁红豆后悔呀,可惜晚了。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杜若就能跟这一家子过上幸福又富贵的生活,她却不行?
她也是跟杜若一样嫁给了徐建华呀,第一胎也生了个闺女呀。
为什么?
明明梦里说的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她错了。
“啊!”丁红豆突然崩溃了,发疯了似的扯下脖子上戴着的一个小玉牌,使劲往地上一摔。
这个小玉牌立即四分五裂,有一块还蹦到了杜若的脚边儿,可见丁红豆有多么用力了。
杜若用脚点了一下,直接收到了空间里。
空间里的仓库小小地震动了一下,然后便归于平静,平静到杜若这个主人都没有发现。
丁红豆崩溃后直直地摔倒了,这场闹剧便结束了。
她趁乱又捡了几块玉牌的碎片,也跟着村民走了。
来到赵红梅家,跟她唠了一会儿嗑,将村里的那些个大瓜吃了一遍,就抱着孩子回去了。
小胖这孩子一直在睡,早知道这样就不带他出来了,风越发大了,她也怕冻着孩子。
回到家,孩子还没醒,杜若把沈离叫来,让他看着孩子,她则直接进了空间。
她感觉空间又有点儿变化了,想进来瞧瞧,同时看看丁红豆身上戴着的玉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进入空间后,发现空间里的田地这些没有任何变化。
杜若便进入了仓库,一进仓库便看到了一面闪着萤光的小旋涡,就在仓库的一角墙壁上。
小旋涡里面沉浮着的是那几块摔碎了玉片,杜若进来后,玉片渐渐消融。
旋涡内出现了一些画面,有些模糊,倒也看得清楚。
里面最先出现的是丁红豆,她年纪还不大,跟着父母去供销社,左看右看得很是开心。
然后丁红豆在上楼的时候摔下了楼梯,人昏了过去,是一个好心的大爷把她扶了起来。
然后这大爷便跟丁红豆的父母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并递出了一块玉牌。
丁家那两口子接过玉牌千恩万谢地接了过来,当场就给丁红豆戴在了脖子上。
丁红豆回家后依旧是睡着的,然而她做的梦却不平静。
这梦杜若竟然能看到,梦里的主角是她杜若,而不是丁红豆。
丁红豆那时还只是个孩子,无论哪方面都让杜若碾压,家里的父母也没杜若的父母一半有本事。
丁红豆对亲情其实很淡薄,从小到大她想到的只有自己,自己的东西不要时才会送给别人。
这样的丁红豆处处不如杜若,又不得家里人欢心,反而是杜若更受丁家老两口的喜欢,特别得知杜若的父亲又升官儿后,更是对杜若无微不至地关怀。
然而丁红豆的命运却很不好,在家里不受待见不说,嫁的男人也是个酒鬼,喝了酒就打人。最后丁红豆死在了这个男人拳头下
。在她死了后,再睁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她这次处处的抢夺先机。
先一步把杜若拿捏住,又把杜家老两口哄住了。更是早一步跟徐建华联系上了。
经过她有意无意地提示,徐建华还真把杜若的父亲给拉下来了。
杜若的父亲因此牺牲了,母亲也在生孩子时一尸两命。
当时丁红豆还叹气,这个孩子长大了不得了哇,可再不得了还不是刚生下来就死了,活该!
就这样,丁红豆除掉杜若最大的助力,又联合家里人把杜若洗脑,让她成为他们家的钱粮袋子。
更是说服她养着徐建华前妻生的两个小崽子,而她则是偷偷跟徐建华结婚,一家人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不愁吃喝,手里又有钱的那种。
这些经历都是这个小玉牌给丁红豆造的梦,梦里全是丁红豆心里最想得到的东西。
而里面的徐建华却是玉牌特意给出的一个人,这个梦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
如此一来,当丁红豆真的找到了徐建华后,她便全信了。
丁红豆以为自己重生了,她在梦里遭了那么大的罪,想这一辈子她一定要过上好日子,一定要把杜若踩在脚底下。
她便按照玉牌给她的指示,一步步地进行着自己的计划。
再加上徐建华的帮助,她还真是步步成功,杜若也成功地被洗脑了。
其实,这个玉牌是被人做了手脚的,做手脚的人就是给出的那个老头儿。
丁红豆是做了那样一个梦,可那梦却是老头给编的,目的就是让她接触徐建国。
然后把杜若网到他们的大网里,慢慢地消磨她身上的气运,得到藏在她身上的杜家的宝贝。
而那个老头儿就是远在港城的风水师,幕后真正的黑手。
杜若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在玉牌快融没了的最后一刻,她听到了这老头拿着成品玉牌时的自言自语。
这一切都被玉牌记录了下来,而这个玉牌进入空间后,又被空间仓库将这上面记录的信息都展示出来了。
最后画面结束,玉牌彻底消失,那个光圈却没消失,只是黯淡无光了。
“原来如此。”杜若神情冰冷地说,“怪不得丁红豆这人,她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
她们都是那老头的棋子啊。